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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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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谦忙拱手答他:“因家母的病,家中越发拮据……小生既不会种地又不懂经商,唯有一手字能拿得出手,因此在夜间以替人抄写经书赚银两度日,这阵子熬夜熬狠了些……小生失仪,还请殿下降罪。”

他说得这般辛酸,龙暄也不好真的怪罪下去。

本来郑谦在三个人选中没什么优势,可是经过这么一相看,他反而是三人中最好的那个了~

江舒芸在图册上勾了郑谦的名字,交给卓不才后悄然离去。

茶会散后,卓不才得令让那两个进士保密,转头又找人去查了郑谦。

“殿下,小的暗中问过了郑举人的恩师和同窗,还有邻里乡亲,那些人里没一个说他不好的!众人都道他品学兼优,又是他们那片有名的孝子,若不是因为家贫又不愿拖累别人,他早就娶妻生子了!”

“如此,那就他了?”

虽然目前只是个举人,若他自己争气,日后提拔一下还是有些前途的……

龙暄不自觉皱起眉头:这人出身贫寒,入赘改变困境后应该会感恩于她,将来两人相敬如宾,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另外他性子唯唯诺诺,拿捏起来也容易,想必成亲后,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

当然,若这姓郑的真敢给她委屈受,他决不轻饶!

龙暄打定主意,到三月底,便安排两人在悠然阁中的一座凉亭里正式见面。

悠然阁四周有侍卫把守,不用担心被外人看见,然即使如此,龙暄还是不放心,带着卓不才在凉亭不远处看着。

只见古朴的凉亭内,江舒芸着一身飘逸鹅黄纱裙,面上罩着白纱,乌云般的黑发扎了个精致的小髻……那娇小的身躯在轻盈纱裙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妙曼柔美。

她与穿着蓝布袍的腼腆书生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相谈甚欢,那双清澈的鹿眼时不时就弯起,甜美的嗓音若有若地传来,勾得某人心里酸涩不已,又有些痒痒的。

片刻之后,龙暄眼神一紧,眼睁睁地看着郑举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字画递了过去,而江舒芸则解下身上的一个紫玉佩环,含羞让红梅传递给郑举人。

——这就交换信物了?!

龙暄心头蓦地一沉,又见郑举人面上微红,含笑与她作揖告别。

边上立马有人来引那郑举人出府。

龙暄见江舒芸小心收好画卷,带着红梅款款出了凉亭,他脚下不听使唤,竟几步踱到她跟前,拦在了主仆俩前头。

“九皇子殿下。”

她看向他时,眼中的笑意尚未褪去,龙暄清楚地知道那笑意不是因他而生,心中又是一阵酸闷。

“看恩人满眼笑意的样子,想必是对郑举人很满意了?”他忍不住酸酸地问。

江舒芸立马变得客套起来:“是,臣女非常满意。多谢殿下这段时间为臣女奔走……方才臣女已与郑公子约定,等明年臣女及笄,他便会带他母亲落户太傅府。”

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她竟连成亲的事都和那姓郑的约好了?!

龙暄瞪大眼,不由脱口而出:“这会不会太快了些?!你和他才刚见面……”

——婚姻大事,她怎能如此随便!几句话的功夫,她就敢把自己交出去了!好像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个男的,只要愿意娶,她就能嫁!

他却不知,江舒芸此时这般着急,是因为前几天赵氏诊出了喜脉。大夫说胎像不稳,为了保赵氏腹中那两个月不到的孩子,她二叔江振南在祖父面前苦苦哀求,祖父无奈之下,才同意免了赵氏的面壁思过,让她好生养胎。

等八个月后赵氏生下孩子,无论男女,都能解了她的困……

江舒芸怕赵氏恨死了祖父,等赵氏一点点夺回权力后,就会对祖父不利!所以她招婿的愿望就更加强烈起来,希望在及笄前能尽快安排好一切,撑起长房一脉来牵制赵氏。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同龙暄说的。

“殿下关心,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现今这幅模样,哪还敢挑三拣四,能遇到郑公子这般好的人,已属臣女的造化……自然是要紧紧抓住才是。再说,有殿下作保,臣女放心。”

