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贺向南很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很多次他在雷雨天惊醒，伸手就要去摸手机——娄意小时候被吓过，怕雷雨天，怕闪电，他以前不管在不在家，都要给娄意打个电话，陪他说一会话才安心。

可是他被手机屏幕的光一刺，才想起来，他已经和娄意离婚了。

过年那次他去找了娄意，年后再去，就听说娄意申请到了国外的进修名额，已经出国了。申请手续再不麻烦，也是要审批时间的。

贺向南怔怔地想，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申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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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爱娄意，他最爱的人就是娄意。他从人群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他。

他只是做错了事，他愿意改的，只要娄意说他就愿意改，没什么比失去娄意更难，更令他害怕。---可是娄意不说，娄意只是像看着一个孩子那样看着他，他也就像个孩子那样一遍遍试探娄意的底线。

那些人来来去去，谁也比不上娄意的一根手指头。

他只是......他只是只爱过这一个人，他那时候还不明白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以为的好原来只是爱的赠品。他以为的爱原来只是回忆的附庸。

他想起以前不回家的夜，想起娄意给他打的电话，想起娄意把花扫到一起堆成的小丘。想起花园里的玫瑰。它们都死了，娄意的爱也死了。

他知道错了，可是放下一个人真的好难。他夜夜难以入睡，却再看不到一点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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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不可能同意离婚的，但那天他又拒见娄意的律师后，娄意在千里之隔的大洋外给他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很轻，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他说，“向南，没什么必要。我真的累了。”

听的贺向南心头微微发苦。

“如果这样......如果这样，”贺向南听见声音从自己身体上某个部位传出来，“那你开心就好，小意。”

七月份的时候娄意回国了，贺向南注册了小号偷偷看他的动态。

他和原源一起在哪里度假，看上去山清水秀的，两个人带着草帽，穿着当地的民族服饰，看上去无比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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