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修改)(2/2)
下面一片安静,六个女生低着头。
“这么做值得吗?只是一个有可能的资格而已。为了一点不存在的东西直接动手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老师,我们没有……”有女生小声的辩解。
“那何朵朵是怎么摔下楼的?自己掉下去的吗?”奈奈子老师冷笑了一声,眉尖高高跳起看着辩解的女生。
“说不定是她不小心呢……”女生抓了抓自己的练舞服继续说。
奈奈子老师深深的看了女生一眼然后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觉得?何朵朵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的?”
所有人不说话了。
“你们演出资格取消了,回家吧。”奈奈子老师说着摆了摆手。
“老师再见。”六个女生依次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门重新关上,奈奈子点燃了烟:“监视器看的怎么样?”
“是她们几个人站在附近,但是看不出来是谁动的手。”许乔子回答。
“妈的,早知道就不接这次表演了,都这么多年了,居然再次遇见这种事情。”奈奈子爆了粗口骂了几句,又深深的吸了几口烟才皱着眉说。
许乔子看着烟雾往上飘的样子,没有吭声。
“你觉得是谁做的?”奈奈子抽了很久才安熄了烟问。
许乔子沉默了很久才说不知道。
“报警吧。”
“嗯。”
可是警察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最后这件事情被定性为意外事故处理了。
但是医院方面却在几天后传来了不好的消息——何朵朵不能再跳舞了。
何朵朵的家长直接闹到了舞天下要求老师交出凶手。
“……我女儿那么喜欢跳舞,却再也不能跳了……你们一定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之后,何朵朵的家长多次上门来闹,并且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但是站在何朵朵身边六个女生的事情,为了学生安全,奈奈子老师让六个学生暂时不要来舞天下了。
“……你们要是愿意,可以直接换一所培训机构。”奈奈子皱着眉说。
顾从杨离开的时候,被许乔子叫住了。
许乔子让对方跟着自己去了办公室,他关上了门,整个人靠在办公桌上,过了很久很久才问:“是你做的吗?”
办公室里面一片安静,许乔子觉得时间大概多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候才听到顾从杨轻轻的说:“你觉得是我做的?”
“你是吗?”
又是沉默。
许乔子简直都要恨透这种沉默了,他粗粗的喘息了一口,像是放弃似的站了起来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到顾从杨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得。”
“你怎么会不知道?”许乔子冷笑着看着顾从杨。顾从杨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一陈子晚上也不用来了,好好回家反省吧。”
“老师再见。”顾从杨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许乔子在顾从杨离开后,把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舞天下的课程结束,顾从杨就直接转道去了其他的兴趣班。
“Wenn dir mein Auge mit trunknem Entzücken(若我的目光带着醉心的喜悦)
Folget, so weit es dich sehen nur kann.(跟随着你,直到你消失在我的视线,)
Wenn deine Worte mich innig beglücken,(若我听到你的话语,心间便)
Wo ich sie höre - was geht es dich an?……(徜徉着幸福——这与你何干?)”
顾从杨听着讲台上德语老师念着诗歌,怔怔的发着呆。
“你怎么了?”旁边的男生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问。
“恩?……哦,没事,就是刚才走神了。”顾从杨看着旁边男生愣了一秒才笑着说。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男生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
顾从杨摇了摇头:“可能是最近事情有点多,累。”
“那也要好好休息啊,兴趣班可以少上一点不用那么急。”
顾从杨听到这里呆呆的看向了对方。
对方却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似的,支吾了一会才解释说他是猜的。
顾从杨看了对方一会才笑了起来说谢谢。
“老师是在讲什么?”
“德国女诗人Kathinka Zitz的诗歌《Was geht es dich an与你何干》”男生回答。
“这名字……真有意思……”顾从杨听到名字的时候愣了几秒才笑着说。
男生看着顾从杨的侧脸,莫名的想用手碰一下对方的眼睛,那里似乎有水汽的样子。
但是手刚伸出了一半,就看到顾从杨转过头,男生立刻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转过了头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顾从杨转过头从书包里面拿出了手表看了看时间便重新听着课。
“Wenn ich nichts fordre, so mußt du es dulden,(若我无求于你,那你也必须容忍,)
Was ich an Opferrauch für dich ersann;(我在袅袅燃香中为你想象的一切;)
Was ich auch leide, ist nicht dein Verschulden,(无论我受何苦楚,也并非你的过错,)
Und wenn ich sterbe, so geht's dich nichts an.(即使我为之死去,也与你无关。)”
男生过了好半天才偷偷的把视线转回了顾从杨身上,他瞧着顾从杨认真听课的模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的红了脸,最后只能深深的把自己埋在胳膊中间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