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五十九(1/2)
俞商和晏夕嵘的婚礼原定在九月底,晏夕嵘的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儿, 婚礼日期往后延了一个月。
晏阳和俞暖树冷战结束后, 两人又恢复到如胶似漆的状态,接到晏夕嵘的电话时, 晏阳刚趁着中午休息时间给俞暖树打了个电话, 转头就听见亲姐婚礼改期的消息。
“我……未来姐夫没意见就行。”晏阳压下满心复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公司的事儿不严重吧?”
“还行,小事儿, 就是耗时间。”晏夕嵘心情不错,谈天说地地和他瞎聊几句,突然问,“阳阳,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晏阳一口柠檬水差点儿卡在喉咙里, 将他噎个死去活来。晏阳忍耐着咳了几声,小心地问:“姐, 你听谁胡说的?”
晏夕嵘似笑非笑:“真是胡说?那就是没男朋友了?”
“没有……”晏阳心虚, 知道这话要是让俞暖树听见, 肯定又得和他吵一架,“要是我处朋友了, 哪儿能不告诉你?”
晏夕嵘点点头, 灵巧地转了转笔, 倒没怀疑他在撒谎:“最近圈子里这种说法挺多的, 还有人说你被包养了——小太阳, 说说,哪位金主包养你啦?”
晏阳心里一咯噔,不等他压着心虚说点儿什么,他姐就笑了:“行吧,不逗你玩儿了,我还有事儿要忙。哪天有人肯要你了,记得带回家我看看。”
晏阳“嗯”了一声,小声说了个“好”字,不太好意思似的。
当天下午,嘉达总部,俞暖树的办公室里,俞商放下文件,看了眼对面已经长成人的亲儿子,感慨万千。
父子俩儿在公司的关系其实还行——纯粹按照上下级关系来衡量的话;要是从亲父子的角度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冰冷机械得没一丝人情味儿。
俞暖树毕竟才二十九岁,毕业后开始接管的公司,到现在也就五六年。虽说公司大权已经基本转交到他手上,公司事务平时也是他在打理,俞商早就不怎么参与决策,但对集团还是没彻底放手。
俞暖树知道俞商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觉得他年轻,不够成熟——俞暖树自认能力不比谁差,只是吃亏在“年轻”。
当老板太看资历了。
“没问题吧?”俞暖树将他放下的文件收到一边儿,淡淡地说,“要是没问题,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
他再怎么“没资历”,处理这样一份儿文件还是绰绰有余的,俞商特地跑来公司找他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收好文件后,俞暖树没急着走开,沉默地等待俞商开口。
俞商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东拉西扯地跟他尬聊了一会儿。俞暖树心下了然,俞商对公事儿一向雷厉风行,从来没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
看来这次是为了私事儿。
在公事儿上俞暖树还算听得进俞商的意见,私事儿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满心不耐烦,站起身说:“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俞商坐着没动,抬眼看他:“听说你最近晚上都没回家?”
这就是非得跟他聊私事儿了,俞暖树漠然,眼里带上少许嘲讽:“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了?”
父子俩儿相对沉默片刻,俞暖树心里冷笑,拿起搭在一边儿的外套就走,走了几步想起给小男朋友定制的礼物没拿,又折回去从抽屉里拿出那只精美的小盒子。
“大树,你年纪不小了。”俞商看着他手里的礼物盒子,生硬地开口,“别总想着玩儿,该成家了。”
原来今天是为了这事儿。
俞暖树脚步一顿:“想给我安排相亲?”
俞商面不改色地说:“我是觉得……”
“成家以后呢?”俞暖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充满恶意地问,“将新婚妻子放在一边,自由自在地出去鬼混?等这个妻子因为你难产死了,十几年后再娶个年轻漂亮的……”
俞商的脸色终于变了,深呼吸几次,低声说:“我的确对不起你妈……”
“哦。”俞暖树冷淡地说,“你对我说这个有用么?留着跟我妈说吧。”
“俞暖树!”
但凡谈及私事儿,他俩儿势必吵架,俞暖树早习惯了。俞商沉着脸:“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对我说话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迁怒无辜的人,更不能伤害夕嵘。”
俞暖树皱皱眉头,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伤害晏夕嵘了?”
“行,那你告诉我,”俞商表情冰冷,显然动了真气,“你和晏阳什么关系?”
俞暖树:“……”
他理了理俞商话里的逻辑关系,好半天才明白俞商的意思,十分好笑:“你觉得呢?是我恨你,所以想借这事儿破坏你和晏夕嵘的关系;还是我迁怒晏夕嵘,因此用她唯一的亲人来伤害她——你认为我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俞商冷哼。
别人或许不知道——不,整个圈子都知道俞暖树是个什么货色,俞商作为亲爹,更清楚自己儿子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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