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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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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知,老来受罪。”李协不为所动。

“廉阁,廉阁哥哥?”

“原则性问题,叫夫君也无用。”

谢知初低头小口喝红糖姜汤,纭娘见状笑弯了眼睛,“还是王爷说话管用,从前奴为了不让夫人任性,劝来说去,真真是头都想疼了。”

李协:“辛苦你了。日后再碰到夫人小日子要吃凉的,膳房不许给做。发现偷吃,就罚她半个月不许吃了。”

谢知初自幼在道理和练功上吃的苦头多,生活上娘亲对她照顾甚少,一向放养。自两年前娘亲去世,许久没人这么管过她,一时间觉得处处拘束起来。

就寝前。

谢知初披散着一头乌发,木屐啪嗒啪嗒,水滴啪嗒啪嗒,“廉阁,我们下棋吧?”

李协:“你以前沐浴后都是这样湿着头发?”

谢知初:“我身体很强壮,不擦头发也无妨。”

李协冷着脸拿来毛巾,让她背对自己,仔细地给她擦干头发。

晨起。

李协:“回来!不穿鞋就下地?寒从脚下起没听过吗?”

谢知初:“我身体很强壮,不——”

后面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天旋地转,李协把她抱起来,忍无可忍地放在床里,“再陪我睡会儿。”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净房。”谢知初看着清晨似乎脾气特别暴躁的夫君,小声。

禁足的第五日,府外天地突变。

听说有一老妪,前往顺天府,击了一百声鸣冤鼓。

大乾有律,若确有冤屈,可击鼓上达天听,但少有人前去。只因那鸣冤鼓大有玄机。鼓槌上皆是尖刺,深可没皮肉而入骨,其痛非常人所能忍。

谁也不曾想到,这贪生怕死的老妪忍下来了,还翻了养安堂一案。

原来这老妪是周忠的娘、周奎的妻,一家人住在乾山脚下,多年来虽清贫,却也安乐。

有一日,周忠从田里回家,路上听一老妪说养安堂待遇极好,怂恿父亲周奎假报妻子已亡、茕茕孑立,又给掌事塞了两块碎银,得了进养安堂颐养天年的名额。

结果父亲未能享福,没两个月便病亡了。周忠住在山下,心中有异,悄悄打听。这一打听,引发了悲剧。

半山捡拾那哑巴老妪,即是当初看父子二人可怜,提供消息给周忠的人。养安堂见她多嘴,在众人面前生拔了她的舌头,以儆效尤。

周忠企图去官府报案,奈何养安堂钱财丰厚,势力更深,竟拘了周忠,以惑乱视听为由,乱棍打死。

周忠去之前便感觉此次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提前为自己立好了牌位。

年青人出身贫寒,一生正直,唯一一次昧着良心行事,是送了两块碎银想为自己父亲寻个养老送终的好去处,不料亲手把老父亲送上了不归路。

一人之力微乎其微,前有周奎暴毙、周忠枉死,今有老妪以头触柱,血溅当场。

文帝叹息,命顺天府彻查,解了勤王的禁足,协查此案。

得知此事,谢知初问,“你早知道那老妪会去吗?她之前表现得胆小怕事,而且看起来很厌烦我们。”

“不是厌烦,她应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李协道,“我们给她打了个突破口,是她自己抓住了机会。”

协查之前,纭娘来报,刚接了谢府的帖子,只说归宁之日新嫁娘未归,主母思念成疾,想让夫妻二人先回谢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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