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喂？”

你哥！你和弓凯怎么了啊！两个人怎么谁都不说一声就走了，白白让我和人家江莉找了你们一下午。”

“借你吉言，我们两个人真撞号了，出来散散心。”

“···啊？”

姜威有一点傻眼。

“那···那怎么办啊，你决定放弃了吗？”

“不，”顾昶喝了杯水，“我会让他心甘情愿做零的，就凭我比他技术好。”

“···你又没试过，咋知道你就技术好的···”姜威翻了个白眼，“呸，我在跟你讨论什么话题。臭小子你到底在哪儿！”

“来奶奶家体验一下田园生活而已。别紧张，我后天回去。”

姜威松了一口气，“你安生点，老人家年纪大了别让人为你忙活，帮我问一声好。”

“你自己问吧。”顾昶把手机给了奶奶，接过她手里的饲料去给鸡仔们喂食了。

奶奶以前是大学教授来着，爷爷生病后她就辞了工作，老两口一起回来乡下养老。后来爷爷去世之后奶奶还是拒绝了儿女们把她接到城市里的邀请。

“你们爸爸在这儿，我走了他会孤独。”

奶奶当时是这样说的。

爸爸和姑姑看实在劝不住也就依了她，给她请了一位靠得住的阿姨帮忙照顾，也叮嘱他们这些小辈时常过来走动。

顾旭是别指望了，他直接在国外上的大学，毕业后也是直接就在外国创业了，公司越好他越忙。倒是他和姜威，经常有事没事儿就来奶奶家偷懒。

奶奶是个很浪漫的人，小小的庭院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后院种了几棵枣树和桃树，8、9月份的时候结出的桃子又大又水灵，枣子也是脆生生的甜。树底下的空地里，奶奶种着一片郁金香，一片杜鹃，还有一片矮矮的油葵，有时也种一些应时节的蔬菜。前院用葡萄藤架起来一层网，夏天乘凉，冬天壮美。

奶奶的前院里还有一课很大的玫瑰树，是她和爷爷当年一起种下的。后来两个人携手去城市上大学、工作、退休，本来以为这棵树早就不在了，没想到爷爷生病后回老家修养竟然发现它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植物总有着让人敬佩的力量。

后来爷爷去世了，奶奶就在树底下养了几只小鸡仔。拖奶奶的福，每年过年的时候顾昶和姜威都能吃上新鲜流油的土鸡。顾昶一边看着小鸡仔们在地上啄食一边不厚道地想象着过年的时候吃什么口味的鸡肉。

奶奶没跟姜威多说几分钟，照例嘘寒问暖结束之后就出来把手机递给了顾昶去给孙子准备午饭了。顾昶接过手机，晃晃荡荡进了堂屋，趴在床上听姜威絮叨。

“弓凯也耍脾气呢正，我喊他出来玩儿他竟然跟我说想静静，我从来不知道他认识的人里还有叫“静静”的！”

“你好，我小名儿就叫静静。”顾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姜威被他的厚脸皮惊得无语了一秒钟。

“看来你还真的是不抛弃不放弃哈，行，冲你这自信劲儿，哥今天把话撂这儿了，要是你真的能把弓凯拿下，以后我管你叫哥。”

“那你可惨了，一周之后你这哥位就不保了。”

“这么牛B呢。”

“胜券在握。”顾昶又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不看好我嘛，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八卦？”

“害，我这也是，这个月看着弓凯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有了那么几丝儿活人气儿嘛。想着你这小子好像还真有几下子。”

顾昶哼了一声，“丫就是喜欢我，只不过就是现在不敢承认，觉得喜欢我就是对不起夏青了。哎不说了，挂了啊，你姥姥择好菜了，我去做饭。”

顾昶挂了电话，打着哈欠往厨房里走了。

弓凯回去了他和夏青一起住的那套房子，他跟老爸说今天就不回家住了，然后把自己锁在房子里两天一夜。茶几上的照片还是他搬走时候的样子，细细地落了一层灰。

弓凯接了小小的一桶水，把照片、茶几、沙发底下都仔仔细细地擦了干净。家务活动让他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弓凯抱着他和夏青的合照在沙发上渐渐地睡着了。

他又梦到了夏青。

弓凯经常梦到夏青，这一点都不奇怪。

梦里面的弓凯也是在睡觉，他觉得自己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睁开眼就看见了夏青，他的温柔的夏青。

夏青嘴角含着笑，眼里满是爱意地看着他。

弓凯伸着手要去抱他，但是弓凯的手从夏青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在梦里都不能抱他了吗，在我自己的梦里我都没办法拥抱我的爱人了吗？”弓凯心痛地想，他看着夏青和自己的双手，放任眼泪开闸了一样往外流。

“夏青，我好想你。”弓凯哭诉。

夏青叹了口气，摇摇头抚摸着弓凯的脸，轻轻地替他擦掉眼泪。

“凯哥，我知道的，留下来的人承受的痛苦太多了。”夏青露出他一贯撒娇时候的略带调皮的笑，“辛苦凯哥啦！”夏青很快地又亲了弓凯一下。

弓凯一时连眼泪都暂停了，“为什么你能碰到我，为什么我碰不到你！”弓凯惊讶地看着夏青。

夏青低下了头，手也缓缓地从弓凯脸上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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