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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 莲蓬荷包的小选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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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哼道:“也就梓潼为他讨情了, 若是旁人,朕再不能答应的。”

说罢, 皇后才要留皇帝用朝食, 就听回禀,太子在紫宸宫有要事奏报。

皇后自然不便再留皇帝的。

皇帝一走, 于尚宫就过去伺候皇后到榻上歪着。

于尚宫一面给皇后垫好枕靠,一面道:“娘娘怎么好端端的给三皇子讨起情来了?依奴婢说,这就是该他的。”

皇后闭着眼, 道:“你当皇上真是拿册封折子给本宫瞧来了?不过寻台阶来了而已。就算本宫不说, 也还有别人的。”

于尚宫这才明白。

午错,宗政瑞从衙门回来,才到皇子苑就遇上了六皇子宗政沛。

六皇子神神秘秘拉着宗政瑞往白鹤边上的石桌凳坐去, 道:“二哥可知昨个在紫宸宫父皇考较我功课时, 我瞧见了什么?”

宗政瑞笑着伸手撸了一把兄弟的狗头, 道:“这我如何能知道的。”

六皇子笑嘻嘻道:“我瞧见二哥册封亲王的折子了。”

宗政瑞当下便敛了笑, 教训道:“这样的事儿瞧见就瞧见了, 还有敢四处说的?”

六皇子撅着嘴道:“我又不傻, 只和哥哥你说了。”完了,又笑了, “二哥,你可知你封号是何?”

不待宗政瑞答言,六皇子就伸出大拇指来说了, “是‘睿’。二哥绝对当得, 实至名归。”

宗政瑞一听, 也觉甚好,便又露了笑脸。

六皇子又说道:“我还瞧见三哥的册封折子了,可惜只是郡王。”

宗政瑞还来不及细问,就听石桌旁石子山后走出三皇子来,后头隐隐还能瞧见一个女子。

柳杉眯眼看了一回,小声和宗政瑞禀报道:“女的是三皇子院里的苏司寝。”

三皇子则冲着六皇子就来了,“你方才说什么?谁是郡王?”

六皇子赶紧往宗政瑞身边躲。

宗政瑞道:“你做什么?仔细唬着小六了。”

三皇子压了压心头的羞恼,道:“好,我慢慢说。你瞧清楚了?我当真只是郡王?”

六皇子只伸个脑袋出来,道:“就匆匆一瞥,哪里就能看真了。”

三皇子气道:“那你混说什么?”

宗政瑞道:“也未必是没有的事儿。就你去年办的那件蠢事儿,父皇嘴上不说,却也没再给你差事的不是。依我说,赶紧父皇跟前讨份差事,早立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三皇子恼羞成怒,可一听宗政瑞后半截话,他也深以为然,连礼数都忘了转身就走。

宗政瑞打发六皇子去后,家来就听闻吕氏染疾,才要传御医,却被吕氏劝住了。

吕氏说:“妾不过是贪嘴吃杂了些,这才闹了不适,清清静静饿两顿便好了,何必劳师动众的。现下妾身便觉好多了。”

宗政瑞道:“这也就罢了,只是回头还要仲选侍身边的医女请一请脉才好。”

吕氏道:“这是自然。可在这之前,妾身还有一事要同二皇子说明的。”

从徳和女功察言观色,福身退去。

待人都出去了,吕氏这才说道:“今儿妾听闻二皇子差事当得好,还得了皇上的赞许,妾亦喜之不胜。只是妾听闻此功到底多亏太子,二皇子还是莫要贪功,早早禀明皇上原委……”

“住口。”宗政瑞低声呵斥,“在这宫里女眷可无才,甚至是无德,却万不可干政,此乃大忌。”

“干政”二字如同重锤,将吕氏砸得眼前发黑,心如擂鼓。

原就面色不佳的吕氏,一时越发脸如金纸,在床上连靠都靠不住了,瘫软滑下。

吕氏强撑着才没昏厥过去,只是扎挣着想下床来跪伏请罪,却再也不能了。

宗政瑞起身,居高临下道:“皇子妃既然身子不适,便还好好卧床调养,正好安安静静将《内训》从头研读。”

罢,宗政瑞大步离去。

出了上房,宗政瑞喝问从徳和女功,道:“今儿皇子妃都去了哪儿?”

从德和女功不敢隐瞒,也不觉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回道:“皇子妃除了和三皇子妃,四皇子妃坤德宫去请安,再没别的地方去了。”

宗政瑞又问道:“回来也是一起回的?”

从徳欲言又止道:“皇子妃是最后回的,因皇后娘娘留了皇子妃说话。”

宗政瑞忖度了须臾,这才让从徳和女功去了。

东厢房里,艾雅雅一见宗政瑞隐怒的模样,心里直发苦。

艾雅雅才要搁下笔,宗政瑞就过来了。

看了一眼艾雅雅的字,宗政瑞却点头了,“还是有些进益的。”

艾雅雅倍感意外,高兴道:“当真?”

宗政瑞点头,“嗯,字已经丑得没那么难看了。”

艾雅雅:“……”

丑得没那么难看是什么鬼。

以往常的经验,艾雅雅知道绝对不能让宗政瑞接着说下去了,不然他绝对毒性发作。

于是艾雅雅拉着宗政瑞往西屋木炕这边来,拿了个不规则形状的荷包,给宗政瑞看,“这荷包我总算做好了,你可是答应过我要戴的。”

宗政瑞拿着那个听说是荷包的东西,道:“这是荷包?还不如先前你找块布头,边角上剪几个洞,穿根绳一扎,说是香囊的象。”

艾雅雅:“……”(ー_ー)!!

说话别那么一针见血,会死吗?

宗政瑞又说道:“这上头绣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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