龙暄被她最后那句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正难受,又见她躬身行礼,再次向他道谢:“殿下辛苦,等明年臣女成亲之时,希望殿下能赏脸,来喝杯薄酒。”

龙暄回到悠然阁后,一连三天都阴沉着脸。

他感觉心里像是堵着一团火似的,总有股毁天灭地的冲动,为此,悠然阁里的花草树木没逃过他的摧残,在这三天里全都被砍得干干净净……

到了第四天早上,翠微居的红梅送了一盒点心过来,说是她们大小姐亲手所做,送给九皇子表达谢意。

龙暄听卓不才禀告,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没一会,红梅便被卓不才领至书房

,小心地将一个食盒呈到了龙暄面前。

“这里头是什么点心?”想到那是她亲手做的,鹰眼里不由得染上了一丝期待。

红梅躬身道:“回禀殿下,里头是我们大小姐做的水晶绿豆糕。”

“嗯。”

龙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开那食盒,果然见里头摆着一叠精致的方块状半透碧绿糕点。

一股子淡淡的甜香从糕点上传来。

他正想捏一个来品尝,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到门外,发现有两个侍女抬着另一个大食盒候在外面。

“那里头又是什么?”

红梅顺着他的目光往外,当她看到那大食盒的时候,面色霎时有些尴尬:“殿下,那个盒子里也是点心……不过,是大小姐做来,让奴婢去送给郑公子的。”

听她提到姓郑的,龙暄的脸色立马又变得不好了。

——原以为她是专门做点心给他,没想到那姓郑的也有!而且食盒还比他的大了三倍!

龙暄心中酸意翻涌,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从小被主人捧在掌心的宠物,忽然被主人的新宠抢走了原属于他的所有宠爱一样!

“拿过来看看。”

他眼神凶狠地命令。

碍于他的身份,红梅不敢逆他的意,只好吃力地把那大食盒提了过来。

“这么沉?”

龙暄见状,心里不由纳闷:她到底做了多少点心给那姓郑的?!姓郑的再穷也不至于没饭吃!她难道怕他在外边饿死么?

等他打开大食盒一瞧,终于知道了盒子沉的原因——因为里面除了几碟莲子茯苓糕外,还放了一包银子。

“上回小姐与郑公子见面时,公子说他夜里抄经赚银子不易,近日为他母亲买药又手头紧,大小姐怕他太辛苦,就拿了些体己银子,想助他渡过难关……”

“你们小姐倒是贤惠。”人还没嫁呢,就开始处处替那姓郑的着想了!给他做绿豆糕,给姓郑的做莲子茯苓糕!一看就知道,莲子茯苓糕的做法比绿豆糕复杂多了!

龙暄一张俊脸黑得不行,暴躁地挥手道:“拿下去!统统都给本皇子拿下去!”

“是……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红梅忙抱起大食盒慌乱退下。

龙暄一掌击到桌上,登时把那张厚实的紫檀木书桌击碎成四分五裂。

卓不才等人吓得忙跪倒地上。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龙暄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地上散落的那盘绿豆糕——原来是红梅刚才跑得急,只顾抱了大的食盒,而忘了江舒芸送给他这个小的。

“还不快捡起来!”

龙暄又急又气,对着卓不才吼了一句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方才红梅说,那姓郑的与江舒芸哭穷……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除非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才会求人,而且能选择的话,一般男人是死也不会跟女人张这个口的。

姓郑的之前不是说得挺有骨气的嘛!什么不愿拖累别人……为何突然又向她要银子了呢?

龙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卓不才!别捡了!赶紧派人出去,查查那姓郑的这几天在做什么!”

晚间龙暄正在用膳,卓不才就将事情查清楚了。

“殿下……”

卓不才战战兢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紫玉佩环,龙暄认出那是江舒芸送给郑谦的信物,鹰眼顿时危险地眯起:“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回禀殿下,这玉佩是在一间当铺里发

现的。经过弟兄们深入探查,发现郑谦得了玉佩那天就去当了三百两银子,然后转头进了城中有名的欢场春宵坊……今天江大小姐赠给他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他给家中老母留了十两,其余又全部带去了春宵坊。”

卓不才顿了顿,艰涩说道:“还有,今年会试期间,他母亲得急病不假,只是他错过会试却不是因母病,而是因为那天,他在春宵坊付不出银子被扣压了三天,才错过的会试……”

龙暄每听一句,那面上的表情就冷下一分。

“为何与之前查到的完全不同?”

