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受惊不小的小选侍（2/2）

四皇子急问道：“被杖毙女子是谁？”

付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的，还是那宫女浑浑噩噩说道：“是……奴婢家选侍……”

四皇子顿时两目充血，大喝道：“李氏，你好狠毒。”

吼完，四皇子就冲出了东宫。

太子一面打发人去请太子妃同往，一面追着四皇子就去了。

宗政瑞随后出来，对付晓道：“给我说全了。”

付晓紧跟在宗政瑞身后，说道：“皇子妃从东宫回来，就一一叫来了艾选侍和仲选侍。二人从上房出来时，可见皆受了惊，还都得了罚。仲选侍被禁足，艾选侍得罚抄。之后，四皇子院内闹出动静，皇子妃打发薛姑姑去看究竟，回来就四处传说，说四皇子妃打死了得宠的王选侍。艾选侍受惊不小，整个人都跟死了一样，冬丽掐她人中也不知道，还是夏丽用鼻烟呛了，才回的魂。”

宗政瑞脚下越发的急了，“怎么不传御医？”

付晓道：“奴才不敢做主，回禀了皇子妃，皇子妃才让传了王御医来。”

宗政瑞再不言语，回到皇子苑时，因为皇帝、皇后和李德妃都被惊动了，太子与太子妃便领着四皇子和不知为何受了伤的四皇子妃，往坤德宫去。

宗政瑞不便再跟去，家去就往二进院东厢房奔的。

彼时，艾雅雅刚吃了安神汤，就见宗政瑞外头进来，唤道：“雅雅。”

艾雅雅当真是被吓着了，瞧见宗政瑞就红了眼睛，向宗政瑞身手，“二皇子。”

宗政瑞过去坐在床沿，将艾雅雅拥入怀中，“雅雅，别怕，我在呢。”一面哄着，一面轻拍艾雅雅的后背。

艾雅雅埋首在宗政瑞颈窝，两手紧紧抱住宗政瑞的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宗政瑞轻声细语道：“你受委屈了，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艾雅雅这抬头，哽咽道：“二皇子若当真为妾好，便什么都不必去做。妾不过是自己胆小，受了一场惊吓罢了。比起被打死的，妾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不要再生事了。”

宗政瑞扶着艾雅雅躺下，为她盖上被子，道：“从前看皇子妃，倒也算得上是磊落端方，如今……”

艾雅雅却道：“在妾看来，皇子妃已是厚道了的，不过罚了妾抄书。若同四皇子妃一般，二话不说就动了刑，就是二皇子之后能为妾讨回公道，可妾人也不在了。”

这话，艾雅雅半点虚假没有，她是真的庆幸。

宗政瑞伸手握住艾雅雅的手，柔声道：“也罢，你那字，是该好好练练了。不过也不急，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好了，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安神汤的药效这时也起来了，不多时艾雅雅便安然睡去。

宗政瑞一直等艾雅雅睡踏实了，才松开手。

从东厢房出来，宗政瑞就见吕氏正在外头候着。

吕氏深深一福道：“是妾御下不力，以致后宅不宁，令艾选侍和仲选侍受惊了。”

宗政瑞也不叫她起，只道：“皇子妃如何能有错的，错的都不过是底下的人罢了。”用下巴挑了挑跪在院子当中的薛姑姑，“你这不是把人也处置清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毕，宗政瑞绕过吕氏往后罩房去了。

吕氏面色苍白，半日才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身来。

女功才要劝说，就听后罩房处，隐隐传来哭号声。

当宗政瑞从后罩院上来时，脸上已有些不耐烦。

不去东厢也不回前院，宗政瑞领着柳杉和莫然，就去了慈德宫。

在祖母跟前，宗政瑞并无太多的顾虑，将吕氏这些时日的行事做派，抱怨着都回禀了太后。

太后听说了，却笑了，道：“一个女人若将你装在了心里，便一定会患得患失，甚至是生出妒忌之心来。想来吕氏正是这样了。可如此的不贤良，又与她从小所学不符，难免纠结，所以她这才好一阵，歹一阵。那是她自个儿都没个谱呢，这才没拿捏好进退的分寸。再等等吧，等她缓过来这阵了，你就知道她的好处了。”

宗政瑞道：“那要是她缓不过来呢？”

太后又笑说道：“不能够的。哀家瞧她对仲氏和艾氏的震慑，就有点意思了。可是艾氏对你说什么了？”

宗政瑞道：“艾氏的性子，太后比孙儿知道。她哪里能说什么的，反还说皇子妃是个厚道的，不然同四皇子妃一般，我就是能给她讨回公道，也迟了。”

太后抬手点了点宗政瑞，道：“你还不如艾氏看得明白。不过，小四那媳妇……罢，如今多说也无益。”

坤德宫中，皇帝和皇后端坐于宝座上，李德妃、太子和太子妃依序地上两列方椅左右坐了。

独四皇子和手腕受伤的李氏当地跪着。

四皇子也不知听闻了什么，正惊诧道：“不能够的，王氏好端端的怎会刺杀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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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12月3日星期一，停更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