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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回 倒数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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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哥儿又小心问道:“那儿子可能去看望母后?”

宗政瑞知道儿子的一片至孝之心, 也不忍拂了孩子的心意, 便答应道:“自然是能的。”

从紫宸宫出来, 肃哥儿就回皇子苑闭门省身。

在佛楼的吕氏听说后,自觉不是什么好兆头,便没日没夜地哭, 病自然就越发的重了。

还是肃哥儿去劝了,吕氏才安生了。

筹备赈灾的差事,最后落霁哥儿头上。

西北灾情十分紧急,户部不敢怠慢,所以霁哥儿的差事办的还算顺利。

大央西北旱灾严重的消息, 到底被理滇国所觉察, 西南战火燃起。

宗政瑞下令多年镇守西南的明敏公主驸马——邝子超,痛击来犯之敌。

邝子超不愧是当年和先太子一起, 击退过理滇的大将,一月之内, 小捷不断。

大捷则是突然传来的,其中南羽陌功不可没。

面上西南捷报频传,可粮草不足却是大患。

户部虽全力调度,但西北的灾情也不容忽视,一时间户部也是捉襟见肘了。

这就罢了,还屋漏偏逢连夜雨, 西北再发虫灾。

艾雅雅看着宗政瑞寝食难安, 日渐消瘦, 她也毫无办法。

倒是霁哥儿苦思冥想, 终究给宗政瑞献了一计。

至于到底是何计策,艾雅雅和前朝皆不得而知。

但宗政瑞突然就命户部,将存粮都用以赈灾了。

多少人都以为,宗政瑞这是要暂且放弃西南了。

没想到,宗政瑞又下旨,令霁哥儿亲下富庶的江南。

等霁哥儿在江南筹集到充足的粮饷军需后,宗政瑞再下第三道圣旨,令邝子超转守为攻,大举进击理滇国。

邝子超和南羽陌两位驸马不负众望,一直打到了理滇国国都城下。

理滇国国君紧闭城门,不打也不降,死守都城,以为大央军会后继不足,是绝对消耗不起的。

然,在霁哥儿的调度之下,大央军粮草充盈,全然不惧这样的消耗。

而理滇国都的守军,早军心涣散。

南羽陌趁机带人冒险攀爬上城墙,夜袭守军,打开了城门。

邝子超率军,一举攻破理滇国国都。

除了自刎的理滇国国君,其余宗亲贵族都被擒获,抄其家产,得财物不计其数。

可这些财物只一半运送进都,其余都被人瓜分了。

此事一出,弹劾霁哥儿和邝子超的折子,一发不可收拾。

吕氏当是难得的时机,便对肃哥儿说道:“二皇子到底是太过年轻,略得了些功劳声望,便忘乎所以,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你为兄长如何还能坐视不管?如今正是你为皇上分忧,教导兄弟的机会。那时,你与二皇子的品性德行,天下人自有比较。”

肃哥儿说道:“可儿子如今连自省都还闹不清,如何教导兄弟。且此事非同小可,父皇自有主张,轮不着旁人插手的。”

吕氏见说不动儿子,便想让吕右相国动作。

吕右相国起先也以为是机会,可谨慎的他,静观其变后,也劝吕氏和肃哥儿不可行动了。

果然,早朝之上,宗政瑞就说明了霁哥儿此举之意。

西南军粮草不足,西北也要赈灾,户部粮饷有限,无法两者兼顾。

霁哥儿献计,向江南富商借粮借款,承诺西南战后,富商可一同瓜分战利。

这才筹集到了充足的粮饷和军需,让西南军再无后顾之忧。

可西南军若是只守不攻,也难有收获,宗政瑞这才又下旨攻打理滇国,一路掠夺财物。

这才有了战利品未运送进都,就被瓜分的大逆不道之举。

艾雅雅听说后,震惊不已。

只因艾雅雅想到了近代史上的一个词——战争贷款。

美国的金融业,最初可以说是由战争所成就的。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美国就是向交战国提供大量的战争贷款,才从债务大国,一跃而成了债权大国。

霁哥儿此计,可算是战争贷款的雏形了,这让艾雅雅如何不震惊的。

所以在儿子回来后,艾雅雅好生摩挲了一番儿子的脑袋,看看儿子的智商是怎么变异的。

把霁哥儿给抚弄得,好险没炸毛。

但艾雅雅还是教导儿子说道:“此法一开,只怕日后会战事不断。”

霁哥儿不解地问道:“为何?”

