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东樨的日记(1/2)
(一)
我是个被遗弃的孩子,被丢在孤儿院的垃圾桶旁边。
一套成人的女性衣服,铺在当时身为婴儿的我的身下。十月的寒风带着凉意,如果清晨跑步的大爷没有发现我,可能我现在就不会写这篇日记了。
我叫做东樨,虽然这个名字音译起来有些奇怪但它毕竟是我的名字。
院长姓东,所以我们这些没有名字的孩子都姓东。
樨就是乔木灌丛中开放的淡黄色小花,中国俗称桂花。我的这个“樨”和前面那一大段话其实没有什么联系,只不过是孤儿院有一个女孩子叫做“东柊”,而我的名字也就从木字旁的字中找到了一个。
孤儿院的运行是靠着政府、慈善机构和社会组织、个人。
我从小就知道只有微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面对一切的事只要微笑就好了!
哪怕第一次吃月饼很痛苦,但是只要我幸福地吃下去,就可以让那些没有吃到月饼的同伴们都可以吃到月饼。
孤儿院里的院长阿姨、姑姑们都对我们非常好。那些电影里出现的恶劣事件并没有出现在我们身上。前几年生活条件不好,所以我们的衣服床褥和小玩具都是姑姑们帮我们制作的。
食堂吃大锅饭,身体残疾的孩子无法吃饭,年龄大一点的会亲手喂他们。我们彼此依存,像刺猬一样用肚皮对肚皮的活着,虽然也会有用满身是刺的部位拥抱。
东柊是我在孤儿院最好的朋友,或许因为名字的联系又或是因为彼此喜欢彼此的感觉。
我认为她是我的姐姐,我的唯一亲人。虽然当着她的面我肯定不会说出来。她就像另一个我,自信、开朗又有自己的孤傲。
当然了最让我羡慕的就是她的那双大长腿,为什么她一米七而我就一米六呢?
东柊比我大4岁,所以我在某些地方习惯模仿她的行为。
在她十岁的时候被一位来自香港的先生抚养,那位先生给孤儿院提供了大量的设备和资金彻底改善了我们的生活条件。
她走的时候天空异常的蓝,我微笑着多对她摆手,看着她坐上车子离开我们的生活。等到被院长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
那一年,我六岁。我忽然觉得追逐姐姐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会因为时间而淡化这份情感。
两个月后姐姐寄来一个快递,里面有一部手机和一封信。
我通过电话和姐姐交流,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追赶姐姐的脚步。
我十四岁的时候姐姐考上了京都大学,从此我的目标转变:从去香港到去日本。
去日本留学的钱是姐姐给的,我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说,我的梦想不是去日本留学而是去日本见你和你在一起。
或许是我太依恋她了,从小时候她握起我的手那一刻起,我就永远都不想离开她。
姐姐跟我说她恋爱了,是一个来自横滨的男人。就在我写上一行话的时候,她突然发消息告诉我。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祝福了。
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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