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岛乐园（九）（1/2）

我向许医生道了谢，便和严行渊离开了乐园岛医院，准备回实验室。www.dizhu.org

乐园岛上的计程车出于观光游览的设计目的，车身是圆滑的球形，且上半部分完全透明——人坐在里面，能将四面八方的街景一览无余。我朝车上装载的智能系统说完实验室的地址，不知怎的想起了白靖，于是顺口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都这么死去活来的吗？”

严行渊：“……可能吧。”

我：“……”

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接？

好在我早已习惯了严行渊“把天聊死”的被动技能，问他：“你和白靖说这次的病毒感染是人为的，是在说陆羽？”

严行渊点了点头：“这件事，百分之八十就是他做的。”

我：“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是支撑旧研究所的几家药物公司的高层。”他说，“当然，他们也有可能都参与其中。”

计程车有自动通风系统，但不知是不是上一个乘客身上香水味太重，我总觉得空气里浮着某种腻人的香气。

我将车窗降下一条缝，空气瞬间清新了许多。我顺着他的话理了理思路：“我记得你说旧研究所以前在进行某种危险的人体实验。旧研究所虽然一定程度上算是药物研发局的半个直属机构，但这类项目是药物研发局严格禁止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几家药物研发公司才是这个项目的背后推动者？”

“不错。但是，”严行渊目光忽地一闪，“……你怎么会知道人体实验的事？那天的事你记得？”

近日来，我脑海中总模模糊糊地有个念头，告诉我“旧研究所曾经进行过危险的人体实验”。这肯定是严行渊告诉我的，因为我身边与旧研究所有关系的除了他就没别人，可细细去想，又没有确切的记忆。

我一直猜测这可能是姓严的某次给我打遗忘剂的时候发生的事，不过现在看到他的反应，我已经可以肯定就是这样了。www.dizhu.org只不过，出于某种不明的心理作祟，我还是装作一头雾水地反问他：“什么哪天？你在说什么？”

他好像松了口气似的：“没什么。”

我：“……”

呵，小兔崽子，心虚了吧。

不过他现在不肯说，我也不着急追问。因为我最近发现，在某些特定情形的刺激下，我因为药剂作用而被抹去的记忆会逐渐恢复——严行渊大概是在配制药剂的时候，优先把副作用降到了最低，药效只排在次级优先，因此就不如二十年前被禁的版本那么强。

他本人肯定是清楚这一点的，不过我猜测，在他的预估中，我的记忆恢复进程应该极为缓慢，否则他也不会继续当他的锯嘴葫芦、一问三不答了。

我看着两侧飞逝的景物，心想：说起来，我应该还得感谢陆羽——毕竟如果没有之前长明山上、或是现在乐园岛上的这些突发事件，我受到特定外界刺激、从而恢复记忆的频率是很低的。

“如果陆羽是这次病毒感染的始作俑者，”我佯装无事发生，接续之前的谈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说你‘并非完全没有头绪’，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严行渊侧开脸，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两下——

他看似是在观赏窗外模糊的街景，但我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有看。

他只是在犹豫。

“……这和旧研究所之前做的研究有关。”在柔和的电子音报出“距离抵达目的地还有十五分钟”时，严行渊终于开口回答了我，“你知道，病毒感染能够影响人体的机能。旧研究所希望能够通过这种途径，研发出某种新型病毒，注射过后，就可以最大化人体的机能和免疫力。”

我：“……你说什么？？？”

这个构思本身并非不可能实现，只是这一类的病毒学研究必然会涉及死亡率极高的人体试验，因此一直以来是被绝对禁止的。

只能说，贵研究所做白日梦的水平真是业界一流。

“那你说我七年前一毕业就进入了旧研究所……”我立刻想到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道，“难道我当时也在做这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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