艾雅雅语重心长地说道:“因为战争也可谋利了。对于商人来说,只要利润恰当,他们就敢无所不为。

只要有两成的利润,商人手中的资本就敢蠢蠢欲动;有五成的利润,商人就敢铤而走险;有十成的利润,商人就敢践踏一切的律法;若能使利润再翻倍,商人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是冒着株连九族这样的危险。”

霁哥儿难以置信地说道:“可他们只是商人,比贱籍略高的商人,他们怎么敢?”

孩子到底还是受了这个时代“士农工商”的熏陶,将商人视为卑贱了。

可总有一天,商人的资本会变得非常的可怕,甚至是操控国家。

艾雅雅正要再说,不知何时到来的宗政瑞,一面负手行来,一面缓缓地说道:“霁哥儿可知道私盐?”

霁哥儿赶紧行礼请安,才说道:“儿子听说过。”

宗政瑞过去扶起艾雅雅,一处坐了,才又说道:“私盐比之官盐的利润,最少是五倍,因此你可知有多少人敢因此铤而走险的?”

霁哥儿自然是不知道的。

宗政瑞便又说道:“你祖父临朝之时,就出过私盐的大案,其牵连之广,你绝对难以想象。”

霁哥儿闻言,只觉是当头棒喝。

半晌后,霁哥儿向艾雅雅和宗政瑞下跪,道:“儿子明白了。父皇,母妃,且看儿子的行动吧。”

艾雅雅倍感欣慰。

宗政瑞也说道:“好,孺子可教也。”

霁哥儿走后,艾雅雅下炕向宗政瑞就是一跪。

见状,夏归、红衣和蓝衣等人,都跟着下跪。

宗政瑞伸手就去扶艾雅雅,道:“雅雅这是做什么?”

艾雅雅轻轻推开宗政瑞的手,说道:“妾干预朝政,还请皇上治罪。”

宗政瑞收回手,放于膝上,悠长一叹,道:“雅雅,你我相守多年,你是知道我再不会怪罪于你的,又何必。”

艾雅雅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她到底跨过了,一直以来给自己划下的红线,所以她说道:“那是从前,妾并未干政,如今妾……”

宗政瑞到底还是搀起了艾雅雅,携着她的手,说道:“雅雅别怕,你的本分我从来都是知道的。若有僭越,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其实霁哥儿此举,我也早有心思要教导他了,没曾想,竟不比雅雅说得透。”

艾雅雅无措道:“妾……妾也是听别人说的。”

宗政瑞道:“这话可是把商人的本质,说得十分的透彻了。”

说着,宗政瑞又如喃喃自语一般的,说什么“可见某些赋税也该动一动了。”

待宗政瑞回过神来,见艾雅雅还在惶惶然地等着他的处置,不禁心疼。

于是宗政瑞身体力行地处置了艾雅雅一夜,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翌日早朝,霁哥儿执本上奏,痛陈借款打仗,分红战利的利弊,并自省罪过。

朝野哗然之余,亦让不少人当朝为霁哥儿分辩,说此举亦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霁哥儿的声望日渐高涨,再不可遏制。

吕右相国虽有心为肃哥儿作势,却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唯有卧病在床的吕氏,仍不死心,日夜思虑,越发添了病。

肃哥儿知道吕氏都是在为了他,没有不劝的,“母后思虑太重,可不利于养病。”

吕氏靠在床头,又气又急又愧地说道:“如今我再不为你打算,你就要被宗政公霁比下去了。”

肃哥儿虽也不想承认的,但他心里知道,他当真是比不过霁哥儿了。

可吕氏还是说道:“那时还有谁会知道你的?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

肃哥儿又劝道:“就像母后说过的,儿子可是父皇的嫡长子,凭谁都别想越过儿子去。”

吕氏道:“话虽如此,但宗政公霁也太无自知之明了,全然不把你这兄长放在眼里,还要敲打教训一番才好。”

肃哥儿道:“母后,儿子与二皇弟兄友弟恭,从未生过罅隙……”

肃哥儿还未说完,就被吕氏打断了,说道:“我的傻哥儿,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他是不是如你一般作想的,只有天知道。”

说得肃哥儿低了头,吕氏才做罢,说起吕家来,“事到如今,你外祖父可想出什么法子来了?”

肃哥儿摇头说道:“外祖父说,避其锐气才是上策。”

吕氏不耐烦,道:“这要避到何时?”

这时,身为坤德宫尚书的陆氏,端着吕氏的药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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