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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来者是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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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那些人都该是散场了。

却是一垂目的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视线。

大哥?

看着在门口拉着过往路人焦急问询她下落的楚成风,楚莫言心头一痛,这个世界,也就这么个人真正将她放在心上,她不想让他担心的,却是,她现在不想回去,不想去面对苏家……

他们,让她感到厌恶……

“请问,你看到了一个叫楚莫言的公子么?”

她看他一个一个地拉着过往的路人,或是酒楼的小二,向他们描述着自己的穿着、长相,焦急询问着自己的去处,几问无果,便是满脸忧色地往远处寻去了。

大哥……看着那人惶惶一路询问路人的样子,楚莫言眼角一酸,便是落起了泪来。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呜呜……”

眼里忍了许久的泪水滴滴答答地开始往下滚落,她枕在窗栏上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头积郁了许久的委屈和不甘终是喷薄而出,所有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不到片刻,泪水便是模糊了视线……

小声的抽泣声在人烟寥落的街道响起,引得下面偶尔经过的路人不时抬头。

对面昏黄的灯火映出两人的身影,一直未曾离去的两人,就看着街对面的人,枕在窗台小声地哭泣,像个被人抢了糖葫芦的孩子一般,哭得甚是委屈,让人心头忍不住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来。

“你哭得这般伤心,是谁欺负你了不成?”白天与她斗过嘴的人忍不住问道。

她却是懒得去看清他们是什么人,只静静地瞧着楚成风消失的方向,心情低落得不想说半句话。

对面的人无奈叹气,“楚公子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上一帮”。

他们就算能帮,也不过一时罢了,这样无权无势的话,最终还是摆脱不了苏家的束缚。

对面的两人,就看着那个叫做楚莫言的人,枕在窗栏上睁着眼睛到天明,到最后,那一双倾城如夜色般的眼里,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

楚莫言的殿试发挥得非常失常,几乎是垫底的位置,让对她抱极大希望的苏家很是震惊和失望……苏九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命人抽了她足足五十鞭子,打得她好几日的功夫爬不起床来……

她以为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没有达官贵人愿意来与她套近乎的,却是出乎她意料的时,她居然收到了夜离央,这个当朝王爷的帖子……

她没想到,苏家更是没想到。

……

楚莫言自己都觉得,自己其实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部翻腾出来。

“哎。”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下面那条让她想起过往的疤痕,楚莫言微微眯了眼,这刘云飞……会不会如她一般也是有易容高手帮着易容?

这种以假乱真的手法,既然她可以做到,别的人又何尝不能做到?

要不要趁着他睡着之际,下去仔细检查检查?

但她还是有些踌躇,万一人家中途醒了被发现了怎么办?看光光对她这个本来就见过、摸过不少尸体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但这刘云飞到底是个死板不懂变通的古人,万一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以后他走哪儿都躲着她,公事上共处多尴尬。

要不还是蒙个面吧,被发现了也不能让他知道是他顶头上司来着。

于是,她便从怀里抽出红衣给绣的小帕帕,正准备把半张脸蒙上来着,却是视线不经意往下瞟去的时候,猛然见着一双锐利的鹰眼直勾勾地锁着她,瞬时吓得她魂儿都快出窍了。

手上的一抖,丝绸帕帕就那么无声地滑出了指尖,然后穿过身下她恨不得马上填上的洞洞,飘啊飘,飘啊飘,悠悠落在还冒着不少热气的浴桶里……

额……

“大人好雅兴,大半夜的不睡觉倒是来看自己属下洗澡。”

刘云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莫言,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浴桶里突然多出的绸绢,瞧着上面被人精心绣上的“一生平安”几字,眸色闪过一瞬的复杂。

被抓了个正着,这连物证都留在现场了,楚莫言面色万分尴尬。

“这,那,那个……刘典史啊……”她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啥。

这怎么解释啊?根本就玩儿脱了,救命啊大哥!

她正在想着要不要直接跑路的时候,下面的人突然又抬头看着她道:“大人在屋顶上揭了那许多瓦,又瞧了这许久,下官这身上可是有你满意的地方?”

这话说得……跟你醒着似得……

!!!

完美!简直比教科书上的比例还黄金……只是……

这么直截了当的话,您不能给点正常反应羞赧一下?矜持一下?

楚莫言脸色爆红,尴尬地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刘典史这说哪儿的话,本官是没想到你还在泡澡啊……本,本官那个……就是突然半夜睡不着,想在你家房顶看星星来着……”

“……”

她干咳一声,妄图掩饰面上的尴尬。

摔!谁家的人睡不着跑去别人家房顶看星星?!

氛围顿时又陷入沉默……

在楚莫言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托词借口时,不想下面的人突然“嗯”了一声,“大人既然这么有兴致看星星的话,下官倒是知道处好地方”。

“啥?”

他不会这就信了吧?

楚莫言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去,却是随着一阵水声响起,那浴桶里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大长腿一抬……

(⊙o⊙)!

(⊙o⊙)!

(⊙o⊙)!

(⊙o⊙)!

她这是看到什么了……

猛然睁大了眼睛的人连本能的尖叫都忘了,就那么直愣愣地瞧着那个不思议的东东……

虽然她作为医学院的学生见过不少,可是这么个健健康康,没毛病到吓人的,她却是第一次见着。

刘童鞋,你这样真的好吗?不怕我强了你?楚莫言莫名有了一种化身强攻的冲动,想直接将屋子里那人扑倒……看你还敢亮蛋蛋!

却是下面的人一点不自知。

“大人稍等片刻。”

他当着楚莫言的面跨出浴桶后,取过一旁的浴巾开始淡定地擦着身子,却是不经意瞟见屋顶人的反应,擦身子的动作瞬时顿住。

他那突然似要化成狼扑过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习惯了浴后被下人伺候的人,在楚莫言强烈的带着点点侵略性的注视下,突然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脸色变了变,迅速默默转身,拿过一旁的干净衣衫草草披在身上,待将自己身子遮了个大半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不对,他这一副似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模样是怎么回事儿?

刘云飞郁卒地扯过一旁的外衫胡乱套起来,避开楚莫言视线的同时眉头深深皱起,他想不明白,大家同为男人,那楚莫言个有病的怎么会露出一副要吃了他的淫相?

对在军营这种男人堆里待惯了的人来说,一堆男人洗澡时经常裸裎相对,大家伙你有的我都有,有啥看的?无非开开玩笑比比大小,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难不成这断袖的心思果然与正常男人差之千里?看同性的身子还能看出什么感觉来?

刘云飞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滑的胸膛……没感觉……却是视线不经意落在左胸处靠近心脏的位置,眸色里瞬时滑过一片阴霾。

那里,小小的口子虽已愈合长了浅粉色的伤疤,他却是从来都没忘那人想一刀毙命下杀手时留给他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还有,失望至极,失望到他想以最残酷的方式,让他生不能,死不成!

……

那厢,刘云飞穿衣服的功夫,楚莫言抬手默默将自己的脑袋转开,却是突然感觉鼻头有些热,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了出来,她不声不响地抬手去擦,发觉一手的黏稠,借着月色一看,红红的……

这下好了,节操脱缰了,失控了。

在为自己节操节哀的同时,她却是想不透,这刘云飞的态度是几个意思,没有愤怒,没有惊讶,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反感,就那么淡定地无视了她……

是她变态还是他思想不正常?

变态见变态,看谁更变态?

完了,她这个变态开始觉得他挺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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