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明雨(1/2)
细雨淋淋的清明,绿柳拂风,珠雨润地。
灵逸山水中,一把杏色油纸扇下,白衫的身影一步步的踏在浅水洼中渐渐走近。
伞缘雨隔珠帘,远远望见林中孤单的墓碑前,有个挺拔的身影似良久伫立。
“展昭——”
一声低呼,将墓前伫立的人唤醒。那人转身回头,就见身后的油纸伞偏开一角,露出那张秀丽熟悉的脸。
“月华,你怎么来了?”展昭温和清隽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惊讶,让开几步,将身后的墓碑露了出来。
丁月华轻轻抿了抿嘴角,上前几步,将手中伞举到了展昭的头顶。
“就知道你在这里,”她看了看墓前已然空掉的酒坛,将另一只手中拎着的细瓷酒坛递给展昭道:“这是梨花白。”
展昭点头,单手接过天青色的酒坛,走上一步,在墓前微微一倾,琼浆入泥,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泽琰,这是月华给你带的酒!”
酒坛在手臂上翻转,他仰首,就着臂上酒坛,猛然灌了几口。丁月华看在眼里,咬了咬唇,一个字也没有说。
七年前,破襄阳,白玉堂独闯冲霄楼身死。展昭一滴泪也没掉,昼夜不歇的将襄阳王的案子办完,在四鼠的憎恨与责骂声中受了三品之封,从此与陷空岛再无瓜葛。
也只有丁月华才知道,他常常会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去白玉堂喜欢的那个小茶馆,点一壶清茗,独坐半日。
时光悠悠,山水依旧,只是暮色暗淡了年华。当年的小茶馆,早已门扉紧闭,只有门口的一把锈蚀的小铜锁提醒着世人它的年岁悠长,连怀念也成了一种奢望。
数日前,丁月华就是在衰旧的小茶馆旁找到独坐的展昭的。只不过,没有了清茶旧座,他似乎喝醉了。
闲云落影,疏风无痕。
她守着他默默无语,坐了整整半日。
梨花白的醇香在风中散开,展昭转身,接过丁月华手中伞,一手抚上她的秀发,道:“月华,我要走了。”
丁月华凝视着他的如水深眸,缓缓点头。
“你不问我去哪里?”展昭与她眸光相交,轻声道。
丁月华淡淡一笑:“你不说,自然是不能告诉我,我又何必多问。”
展昭长叹一口气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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