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金鸡独立的小选侍（1/2）

从徳诧异道：“为何会是艾选侍？”

吕氏亦觉意外。

薛姑姑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皇子妃有所不知, 艾选侍原就是太后一手为二皇子调理出来的人。在其得位分前，二皇子要紧的库房钥匙, 也在她手里的。是故, 就是付晓、柳杉他们四人都要看她几分脸面。”

吕氏是真不知艾雅雅竟还有这层来历的，不由看了一眼从徳。

从徳会意, 又道：“那如今库房钥匙在谁手上？”

薛姑姑道：“付晓手上。”

吕氏松了口气。

薛姑姑又说道：“别看艾选侍如此了，在林选侍给太后娘娘抄经前，还因她得了二皇子的惩戒。”

只是让薛姑姑没想到的是, 吕氏听了只点了点头, 并未深究就作罢了。

薛姑姑哪里知道，在吕氏看来，底下伺候的人如何能清楚主子的心思, 难免会有谬误, 这事儿还不如当面问明宗政瑞的好。

是故吕氏顺势问起林选侍来。

薛姑姑只得吞下那些话, 改说起林选侍。

“林选侍是奉旨进宫的。当日和林选侍一起的, 还有位赵选侍。”薛姑姑说道。

从徳道：“如今怎的只是林选侍一人了？”

薛姑姑摇头叹息道：“说起来她也是糊涂, 不过也是被仲选侍逼狠了的。”

于是薛姑姑也不等吕氏她们问起, 就将仲缬曲当日是如何的有恃无恐，如何陷害的艾雅雅和赵选侍, 她如何冒死禀报的太后皇后，大伙如何因仲缬曲得的惩戒，最后赵选侍如何被逼得出了糊涂主意, 都另添了一篇她自己的话说了。

没想吕氏却又说道：“那位赵选侍, 可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之女？”

薛姑姑想了想, 道：“正是。”

吕氏正色，道：“那便怪不得了。也是她罪有应得。胆大妄为谋害二皇子子嗣，还连累家人，如此之人死不足惜。”

闻言，薛姑姑再不敢言语，直到吕氏又问起仲缬曲来。

这回薛姑姑倒没编排什么话，都依实情说了。

吕氏却反说：“没想到她是个面憨心刁的。”

薛姑姑诧异之余，越发摸不清吕氏的性情了。

这时谨言进来回禀，说付晓和狄扬来给吕氏磕头了。

吕氏便将薛姑姑先打发了。

付晓和狄扬躬身进来，便大礼叩见吕氏。

在吕氏身边的从徳和女功，不知为何对付晓和狄扬都露出了些许畏惧忌惮之色。

待付晓和狄扬磕完了头，吕氏叫起，又问了宗政瑞在前院的起居。

付晓和狄扬便拣了能说的回禀了。

宫外，宗政瑞从衙门出来，想起艾雅雅没得鸡吃的委屈样儿，专程前往启德斋买了烧鸡。

想着吕氏是喜食鸭肉的，宗政瑞便给吕氏带了只刚出炉的烤鸭，给仲缬曲要了盅白凤汤，给林选侍的则是白玉羹。

回到院里，宗政瑞就让付晓将吃食往各房各屋送去了。

宗政瑞更衣毕就要先往后头去看女儿，才进穿堂，就听东厢房传来艾雅雅的欢呼。

宗政瑞摇头莞尔。

在后罩房东屋瞧见仲缬曲也在，便将女儿不可取名的缘故说了，“从前我便说，姐儿如今还太小不是时候，迟些才好。你偏不放心上。如今姐儿既有了小名，那法子也没得补救的，以后也只能糙着些养，或许还好养活。”

仲缬曲听了，头个想到的是吕氏的怪罪，其次才是女儿要不得宠了，于是道：“康姐儿可是皇上的孙女，您的长女，怎好那样养活的，岂不让人笑话。”

“为了体面，不顾儿女死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宗政瑞看着女儿又无奈道，“若她能受得住，就是再精心衿贵些也使得，我女儿没有配不上的。”

宗政瑞从后头上来就去了吕氏上房。

吕氏出来迎接，又亲手沏茶给宗政瑞献上。

宗政瑞吃茶，说了句“枫露茶最需耐性，可知你是用心了。”

吕氏谦推了一回，才同宗政瑞说起今日的家常来。

说到薛姑姑时，吕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宗政瑞，“薛姑姑到底是母后的人，撩在一旁总不妥，就不知能用到何等地步？”

宗政瑞道：“薛姑姑这人有些手段，只是心不在这儿，眼也空。你若收拾得住她，在你调理出心腹前，用一用她也是能够的。”

闻言，吕氏心里也就有了数，道：“妾明白了。只是听薛姑姑说，艾选侍与林选侍有些过节，二皇子却只罚了林选侍。”

吕氏的直接，让宗政瑞觉得很省心，也不隐瞒道：“她因娘家父亲前朝立功才得了母后嘉奖，没想她却得意忘形，被我拿在当场。这还罢了，她还不服管束，心生怨怼。”

难怪昨日林选侍那般带怨地看二皇子。吕氏恍然，又道：“林选侍这般可不得了。”

宗政瑞道：“她的事儿，你也不必费神，皇祖母正调理她。”

吕氏讶异道：“难不成为太后抄佛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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