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预备侍寝的小司寝(1/2)
艾雅雅正要退让开,一旁的狄扬便说了,“赶紧打住。---这火大小都要不得,火小了半日化不出胶来,白耽误工夫;火大了可是要炸碟子的。都不是玩儿的。”
薛姑姑笑对宗政瑞说道:“可见让艾司寝爖火是再适合不过的了。从前奴婢便听说,艾司寝在太后宫里,爖火沏茶是一把好手。”
艾雅雅欠身说道:“姑姑这话实在是让奴婢愧不敢当。慈德宫中谁不比奴婢强的,若她们来了,奴婢是连站的地儿都要没了的。”
宗政瑞蘸蘸笔,点头说道:“嗯,她的确称不上好,才来时连烤茶都不知道。”
薛姑姑是正等着宗政瑞接话,于是道:“可同奴婢们比起,艾司寝却是极好了的。不如,以后这院里的茶水就交由艾司寝打理。这样一来,也方便二皇子寻她开库房要东西的。”
宗政瑞搁笔,付晓紧忙过去给他挽袖,狄扬则捧沐盆。
宗政瑞盥洗完,柳杉递上大巾帕擦手,莫然奉茶。
完全没艾雅雅和薛姑姑半点儿事儿。
宗政瑞接过莫然手里的小盖钟,呷了口茶汤,才不紧不慢道:“姑姑说的是。以后就由艾司寝料理了罢。”
薛姑姑闻言自然是大喜。
艾雅雅完全没瞧出来这里头有什么不好的,便也依言答应了“是”。
也是到了宗政瑞用哺食的时候了,艾雅雅帮忙摆了饭,再不必她跟前伺候,就被薛姑姑叫出去了。
薛姑姑也懒怠同艾雅雅周旋,劈头盖脸就道:“你也是知道的,咱们院里要茶要水的时候不少,以后就少别处去了,上房处有人伺候,你也不必挂心,好好在耳房里呆着就成了。你这就去吧。”
艾雅雅这才明白过了,薛姑姑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如今这风口浪尖上的,躲躲也好。
艾雅雅便答应着去了。
只仲缬曲听说了,恨得不行,急匆匆地跑来耳房说道:“你当真是傻了不成,这样的事也能应下的。我不比你,是真有病根儿落她手上了的,这才受了她的磋磨,可你怎么也……”末了的话,仲缬曲被气急了,一时急火攻心就哽咽住了。
艾雅雅给仲缬曲顺了一会子气,才说道:“我自然是个傻的,可二皇子不傻。我是瞧不出来她的用心,二皇子还瞧不出来的?可见二皇子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如何能任由她摆弄的。---”
仲缬曲一听这话,顿时也没话说了,叹息了一回便出去了。
只是出了耳房,仲缬曲又不知道该哪里去,便茫茫然地出了仪门,往外头小花园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得很了的,苏真珠也正好在假山子下的石桌旁坐着,看两只不知道怕人的仙鹤剔翎。
瞧见仲缬曲过来,苏真珠忙起身让座,道:“你怎么也得空出来了?”
仲缬曲过去也让了一回才坐下,不答反问道:“倒是你,有空在这坐着,怎么也不往我们那里去说说话了?”
苏真珠一脸晦气地说道:“一则如今你们主子在家的多,我那里还便宜去的。二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新来了女史。”
仲缬曲道:“她又怎的你们了?不是说,她最是规矩公道的。”
苏真珠嗐了一声,道:“正因如此,如今她规劝的话,连咱们三皇子也没话说的。”
仲缬曲催促道:“到底怎么了?”
苏真珠苦笑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咱们三皇子院里,是走路步子大了快了,裙裳动了,步摇晃了,都是罪。更别说端茶倒水,福身见礼,稍有差池也是罪。这些时日,我们那儿都不知道多少人被拿了这样的罪,吃了罚的。”
仲缬曲吃惊道:“竟这般严苛!”
苏真珠凑过来,在仲缬曲耳根子底下说道:“这还罢了。夜里侍寝,也不让安生。掐着点儿地来打扰好事儿,说不可放纵,适可而止方能保重身子。好几回三皇子都不能尽兴,就败了兴头。偏她又是个略懂些医理的,说出来的话都有理有据,三皇子也拿她没法子。”
仲缬曲暗暗惊心于皇后的手段,面上不动声色道:“所以你这是出来躲懒来了。”
“唉,真要不是我时常得去贵妃跟前回话,能躲躲懒的,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的。”苏真珠又抬头看看天,“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仲缬曲点头道:“去吧,仔细打起精神来才好。”
苏真珠又叹了一回气,才走了。
仲缬曲捂着胸口,忖度道:“如今,皇后收拾清楚三皇子院里了,是不是该腾出手来料理咱们二皇子院了?许同艾司寝这般,避一避风头也好。”
想罢,仲缬曲便回后罩房去,当真装起病来,再不理论前头院里的事儿了。
宗政瑞院里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安生了下来。
先时,薛姑姑还百般提防,严防死守。
可展眼又是一月过去再不见事端,薛姑姑这才安心以为艾雅雅和仲缬曲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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