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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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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娘亲刘氏原名叫刘惠,不是本地人,是被牙婆贩卖到本地的,她的名字村里人也是从牙婆嘴里听说的,二十五年前的冬天,牙婆带她来到村里时她正发着高烧,她昏昏沉沉地被牙婆推在手推车上,牙婆推着她进了村见人就问有没有要买媳妇的。不一会儿牙婆身边就围了不少人,有性子直的就直接问:“你是哪儿来的,贩卖人口可是犯法的,看这姑娘大冷天的就给盖了一张草席,一看就知道跟你没啥关系,你今儿要不说清楚,我们就给你送官。”

牙婆听了一哆嗦心里暗骂“晦气”,她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儿办砸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她连忙说:“我哪是人贩子,我是大户人家在外采买的粗使婆子,这个是府里的丫鬟,叫刘惠,犯了事儿得罪了主子,要被主子发卖,我也是听命行事。”

“那她没有家人吗?让她的家人拿钱赎人就是,怎么直接就把人给卖了?你可别蒙人了,我们村里也有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有些规矩我们也是懂得。”人群里有人发话。

牙婆脸色一白,这些村民不好忽悠啊,直接送楼子里倒是好办,可上面发话了,让给找一户农户家,越远越好,她也是看给的油水多才领了这趟差事,没想到这里的村民还挺精,天气这么冷,人再出了闪失可不好办了。她把脊背一挺:“你们也别难为我,我也是替主人家办事儿,这样吧,我也当做做善事,你们看谁家愿意收留这姑娘,我一文钱不取,大不了回去被主人家罚几个月的月俸。”

人群里没有人接话,牙婆急了:“怎么白送的媳妇都没人要?”

“现在是太平盛世,我们庄稼人的日子都好过了,勤快点都能娶上媳妇,再说了,娶个来路不明的回家,万一以后摊上事了上哪儿说理去?”人群里一个中年汉子说。

牙婆眼珠子转了转说:“你们不愿收留她,那我去别处看看。”她作势推着车要走。

“且慢。”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妇人,她走到推车旁边看了看车上的少女,车上的女子也就十四、五岁,闭着眼睛浑身发抖,应该是发烧了,中年妇人低声说:“造孽呀。”她转头对牙婆说:“这姑娘我留下了,由你这么折腾下去,她小命都没了。”中年妇人推着车就往回家走,牙婆在她身后说:“老姐姐,你真是好人哪,这手推车也送你了。”牙婆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那个中年妇人正是安逸的奶奶王氏,他的爷爷在他爹十岁时就离世了,他爹还有个小两岁的妹妹,幸好他爷爷去世前家里多置了几亩地,他奶奶就是靠着家里的十多亩地把他爹和姑姑养大。

安逸的奶奶把姑娘带回家悉心照料,两天后姑娘彻底退烧了,可退烧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奶奶想起来牙婆说她叫刘惠,以后便也叫她惠娘。

往后惠娘便在安家住下了,安逸的奶奶和惠娘相处时间长了越发喜欢惠娘,她发现惠娘不但识字还有一手好绣活。

安逸的奶奶心里就活泛了,这么好的姑娘当她的媳妇多好。女儿都出嫁了,儿子也快二十了,早就该成亲了。这两年也相看过,没有她满意的,她一心地撮和安逸的爹和惠娘,却不知安逸的爹在外面有相好的姑娘,安逸的爹被逼急了和他奶奶坦白说外面有相好的姑娘,直等他出十两银子下聘了。

安逸的奶奶气得不行,又问是哪家的姑娘,安逸的爹说就是同村王大赖家的二闺女。安逸的奶奶知道王大赖家,村里有名的赖皮,要的聘礼也太高了,村里姑娘聘礼都是五两银子,果然是赖皮。和这样的人家做亲家她是不同意的,安逸的奶奶直接给安逸的爹说:“你要娶王大赖家的闺女,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最后安逸的爹拧不过安逸的奶奶妥协了,惠娘没了记忆,全凭安逸的奶奶做主,听说安逸的爹娘成亲那天王大赖家的二姑娘寻死觅活的,王大赖还来闹过,安逸的爹脱了喜服就要去找王家二姑娘,是安逸的奶奶在他身后大声吼道:“你走,娘生你养你还不如一个外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说完一头碰在门柱上,安逸的爹吓坏了,赶紧抱起老娘说:“娘,儿子错了,儿听您的,咱们去看大夫,以后儿都听您的。”

从那以后安逸的爹老实多了,踏踏实实地和安逸的娘过起了日子,一年后安逸的大哥出生了,安逸的奶奶高兴坏了,直说她当初没看错人,惠娘是个争气的。只是那王家二闺女嫁到隔壁村没几年,丈夫就病死了,成了寡妇,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安逸小时候听到的流言就是他爹和王寡妇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时候奶奶还在世,经常骂爹,想来就是因为爹老帮衬王寡妇,和她不清不楚的。而他的娘,总是那么淡然,不争不抢,维持着这个家的和平。对他爹尽到妻子的责任,对奶奶更是无微不至,奶奶自碰在门柱上后身体不好了,要常年吃药,娘就每天多做绣活卖钱给奶奶抓药吃。对他们几兄弟总是孜孜教诲。听奶奶说,大哥安宏,二哥安勇,包括他的名字都是娘亲给娶的,他们兄弟幼时娘亲都会教他们识些字。后来他长到六岁时,娘说他的天份比两个哥哥高太多,是两个哥哥无法企及的,无论如何都要送他去学堂。娘亲拼了命没日没夜地做了两个月的绣活,总算给他凑够了一年的束脩,送他去了镇上的学堂。

安逸回忆着过往,不由红了眼眶。徐娇拍拍安逸的背,“相公,原来娘过得那么辛苦。我们以后好好孝敬娘。”安逸一把把徐娇抱在怀里。

“那爹现在和那个王寡妇还有来往吗?”徐娇在安逸怀里问。

“爹娘有他们的相处方式,我若冒然问了只会让娘更难堪。”

“那就让娘这样受委屈?娘也太可怜了,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嫁给爹,还要容忍爹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都替娘不值。”徐娇忿然地说。

“娘早些年好像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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