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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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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烟尽,夏立伊始。

近期气温冷暖交替频繁,晨起将暮温差大,隽霄在去西北之前,特意叮嘱侍女务必照顾好安乐。

盈岩严阵以待,安乐想穿漂亮的小裙子,她便在小裙子里缝保暖的夹层,安乐踏出寝殿,她便掏出特制的保护帽子,召唤四面挡风的步辇……一年又一年,盈岩总结归纳经验,全方位裹住安乐的方法越来越多,但总会有几次,出些岔子。安乐小则咳嗽,重则高烧头痛,病怏怏躺在床上,看得盈岩万分的内疚自责。

安乐拉住她的手手,哑嗓道:“不怪你。”

盈岩眼眶湿红:“都怪我。”

安乐反思:“怪我,没听你话。”

盈岩愧疚垂泪:“怪我,没能劝住您。”

安乐哄她:“那你下次,态度坚决一点,即使我说不行,你也要坚持说必须这样。”

于是这日晨起梳妆,盈岩为安乐扑粉,扑了一层,又扑一层,腮红颜色也比平时艳些。

安乐大惊:“为何?”

盈岩柔声劝慰:“防风保暖。”

安乐看着镜中粉黛醺然,显得成熟许多的自己:“不要了吧,看起来很不习惯诶。”

盈岩从袖口抽出一枚细长尖锐的银针,道:“皇上您看,这是我为您缝制小裙子时所用的银针,若您今日不幸受凉,染了风寒,这针便可不止能用来缝衣服,还能帮太医为您做针灸治疗了。”

安乐打了个哆嗦,妥协了:“哦。”

这厢安乐收拾妥当,却听匆匆赶来的侍从禀报:席丞相偶染风寒,今日要告病假。

安乐问:“你说什么?”

侍从犹疑一瞬,放慢了吐字发音:“今早丞相突发高烧,重病不起,便差奴才前来向皇上告假。”

安乐怀疑自己的耳朵:“不,你一定是在骗我,席鸿怎么可能告假!他可是十年如一日,日日皆辛苦,秉持君臣有别,半夜来不及回家,直接在宫墙下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直接早朝……996……不,00365的工作狂啊喂!”

“……”

安乐又问:“你是说席鸿风寒,而不是我风寒,席鸿病倒,而不是我病倒?盈岩你给我摸摸头,我现在突然感觉额头有点烧烧的,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在做梦?其实生病的根本就是我,而不是席鸿吧!”

盈岩配合地摸了摸安乐的额首,然后又小心地给她补妆。

安乐:“……”

盈岩道:“无碍的。”

安乐痛彻心脾:“我好难过,我恨不得以已代之。大夏朝缺了我,可以;但是缺了席丞相,谁在早朝上回答群臣的提问,谁批阅折子,谁去东宫的中二少年学习改造基地上课,谁去西郊和东郊的兵营慰问将士!”

盈岩耿直道:“这、这本该是您的职责。”

摸鱼达人·安乐:“嘤嘤嘤。”

早朝时,安乐向来都是和席鸿一起出场。今次一个人单独露面,她心里突然开始紧张起来。越紧张,越担心露怯,安乐全身绷紧,一板一眼坐在高台龙椅之上,索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淡淡看了身边的侍官一眼。

使官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礼部尚书裘涵出列:“臣有奏。”

安乐生怕自己一说话,嗓音颤一颤,平白有损皇家威严,便想用眼神示意他直接说。奈何裘涵说完,头一低,恭恭敬敬地等起了她指示。

裘涵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安乐应允,悄悄抬头看她,就见安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安乐直盯着他,努力地向他传达“朕准许你禀奏”的意思。

裘涵接收失败。

直勾勾地盯着。

裘涵接收失败。

暗示性地眨了眨左眼。

裘涵依旧没说话,这回却是慢慢地脸红了。“微臣、臣……”他磕巴一句,脸上浮现尴尬又有点羞赧的神色,半晌,他小小声地退回队列:“臣……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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