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2）

过年的时候娄意还是回了自己家。

走的前一晚他往自己的行李箱里塞衣服，贺向南收拾好厨房，磨磨蹭蹭过来帮他。一会把他压在最底下的薄睡衣翻上来要换成加厚的，一会又要把厚的绒袜塞到边边角角的缝隙里去节约空间。

娄意被他弄得烦不胜烦，却也有点哭笑不得。

贺向南看他坐在床边，嘴角带着点笑，马上打蛇随棍上地扑过来抱他，蹭在他的脖颈里，像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粘在他身上。

娄意被他呵出的热气弄得脖子痒，闹了一会，拍他背让他起开。

贺向南压在他身上，“不要。”

娄意去推他的肩膀，“重死了，起开。”

贺向南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老半天，最后小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娄意没说话。

贺向南以为他生气了，抬起头去看他的脸。

娄意脸色不明地看着他，贺向南慌起来，他试探着去抓娄意的手，娄意没躲，让他抓着。贺向南从娄意身上起来，手还抓着他的。慢慢地摇了一摇。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

娄意让他抓了一会，贴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轻地说，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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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下午贺向南就到了。

娄意父母家离得不远，他在家吃了个年夜饭，第二天一早就开车上高速了。

过年的高速没什么车辆，一路都空空荡荡的。明明是空旷的景象，贺向南却获得了格外的宁静。天气很好，他开了一点窗透气，风刮出很轻快的声音，像是把人心上的阴霾尘土都吹掉，像是力量一点一点被注入肌骨，车窗外田野连片，他甚至听到了种子在抽芽拔节。

娄意下楼来接他，还穿着那双小鹿拖鞋，一年过去。他还是那个要娄意来疼爱的小孩。

但是这次，他搂住他的肩膀，在隐蔽处，在他的爱人的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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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遭遇了意料之中的冷待。

他们其实最后也没离成婚，虽然协议书都已经签好字了，但是事赶事，两个人没来得及去一趟民政局。

但是毕竟闹过那么一场，娄家父母再怎么开明大度，也舍不得小儿子受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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