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今天小学弟来搭讪了吗？

没有。

路景运很无奈，都跟踪这么些天了，怎么连句话都没说上呢？

想着想着又开始吐槽。

跟踪也不知道藏好一点的吗？他有时候故意走慢几步手都要碰上了。

人藏好了，这香水味不管管吗？还有胆子直接坐到他身后。

挺可爱一小弟弟，怎么选了这么骚的香气啊？

内心活动很多。

路景运之前见过文际，还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他那阵子正在参加一个比赛，和队友找了一间课程少的教室做讨论室。

晚上就顺便留下来做文字工作。

那时候文际才大一，晚自习不乖乖去自己班的自习教室，每天抱着自己的电脑在门口探头，确定没什么人后才进来，坐在最靠近前门的位置。

最初吸引到他注意力的也是文际身上的香水味。

不浓也不难闻，但一个晚上能变两三次。

不是同一瓶香水前中后调的变化。路景运就看着他时不时去洗手，回来后打开自己的笔袋，掏出许多玻璃分装瓶，挑出其中一瓶喷在自己的手腕上。

又是新的气味。

某天，学校门口最出名的奶茶店出了一款新品，名叫满杯西柚，路景运给队伍里的女生带甜品时顺手买了一杯。

他很喜欢西柚。

而当天晚上的文际闻起来就像一个行走的大柚子。

于是，路景运把自己的电脑和文件搬到了文际身后。文际虽然戴着耳机，但显然有所感觉，身体僵了僵，似乎想转头来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人要在一间只有两个人的教室里坐得离他那么近。

但他没有。并且从日后的情况来看，整整一年他都没有鼓起勇气去看路景运的脸。

路景运坐在他后面，香水味更清晰也更细腻了。

每当工作累了，他就去分辨香水的气味。

他的嗅觉算不上灵敏，对香水也毫无经验，就瞎猜，或者趁文际把瓶子拿出来的时候偷瞄上面的文字，去网上搜索。

然后思考。

哪来的胡椒味呢？胡椒也可以做香水吗？

麝香，这么多香水都有麝香但我闻着完全不一样啊？

啊不好，这个气味我闻着有点晕，原来是西瓜酮。

不久后文际没有再来，路景运遗憾了几天，也就渐渐忘了。

只是晚上再听着这键盘敲击的声音就有些寂寞。

路景运翻箱倒柜找出了母亲送自己的那瓶爱马仕大地，用在自己身上，朋友调侃了几回。

他忽然可以理解文际为什么喜欢香水了，气味确实是一种很好的陪伴。

/

说回跟踪的事。

文际要是不出现，他可能就真的这么把他忘了。

结果他居然自己跑了出来，还玩跟踪，知不知道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

……好像在学习。

文际不知道，他在观察路景运的时候，路景运也在偷偷地观察他。

他发现他总是一个人，但也不显得孤单，反而自在又愉快。

在路上遇到人时肉眼可见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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