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2）

她没有回复，只是捏着纸条，想着这个问题。

晚自习下了，她还是没想明白，她看向斐琼，她的位置上并没有人，空空荡荡。那个平时和她形影不离的人原来心底是藏着秘密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想知道是谁。

她快速收拾完书包，急匆匆地赶回宿舍，她并没有去她的房间，而是去了斐琼的宿舍。她敲了许久，斐琼才给她开门，她看到满脸泪痕的斐琼，心里紧了几分，她开不了口，不忍心问她。

她似乎懂了，但不知懂得了什么？

斐琼抱着她，紧紧地抱着，轻轻地抽泣。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这是那晚，她们躺在床上时，斐琼说的第一句话。

“喜欢？不知道。”

程庆华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真的不知道。

“真好，可是，你知道吗，我喜欢一个人已经很久了，喜欢他，真的很久了。”

放在平时，程庆华一定会追问一句“喜欢谁”，可这次，她没那么想知道，只是觉得，斐琼要是打算告诉她，一定会告诉她的。

斐琼闭上了眼，抓住了程庆华的手。

“我喜欢他。两年前，我才发现，喜欢的紧，害怕告诉他，害怕告诉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甚至，连同学，都做不成了。”

程庆华紧紧地握住斐琼冰凉的手，翻身，将她的另一只手放在斐琼的腰间：“咱们睡吧！”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斐琼，她向来不会安慰别人，她觉得这样的陪伴，是最好的。她听着斐琼的呼吸均匀而又伤感，偶尔的抽泣，真想去紧紧地抱着她。她轻轻地拍着斐琼的背，像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