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大家都没想到尚杨会和景天打架，足足愣了三秒，才有人上去拉架。但是他俩打得太激烈，周围同学的书桌书本无一幸免，倒地的倒地，扔飞的扔飞。

这场打斗持续到上课老师进来，把教室门敲得“咣咣”响才算平息。

来上课的是数学老师、级部副主任，老师平时很温和，但是今天的混乱场面着实把他气坏了，书本往讲桌上一砸，冷声呵斥：“你俩出去！”

景天和尚杨被罚站一节课，下课后直接被叫去办公室。

我知道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尽管数学老师没叫我，还是跟在他们后面去了办公室，在外面等，随时等候传唤。同时，也渴望听到点消息，看看主任们准备拿他俩怎么办。

学校对待打架斗殴和对待早恋一个态度：严惩。首犯就给到留校察看的处分，二犯直接开除（作弊最严重，一经发现立马开除，不商量）。

办公室的门一直紧闭，我趴在门上也没听见什么声音。等到再一节课的课铃响起，他们还没出来，我也没被叫进去，只好先回去上课。

课上到一半，景天和尚杨相继回来，回到各自座位上。

打过架，他俩脸上都带了伤，十分显眼。

上课的老师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意无意要关注我们这里。所以我不敢和尚杨说话，偷偷给他递纸条：“怎么样？”

尚杨回过来：“处分了，下这节课走。”

我以为景天也是这个处分，心里一紧。但尚杨很快又给我递了张纸条：“放心吧，他没事。我承认是自己先动手，查监控也证实了这点，所以只有我被处分，他口头警告，不用回家。”

看完这张字条，我心头立马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有点愧疚，有点感激，也有点……崇拜？

我转头看尚杨，他也看我，咧嘴一笑，嘴角上扬。我记得新生自我介绍时，他介绍自己：“我的名字很好记，尚杨，你们笑的时候就能记起我。”此时看他笑，心里有点酸酸的。

尚杨记了留校察看处分，回家反省两周，并在年级大会上通报批评。

这事放到别人身上，可能因为丢脸，因为要被家长批评，不开心。不知道尚杨有没有被家长再教育，反正他没事人似的，反有种如鱼得水的欢快。

尚杨回家以后见不到我，便每天给我打电话，中午一次，晚上一次，打到宿舍公用电话上。

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接，但是现在不接有点过意不去，又怕妨碍其他舍友打电话，索性把手机号码告诉尚杨。

这下可不得了。

我们学校不允许带电子设备，但是仍然有人偷偷带手机，倒不全是为了玩，也是为了和家里联系方便。

我自然带了手机，不是我想，是老妈必须，她怕联系不到我，或者我有急事找不到她。

上课的时候，我一般把手机关机藏在寝室，等回来开机。自从把号码给了尚杨，每天开机就被百八十条的短信提醒轰炸，不待查看，尚杨的电话又打过来。

我对尚杨的狂轰滥炸应接不暇。

就说短信，有时候两条短信的发送时间不过几秒，前一条是：“雨佳，我想你了。”下一条又：“雨佳，太想你了，怎么办？”而且百八十条的短信，都在传达这一个思想，搞得我不知所措。

两周过去，尚杨回来上课，推门进来的一瞬，他脸上的春风得意和眼里的桃花朵朵被看得清清楚楚，关键他就这样看着我走过来，惹得全班“哦哦”乱叫。

那时候起班里就有一个说法：冷雨佳和尚杨不在一起，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