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2）

“如果你一定要一个定义的话，我是来帮助人类的。”遥认真地回视凛的双眼。

“你们人类都太啰嗦太麻烦了。”

“喂，就算你上一句话说的很正经我也不能原谅你对整个人类群体的无差别攻击好嘛。”

凛意识到遥并没有撒谎之后放弃了继续盘问。毕竟有时候知道所谓的真相对于寻找真相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你想干什么，作为一个半鱼人，在人类的地盘里还是收敛一些为好。毕竟，不是每个警察，都像我一样不爱多管闲事。”

“你确定你不爱多管闲事么？”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过他也体会到了凛话语里隐藏着的关心。

“嗯？”凛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手扶住椅背将身体压在遥的脸前。

“够了。”遥无奈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凛。“跟我说说......真琴和......你经历的那件事吧。”

“你怎么知道我也......”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看你的样子就能猜出来吧......”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凛停止了玩笑，坐回椅子上开始讲述。

“在那一天出海的.......好多好多人没有回来，包括我的父亲，以及和真琴相熟的一位爷爷。”

“我恨大海，但我父亲毕生的心愿就是游泳......所以我无法讨厌水。”

“而真琴那家伙啊.......”凛压下了咽喉处想要哭泣的酸楚。

“当时我想着还有妹妹和妈妈她们，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我必须要保护好他们，所以我最终坚持了了下来。”

“而真琴他，只能一个人站在生与死的罅隙里，面前是归来的生者，背后是沉眠于海底的亡灵。”

“那位老爷爷曾经送给真琴的几条金鱼也在那不久之后全部死去了......”

“最终什么都没有剩下。我想，对于真琴来说，原本亲切的长辈，鲜活的金鱼......都没有了。除了他被禁锢在死者身边的灵魂和回忆......”

“于是他从此畏惧海与水。”

“这样......么。”

“没错。”凛捂着脸，然而一滴调皮地贴在脸颊上下泪水早已悄悄地出卖了他。“我没有办法将真琴带出那段回忆，因为我同样的畏惧它。”

“但我觉得你或许可以。”

“啧，直觉么......”遥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被拜托这种事情有点奇怪，但我会尽量。”

“尽量是什么鬼的说法，怎么也要说是尽力吧。”

“我还得接着巡逻，先走了。”凛冲遥撇撇嘴，率先起身离开了。

“.......”

于是这一天带着便当回到家中的真琴看到的便是变成人鱼形态端坐在浴缸里发呆的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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