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雷霆手段的如夫人（1/2）

柳杉再次堵上韩嬷嬷的嘴, 唐嬷嬷手下也不再留情, 从韩嬷嬷指关节处开始松起，一节一节的脱臼。

常言“十指连心”, 可知会多疼。

没一盏茶的功夫，韩嬷嬷就觉疼去了半条命, 宗政瑞再问什么, 她就答什么了。

“说, 东西都哪里来的？”宗政瑞道。

韩嬷嬷虚脱道：“马皮……是……是宫里马院……老马死了, 奴婢……奴婢……从前的……主子想要……想要马油, 马……马皮奴婢……就那时候……得的。”

宗政瑞又问道：“其余的呢？”

韩嬷嬷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越发的迟疑了, “是……是……”

这时就见唐嬷嬷又取来银针, 韩嬷嬷脱口而出, 道：“是王妃，都是王妃给的。”

宗政瑞脸上越发的阴沉了, “王妃给你这些东西, 是要做什么？”

韩嬷嬷道：“王……王妃唯恐……如夫人的双胎早……早于她发作，占……占了她……儿子长子……长子的名分, 知道……奴婢……有这手段后，便命……命奴婢……来伺候……如夫人，以便……趁早拿捏住……如……如夫人的胎。”

宗政瑞手中的茶碗一摔, 顿时茶碗四分五裂。

“王妃当真如此说的？”宗政瑞沉声问道。

韩嬷嬷道：“奴婢……奴婢不敢扯谎, 当日……正是王妃突然传唤……传唤的奴婢……过去说话, 王……王妃身边的……四个丫鬟……和王嬷嬷都听见了的。”

宗政瑞牙关紧咬, 对唐嬷嬷说道：“她是皇祖母选的人，素日也的确存了些心思，可若说她当真这样坏了，我到底还有些难以置信。”

唐嬷嬷道：“此事的确是有些太过明目张胆，招人嫌疑了。”

宗政瑞对莫然说道：“小心别惊动王妃，将她身边的人都带出来，让王嬴逐一细审。”

这一夜，在吕氏睡下后，她身边的人从王乳母起，一个接一个从四品堂消失。

王嬴可不知道唐嬷嬷那样不见血的手段，一顿盐水鞭子不过是开胃菜。

从德她们几人虽都是奴婢，却也细皮嫩肉的，那里受过这样的罪，几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的，惨叫痛呼之声不绝。

王乳母更是吓得几番昏厥过去，却又痛醒了过来。

王嬴并未让鞭子停下，只问道：“早说少受苦。说吧，那日王妃特特传唤了韩嬷嬷过去做什么？”

早已涕泪横流，还失禁了的谨言，哭告道：“还请大人明察，王妃不过是想让韩嬷嬷去给如夫人养胎。”

王嬴冷笑道：“用败血活血的药给如夫人养胎？”

王乳母又赶紧说道：“怎么会，王妃给的都是滋阴补血调养胎气的好药。”

王嬴拿出韩嬷嬷的荷包，倒出药料来给王乳母她们瞧，“除了马皮，这些可是王妃给韩嬷嬷的？”

王乳母反复细看过后，才哆哆嗦嗦地说道：“正……正是。”

王嬴拿指头一样一样地推出那些药材来，道：“这是当归，可补血调经，润肠通便，可除此之外也可活血。”说着，又推出鸡血藤来，“此为鸡血藤，不但能补血调经，还能活血通络。还有这个是生地黄，其养阴生津之效虽不如熟地黄，可若多用了却最是凉血败血。还有剩下的这些，还要我细细说来吗？”

王乳母和从德她们早已大骇，只因她们当真是不知素日的良药，竟还有这样的害处，是故都哭告着说她们是不知的，王妃更是不知。

自然的，又是一顿用刑。

可无论王嬴再如何用刑，王乳母和从德她们都只说，吕氏是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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