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1/2)
羚分野被四象一路揪来了棠岚面前,那少年见到棠岚,二话不说就跪了个请罪的大礼,棠岚面露嫌恶之色:“起来说话,我最讨厌别人跪我。”
少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面有愧色:“岚殿,是分野不好,外头那些新一批半人半魔是分野不小心引出来的,该是我来挡。”
棠岚不在意这些,直截了当道:“可有找到你爹娘行迹?”
羚分野身形一滞,随即点头如捣蒜道:“有,有!我爹娘在一棵古木上留有一条秘语,上头说他们已化险为夷转危为安,让我不必挂念,他们还查出,那林子中间魔晶里灌满了魔气,我爹娘细查过后判定这些魔气应当是从人体内分出来的!而那魔晶里的魔气像是源源不断,能供养一批又一批半人半魔,非魔者不可为!所以这无人森的幕后主使,力量定是非同凡响!”他挠挠头,犹豫道:“只是...这幕后主使的目的,好像真的只是单单想要害人...并且手段狠辣,抽骨掏肠,嘶……”念及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棠岚听他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四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羚分野道:“你先回罢。”
羚分野谢过,再拱手一揖,回林中去了。
棠岚目光遥望向不知何处,像是恍然忆起什么,良久,道:“你收的那缕魂魄,意识可有恢复?”
四象会过意来,点了点头:“那魂魄经我一夜养护,意识清醒了大半,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多半问的出。”
棠岚“嗯”了一声,眉间锁着的是忧思。
圆夜隐没,不多时,棠岚领着红娘来找四象了。直至此时,红娘的心仍是悬着的,千思万虑从她的眸中渗出,蓄满了疑云重重。
四象见他二人前来,方伸出手在洪流顶部一拂,提出了那缕魂魄。那魂魄在幽凉夜色下逐渐显露真容,面目被重新还原,算不上好看,倒也清秀。
红娘的眼中浮现空洞,征征地盯着那魂魄半晌。四象不知发生了什么,开解的话尚在构思中,就被棠岚使了个眼色,便识趣的走了开来。
那魂魄轻轻的睁开眼,像是许久没有见到过人间,有些茫然的揉揉眼,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实体,他看着前方二人局促的一笑,可当他看见红娘一身西域打扮时,一声惊呼:“你也是西域人?!”
红娘神思被这番话语猛然拉回,登时眼中染上极端的恨意,眉宇间厉色更甚,她五指成爪,抓起一团极盛的血色灵流,朝那缥缈的魂魄打去,那魂魄受了这道灵流,不过片刻,便有了实体。
那魂魄惊诧地看着自己重新拥有的实体,刚想道声谢,就被闪到眼前来的红色身影死死揪住了衣领,那目光狠如利刃,一寸寸地从他脸上扫过,他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在无比认真地端详自己的脸,而那女子面容近在咫尺,确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只是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使他不寒而栗,让他不敢多想。须臾,他听得那红衣女子冷声开口,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是西域人?”
那魂魄咽了口唾沫,被骇的磕磕巴巴:“是...是...”
闻言,红娘一把扼住他的脖颈,双目赤红:“给我说!是谁!杀我父母灭我满国!是谁!血洗我西域十六洲!是谁!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少年几近被她勒的喘不过气来,又被这一通拷问问的发懵,虽然自己已经死了,但哪里受得了这般折磨,挣扎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姑娘...有话好说,莫要动手!”
红娘哪里理会他,只是将他掐的更紧,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一侧棠岚见那少年的气管像是要被捏碎了,只得上去拦住她,劝慰道:“冷静些。”
红娘方才将手抽离,那少年捂着脖颈在地上喘气,天知道他此时多希望能回归虚无的灵魂状态,他望着红娘,不由得心悸:“你...你是西域王室?”
那红衣女子森冷之意不减,全然并没有作答的意思。
那少年继续开口:“太多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你且等我几日,我现在很混乱……
西域王室……西域王室……你是……你是……”他竭力地回忆着,忽然瞧见红娘腰侧一对鸳鸯刃,蓦地大惊:“你...你是那西域双刀第一绝?红...红衣罗刹?原来你竟是西域王室!?”
闻言,红娘一通冷嘲热讽,不知是对着他还是对着自己:“呵,西域王室?西域被灭三百年,现在又何来的王室?”
少年被她的气焰震的愣神,又听得那女子一对极美的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声道:“给我赶紧想,莫要等我灌酒逼真言!”
那少年好容易才再一次得见光明,却一上来就遭遇飞来横祸,这世事难料,真是莫名得紧。他目送一红一紫远去,不由得抬头望向老天爷,一阵惆怅。
彼时四象拉着铭羊蹲在林间嗑瓜子,瓜子皮稀稀拉拉地摊了一地,铭羊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挪,四象见状,分给他一把瓜子,亲切地对他道:“羊仔,这林间夜里冷,要不我去燃个篝火?”
铭羊确实有些冷,点了点头。
但是他一个幻主,哪里变得出什么小火苗,于是他捡起一根木棍欢腾地跃道棠岚面前,贱兮兮地盯着他半晌,棠岚心下好笑,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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