卓不才吓得跪到地上:“那是因为他向来规矩,直到近半年迷上了春宵坊里的头牌,才……总之,他骗过了所有的人,要不是殿下警觉派人跟着,恐怕这会儿,所有人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他现在何处?”

看着自家殿下那双鹰眼中寒芒乍现,卓不才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在……在春宵坊头牌璧兰姑娘的房中……”

龙暄拿过卓不才手中的紫玉佩环,出阁翻身上马,直往春宵坊而去。

夜间安阳城执行宵禁,路上一队武侯看见他杀气腾腾地骑马过来,正要阻拦,龙暄解下腰间令牌一晃,武侯们纷纷下跪放行。

到了春宵阁,只听里头一片莺声燕语。

龙暄纵身上楼,闪到头牌璧兰的房外,就听郑谦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好兰儿,我很快就要有用不完的银子了!你答应我,要为我守着!以后不许让别人碰你的身子!”

里头传来一阵浪笑,随即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想要奴为你守身?举人老爷,你能出多少银子呀~”

“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明年我就要入赘太傅府了!那丑小姐面目是恐怖了些,但是她好哄啊!之前我不过随便说了几句,她就巴巴地让人送了银子来贴我!”

“哟!这么说来,举人老爷来光顾奴,用的是你自己卖身得来的银子咯?”

“我的好兰儿!”

屋里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亲吻声,郑谦边亲边亢奋不已:“自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的魂儿都被你勾去了!让我卖身又何妨,只要能得了银子来赎你,以后日夜都能与你欢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死也值了!”

“慢着,你是要娶我?”

郑谦道:“我娶你……做我的外室,等我和那丑小姐成了亲,就给你买一处华丽的宅院,把你养在里头!”

“外室?你那丑小姐肯么?”

“由不得她不肯!”郑谦理直气壮道:“她那么丑,我又是入赘,怎么也得补偿补偿我吧!”

“臭男人~人家才不要当外室呢!要当就当正妻!”

“兰儿,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璧兰冷哼道:“你要是真喜欢奴,那就把丑小姐的银子都哄到手,然后把她杀了!咱们双宿双飞,你敢么?”

“敢,有什么不敢!好兰儿,你先让我再亲一口……”

话没说完,房门便轰地一声被踢成两半。

龙暄一脸嗜血的表情,冲到那对衣不遮体的男女面前,一拳将郑谦的半个肩膀砸穿!

“啊——啊!!!”璧兰的脸被温热的血溅满,惊恐地失声尖叫:“杀……人了!杀人……”

龙暄头也不回,随手一个掌风就将她刮晕了过去。

“为什么?”

看着剧痛难忍,缩在床角浑身是血的书生,龙暄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此刻在那书生眼里,他简直就是魔神临世!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

西——”

“为什么!就因为她丑!你们一个个都嘲笑她!作践她!”

“谁逼你们娶她了?不想娶就爽快回绝!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都只想着利用她!!!”

像是头暴怒的兽般,龙暄发狂地冲上去,对着郑谦一顿暴打。

“饶命啊!!!……我错!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啊!……”

“殿下!殿下!”

卓不才带了冷面汉子们赶来,一群人上去七手八脚地把龙暄拉了回来。

这时郑谦已经被他打浑身是血,半挂在床边昏死了过去。

“殿下万万不可!孙家的人盯了那么久,正愁抓不到您的把柄——”

“放手。”

龙暄冷冷道:“我手上留了劲儿,人还没死,不打了。”

一群人有些不放心地松手,只见龙暄擦净了手上沾的血,下楼翻身上马,直奔皇宫的方向。

……

“父皇!”

长生殿内,老皇帝刚沐浴完,就见龙暄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砰地一下跪在他面前:“儿臣要娶江太傅嫡孙女江舒芸为妃!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作者:疯狂的小渣皇:小芸芸挑男人真不行……啧啧,算了,还是朕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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