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不尽(2/2)
“四肢上没有什么伤痕,不过······”
我耐心等着大夫的后半句话,这冯九被我好说歹说的劝到其他地方哭去了,那哭声让我的头又开始痛了,我摸着额头等着大夫查验的结果。
“不过她的左手上有轻微的红肿。”
我点点头,之前我握的是她的右手,左手在床的里侧我也没注意到,不过右手上没什么伤。
“依你看,这红肿是?”
“我也不能妄下结论,大概是烫伤。”
“烫伤?”我反问着,飞快的思考什么东西能烫伤叶湘晚的手。
这时,马忠砚突然跑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让开,都给我让开。”他大声吵嚷着跑进屋,“晚晚,我对不起你。”说着边把桌上摆着的水果、盖在桌子上的红绸、蜡烛、酒壶一股脑儿的全摔在地上,“没有你,要这红刺刺的东西何用?”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啊啊,上天为何如此待我?”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要不是我认清了他的真面目,我还信以为真了。
身后的冯枣盈急匆匆的跟了过来,“忠砚哥哥,你冷静一点。”
“忠砚哥哥,你们也劝劝他啊。”冯枣盈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围着的宾客们。
那马忠砚浑然没听到似的,继续撕扯着喜房里面挂着的红绸,周围的人们也出去劝,准备架住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烛油混着酒、红绸开始“滋滋滋”?的冒着烟。
“不好了——”是那位告诉我喜轿塌了的大叔开始喊叫起来,“着火了——”
混乱,一片混乱。
人们的喊叫声、尖叫声和脚步声混杂在一起。
“救火啊——快去拿水桶来——”一个老人嘶哑着喉咙喊着。
村里的人似幡然醒悟,每个人不再疯狂的推挤着,开始各自回家寻找水桶准备扑火。
我站在一颗梅树下,看着人来人往,火已经从喜房窜到了喜堂,在火色的映衬下,我看到了正跪在地上的马忠砚,冯枣盈在他身旁不住的流泪。
你在想什么呢?马忠砚。
人真的是不会变的,要知道如此,我应该先杀了他。
我转了转手里的梅枝,那是我在别人的手忙脚乱稳住马忠砚的时候拿的。
毕竟这梅枝是她对苏言河一腔爱意的证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