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朦胧旧事(1/2)
自从那日在酒楼与奕南枫闹得不欢而散之后,这几日秋慕翎小日子也算宁静,每日不是对着木窗弹琴,就是坐在窗边出神,有的时候捧着本书一坐就是一整天,那书也没翻过一页,可偏偏人却没什么异样,不哭不闹,按时定点喝药吃饭,因而那风寒渐渐痊愈了。---
可是京都里的风声也不知是有人故意传播,还是百姓实在闲得慌,那日四王爷送相府二小姐回来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百姓皆叹这四王爷既是个铁血男儿,又是个多情王爷,都感叹二小姐实在不知修了几辈子福,觅得如此如意郎君。于是,几日来一直安静的秋慕翎难得的发了怒,气得连晚饭都没吃一口,心里早已骂了那多情王爷千万遍。
这日晚,秋慕翎刚洗了澡依旧坐在窗边吹风,头发湿湿的搭在肩上,用一根簪子松松垮垮地挽了个髻,略显慵懒,只着单薄的里衣,惊得进来的子秋一阵心慌,忙不迭找了件厚实的外衣给她披上:“小姐这几日似乎连话都少了。”
“没什么可说的。”微微叹了口气,“你来得正好,我明日想进宫一趟,你去准备一下。”
“小姐,奴婢来是想告诉您,二殿下来了。”
“真的?”秋慕翎“腾”地站起来,眼里说不出的光彩,“他真的来了?怎么会这个时辰过来?父亲知道吗?”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子秋哭笑不得,替她把头发拢了拢,又从妆匣里拿出几根精致的簪子,有条不紊地给她梳妆:“相爷正在前厅陪着呢,特意着人来请小姐,怕是也是为小姐着想着。”
秋慕翎听她这句话犹如当头冷水泼下,颓然地想到如今她是未来的四王妃,此生或许再与二皇子无缘,纵然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徒增伤感罢了,刚才的欣喜瞬间消失殆尽,子秋见她突然不说话,插上最后一根步摇,又去衣柜里找出一身浅绿色的衣衫,给她穿上了:“小姐怎么不说话了?”有些讶于她的突然安静。---
“子秋,你去告诉父亲,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既然已然无缘,便断个干净吧,皇室官宦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若他们行为不检点,日后或许就是个把柄拖累整个家族,奕南瑾此刻到来本就于理不合,父亲怜惜着她前去相见,若她当真前去日后难不保父亲不会被人诟病,被皇帝怪罪,奕南瑾深夜前来若只是见见舅舅,纵然不合适也无甚大碍,即使传到了皇帝耳中也只训斥一顿罢了。
“小姐?”子秋不解,怎么突然就不去了,方才听到二皇子前来,小姐明明是很高兴的,她却不知,这短短半炷香的时间,秋慕翎已然将这其中的利弊尽知,奕南瑾和秋在云又何尝不知,只是情之所衷身不由己,或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在乎奕南瑾,她最在乎的,是整个相府,自己的家。
打发走了子秋,秋慕翎站在门口,望着自己刚换上的衣衫,自嘲地笑了笑,今夜天上月亮很圆,点点繁星,秋慕翎看得喜欢,紧了紧领口就走入夜色中。
“翎儿为何不愿意见我?”刚在小花园里坐下,就听到身后冷不丁传来声音,秋慕翎心下一惊,听出声音的主人之后化为苦笑,奕南瑾一向恪守礼仪,这三更半夜来寻人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可如今他做了。
秋慕翎刚想答话,只觉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身后拥住了自己,她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在无忧的岁月里一次又一次环住她小小的心灵,教人痴醉。
“我向父皇请旨了…”身后的人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伏在自己颈间,呼吸撩得人心里痒痒的,秋慕翎知道他从不说谎,她想覆住环在自己身前的手,可是她不敢,不敢再给他任何希望,也不敢再给自己一丝留恋,停在半空的手有些无措,奕南瑾痴痴一笑,伸手握住,“翎儿可相信我,将来我可以给翎儿未来。”
“我信你…”秋慕翎觉得眼眶发涩,微仰着头将那晶泪逼回眼里,“若是将来你成了天下之主,哪怕拼尽性命,我也要守在你身边,你记着,不论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秋慕翎自始至终只会等奕南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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