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初见（2/2）

颜凯从袖筒里抽了浅蓝色的手帕。来，别动，哥哥帮你擦擦。说着，拿着手帕顺泪痕插起来。这时，他才仔细的端详起慕容焕的脸。眼珠掺了些玉石颜色，有胡人血统；头发却是黑压压一片，垂到脸上，垂到肩上；脸上还是白绒绒的胎毛，脸蛋也肥肥的，跟着修长的身材不相称。他擦的有些入迷了，擦到嘴唇，淡色，保守，等着别人去破坏它。

停了许久，颜凯才发现慕容焕是在瞪着他，不由得羞了脸，开始茬话。

“焕儿多大了？”

“不许叫我小名！”

“慕容焕焕。”

“不许把我名字叠在一起！”

“傻焕子。”

“我不要跟你讲话了，哼！”

“看你这样子，不过十四五吧。我十八哦，说着，一副得意表情。你得叫我哥哥呢。弟弟乖，快叫哥哥。”

“不，我不。”焕儿撅起嘴，一副倔强样子。不过撇了眼，也开始打量着他。兴许顽皮，成天的胡闹，他肤色是有点青铜色。刘海下面是浓浓的眉，大大的眼，直挺挺的鼻子，似乎什么都是大的，可是眼神透露出来，却是稚嫩与不屑，一副小大人模样。

颜凯拽了他胳膊，“乖嘛，叫哥哥。”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哎呀，你弄疼我了。”慕容焕吼了一声。

颜凯当他是耍赖，还不松手。慕容焕褪了袖子，红一块，紫一块。

颜凯当即送了手。“我怎么就这么蠢，我怎么就这么蠢。”一边说，一边打自己的手。

“不要紧的，不知者无罪。”慕容焕摆出无所谓的表情，让他不要自责。

颜凯扶起了他左袖，红红紫紫。“他们才多大，你才多大，怎么就下了这么狠的手。”说着声音呜咽起来。

“还有呢，背上，腿上，肚子上。我才来南国几时，倒把我这辈子的打都受了。”说着说着，焕儿想了家，哭了起来。

看着焕儿哭起来，颜凯倒停下来，攥着焕儿的手，“以后我来保护你，没人敢欺负你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