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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末将, 在——”胡洪山朗声应道,随即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祝云子心头一惊,身体止不住的起了些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李承乾会有如此作为。
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祝云子心思电转。
李承乾虚眯起眼睛看向故作镇定,眼珠子却左右摇摆的祝云子道:“本宫本不与越殂代疱,毕竟, 这流求岛乃是陛下亲封给李县公的封地。可是尔三番两次,两次三番, 至我皇家子弟于阴谋之中, 离间我大唐李氏子嗣。很好!本宫一向以仁待人, 但凡今日尔有一点慈悲之心, 本宫看在袁天罡的面子上,看在孙神医的面子上,饶尔一命也不是难事,可尔让本宫看到了人性的丑陋。
一个出家之人,本该若袁道长般心怀天下,又若孙神医般心若菩提,如今却至死也要以稚童之命胁迫本宫, 好毒的心思!
……大唐之主致力于国力人力的繁荣, 恨不得我大唐一日之类人口增加百万。稚子孩童何罪之有?今日纵然本宫有性命之忧, 也不会容忍用一对幼童之命换取性命, 这是对本宫的侮辱, 也是对大唐的侮辱。胡洪山, 尔还在等什么?莫非尔还想让本宫亲自动手?”
“……”一身盔甲的胡洪山不在说话,眼神阴冷的大步走了过来。
“殿下!殿下!汝不可被蒙蔽啊!吾此行此言皆是受太上祖师点化所致啊!贫道九死一生,若不是太上祖师庇佑,若不是太上祖师传承于吾,若不是昨夜祖师爷梦里传音,预测到您有一难,吾大唐未来岌岌可危,贫道又何必如此?
还请殿下明鉴,殿下明鉴。殿下,您,您若不信,仔细想想这龙吸水,若不是贫道与太上祖师合力求助上天,为何它能在咆哮数日之后,忽然停下?”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o⊙):说得,似乎,好像,真是这样……
李承乾T_T→_→ :……混账,老子读过书,你当老子是无知小儿么?特么的,若不是本宫刚好阅读过大哥的《一万个为什么》,若不是本宫在李家庄跟渔夫了解过着这每年的海上季风和龙吸水的情况,岂不是都要相信了。
一众学子一脸懵逼的僵住:说实话,若不是他们早对这龙吸水有了更加现实的理解,恐怕都要相信了。
围观的众先生,忍不住勾起唇角:这道士真有两下子。
祝云子语毕,见所有人都一副怔住的模样,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此次出行的众先生领头者陆元林见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出来解释的意思,不得不走出两步,看向祝云子笑道:“哈哈,既然道长这么说,那老夫也要说说了!唉,身为师长,此时不站出来,回去怕是要被李师训骂!如道长所说,这龙吸水大风之所以停下,是乃道长与太上祖师之所为。嗯,太上祖师的本事,咱大唐人都知道,那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这一点毋容置疑。只是,这龙吸水来临之日,咱们李县公与诸位船工就算出了大风停止时间,这一点又要怎么说?”
众学生抿嘴偷笑。
祝云子(⊙o⊙)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哼,道家的祖师乃是我李氏的祖先,若是照你那么说,自然是我,咳咳自然最应该受到点化的,乃是天下李氏之人。你一个连玉牒都能弄丢的道士,凭什么得道家祖师传承?”
陆元林嘿嘿笑道:“蜀王说的不错,只是老夫记得,在龙吸水来临之前,咱们的数位船工就预先得知了。他们可不姓李。”
李泰撇嘴道:“反正本王就知道,若说这天下距离神仙最近的,莫过于李县公了。当初……”
“四弟。”李承乾开口打断。
李泰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不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祝云子的身体却是忽然飞了出去。看清楚的人面色黑的吓人,没看清的一脸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有人暗自嘀咕。
“好大的胆子!”
李承乾吓了一跳,若不是秦颂刚刚那一脚,说不定他就要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眼前这道士挟持了。
秦颂的一脚力道十足,祝云子整个飞出了十几米远,好不容易缓过来,半躺在地上,恨恨道:“贫道今日看走了眼,原以为尔等都是读圣人文学明事理之辈,不像却被妖人所惑。秦将军,有本事,你就杀了贫道,此后,吾整个道家必与你等为敌。”
李承乾蹙眉,他最烦这样了!明明是自己不安好心,到最后搞得好像,他们才是罪人似的。
“道家与我为敌?”秦颂笑道,“怕是国师也不敢代表整个道家吧?”
“老子终于知道什么叫极品了。”程处默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乔木示意身边的何贵走出去。
何贵手持一卷卷轴,大步走到空地处,朗声道:“在下县公府一管事何贵,诸位将军,先生,同学,在下这里逾越了。昨日将军与县公初到流求岛,听闻鲁校尉说岛上有位道长,十分的谦卑恭逊,为我流求岛发展贡献良多。将军与县公顿时好感连连,这就着人请起过来,只是交谈之中却发现对方似乎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谦卑。
如此,将军便命在下留意了一番。没想到的是,在下不过是派了几名懂得土族和各地方言的渔夫出去稍作打听,就得到了这么一大卷。在下记得县公大人的一首诗有的话,‘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所谓的谦卑恭逊,其实都不过是这位道貌岸然的年轻道士的表面功夫。诸位请看,这里关于此恶贼的罪行一共有十条。”
何贵说着打开手中的卷轴,最后还恭敬的将其递到了陆元林的手中。
陆元林打开看了看,片刻之后脸色陡然变得愤怒,对着祝云子呵斥道:“老夫之前还以为尔只是想对吾等做些什么,没想到尔居然是如此伤尽天良之辈,有了这些,怕是袁天罡在此,也会亲自抽剑杀了你。”
“既然有罪证,就赶紧杀了吧,留着等过年呢。马上就晚饭时间了。”李怀仁嚷嚷道。
祝云子死了,众目睽睽之下,被胡洪山一刀削去了脑袋。
在失去意识前,他惊恐的想说什么,想求救,想求饶,却只来得及听到秦颂说的那句话冷冷的言语:“既然他说杀了他便是与整个道家为敌,那就把他头颅保存好,回头靠岸送去长安……。”
把他的头送长安干什么,祝云子到死也没明白,在他看来,不论秦颂的官位再高,他还能与整个道家为敌?但他此刻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明明他以前随随便便就能够轻易蛊惑人的语言,为何今日蛊惑不了这群读书人,这群士兵。
要知道,他当初第一次出来,就用自己的神秘道术蛊惑了一个村子的人,杀了一名敢对他不敬的读书人。之后,还利用看相的本事,蛊惑了一位守门小官,算计死了几名对他言语不敬的士兵。
今日,为何大家要站在一个乞丐出身的县公的一边,这样泥潭里爬出来,全身充满臭气的下等人,不是应该遭受嫉妒,遭受算计,然后群起而攻之么?
在头颅飞起的时候,祝云子的脸上还露着不甘,嫉妒,愤恨!
头颅滚到一群土人脚下的时候,七千由流民和土人组成的队伍,哗啦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胡洪山不屑的扫了一眼这帮子助纣为虐的蠢货,大步走到祝云子的头颅边,对于这种只会算计土人的宵小,他是看不起的,预要捡起来的时候还大笑喊道:“大家来看看,这小子临死都是满脸的嫉妒和恨意啊!啧啧啧!老夫敢保证,这小子手里的人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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