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独自开（1/2）

用过晚膳，马生邀我去看看落梅村的梅景，我自是应允了。

“你一开口叫我马生，让我想到了我们上京考试之时。”

“我记得你的字是明德，那我就改一改称呼，免得你想入非非。”

“这怎么是想入非非？”他笑着看了我一眼。

“哪家姑娘入的了我们明德兄的眼？”

他闻言支支吾吾道，“就是······这个村的。”

“哟，还害羞了，让我想起了当时你死活都不进······”

“好了，好了。”他打断了我即将要说的话，脸颊通红，“你这些年怎么样？”

“我自然是一落魄书生，写写字，卖卖画。”

他皱起眉，似是不信的样子，“可是你当时不是受到了陛下的赏识，那为什么······”

陛下的赏识，又是这一句话，在那个喝醉的晚上，他说了同样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厌恶你吗？杜慈舟。”

“为什么？”我笑着看向已经喝醉的他，他被我扔到了床上，因酒醉喘着粗气。

“凭什么你受到了陛下的赏识，我们从举子时相识，我比你用功，我比你刻苦，为什么你能得到陛下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然睡去。

“啧啧，真是酒后吐真言”，我看着他轻声说道，“终于说出来了，憋在心里这么久可不好受吧。”

“想什么呢？”

“无妨，我只是被这里的梅树迷了眼。”我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他此番邀我参加他的婚宴，是否带有自己的目的，这倒是让我愈发的好奇起来。

远远的，看见了有个女子站在梅树旁，身上裹着红色的羊裘，倒是与梅红相映成趣，这在暗沉沉的天色里也教人能一眼抓住她的身影，那姑娘样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让人觉得中规中矩，普通带上一点清丽，她凝视着梅树，手上紧紧抱着一个手炉，不时抚摸着它，像是抚摸一个幼童一样，温柔缱绻，我有些愕然，那女子手中的手炉做工精致，即使我远远的打望着，也能发现上面嵌着精贵的红珠，难道这女子是这里的富家小姐？

“这便是我未过门的娘子”，身后传来明德的声音。

“这便叫娘子了，你可真心急。”

见我取笑他，他无奈笑了笑，随即朝前喊了一声，“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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