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水鬼顺着沈俨视线看过去，半晌才讷讷，“这脸，这也太好看了，不知那天君有没有这一半俊美。”

水鬼好皮相，眼神也是一等一的刁。

那男子背负长枪，腰身被腰带箍得直而细，拢着一层鸦青鹤氅，领口盘扣系得整齐。他面部轮廓清晰若远山，眉目却是清俊的，如同山水葱茏，溪石华净。

沈俨初时也惊艳了一把，每日里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东西在眼前晃悠，难免熏陶成性。然沈俨生前也是取次花丛的爷，轻易不会耽于美色，转瞬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他的床，不，他的坟被人踩了，少不得要一场暴雨才能冲干净。听说龙女追着花神下凡历劫去了，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布雨，替补的雨神还不知道什么上任……也就是说他得枕着被人踩过的坟不知道睡多久。

好气！

瞥见男子自发间垂至眉心的凤凰珠，沈俨没好气，“你是哪家小子？来这里做什么？”他隐约有猜测，眉心坠凤凰珠是昆仑的做派。凤凰珠乃凤凰木所制，为凤族独有，且有驱魔定神的功效，十大门派也就是昆仑才能这么财大气粗人手一颗。

果然，那男子开口，“昆仑，周砚辞。”

沈俨在水鬼挤眉弄眼地提醒下艰难地翻出十五年前的八卦，当时水鬼还打算飘上昆仑山一探究竟，“昆仑廖长老今日行收徒礼宴请百家，咱们这山头头是排不上名号，不过吃吃香火也好，听说徒弟是个男孩，赐名周砚辞，可爱得紧。”

十八年前，沈俨低头推算一遍，也才五、六岁啊，你个畜生！

水鬼假装没看到沈俨谴责的视线，女鬼跟在水鬼后面戳他脊梁骨，口里不停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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