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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砖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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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央愣了两秒, 以为真的是便利店搞活动。----更新快,无防盗上----*--

因为它就是个普通笔记本, 但是, 封皮上洒脱飘逸的“满分宝典”四个字像是秦则初的笔迹。

她随手翻了几页, 心脏重重跳了下。

感觉像是有嫩芽破土而出,在心底拱了她一下。

秦则初排出三枚硬币, 说话漫不经心:“来,给你加三天的幸运Buff。”

许央抬眼。

秦则初笑起来:“你家那个许愿池里的硬币不是你扔的?”

许央:“你怎么——”

没问下去, 他翻窗那晚应该是在院子里“考察”过。

“拔毛啊, 疼死了。”武子期撕开嘴上的胶带, “有没有王法天理!不是你说的今儿不接——”客。

秦则初手一抬, 扯了段新胶带再次封住他的嘴巴。

武子期:“呜呜呜。”

许央有点想笑:“秦则初,他是谁啊?”

秦则初:“打劫的。”

许央:“……”

武子期跳离柜台两米远,扯开胶带,大声笑道:“小仙女,我不是打劫的,我叫武子期, 是初爸爸的同学。”

许央朝他笑了下:“你好。”

武子期在裤子上擦了几下手, 走过来两步,向她伸出手。

许央已经转过脸, 低头捡硬币往零钱包里放。放好硬币, 她拿起两卷垃圾袋, 垂着眼睑,虽然知道笔记是借给她的,还是问了句:“物理笔记是要借给我看吗?”

“不然?”秦则初手肘支在柜台上, 声音懒洋洋,“主要是因为那谁,张斌?笔记太丑。”

许央:“……”

店外有人高声说话。

“五一连放三天假。下周二开始上课,周四周五考试。”许央快速说完放假和考试安排,抓起笔记本往外走。

身后传来秦则初的轻笑:“欺负我不会算数,周二开始上课,不是才放一天假?”

许央回到家里,先把所有垃圾桶都套上垃圾袋,然后拿着笔记回自己房间。今天新晒的被子,刚收回来,非常松软。

她踢掉鞋躺上去,翻开笔记本第一页。

好学生物理笔记。

“好”字上面有个“乖”,被划了道斜线。

被子尚留有太阳的余温,许央陷在被子里,觉得烫极了。她合上笔记本塞进枕头下,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落日余晖映在淡紫色的窗帘上,添了一层梦幻。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被子里爬出来,伸手从枕头下摸出笔记本,翻开来看。

字体好看,知识点归纳条理清晰,难重点和易错点总结一针见血,分析得很有趣。有时还会配个火柴人插图,往外抛搞笑的小段子。

张斌的笔记也很好,给人一种‘啊,怪不得是学霸’的感觉,但看时间长了会觉得枯燥无味甚至犯困;秦则初的笔记,胜在有趣有梗,而且脉络非常清晰,顺着他的思路解题,茅塞顿开。

许央趴在床上,翘起两条小腿晃荡着,不觉看了十多页。

直到父亲敲门喊她吃饭,她才察觉到时间流逝。

正在看的这页右下角贴了张星空贴画。

许央滞了下,快速翻了几页,发现每隔两三页的空白处都有贴画,图案包罗万象,棒棒糖橘子汽水鲸鱼老虎甚至还有公主裙。

秦则初的爱好挺……多。

许央翘着唇角,穿鞋下楼吃饭。

母亲刚回到家,正在厨房洗手,父亲走过去拿筷子,对母亲说:“我觉得央央变活泼了。”

母亲:“是么,可能是因为五一放假。”

父亲:“正好趁着五一出去玩一圈吧,央央总是太.安静太闷,活泼是好事。”

母亲:“不行,五一过后她们要考试,期末前最后一次考试,非常重要。”

“又不是高考。”父亲不太赞同,拿着碗筷走出厨房,已经开口问,“央央,五一放假想出去玩吗?公司放假,我和你妈妈都有空。-*---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母亲把毛巾摔在洗手池上,气愤地追出来,刚要开口反对,就听到许央说:“我想在家复习功课。”

父亲:“……”

母亲:“……”

许央很开心的样子,又说:“我觉得这次物理考试,我可能能考满分。”

*

武子期骑着自行车追上秦则初:“到底什么情况?你和小仙女认识?她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秦则初:“她是我女鹅。”

武子期反应半天,等到了护城河才反应过来‘女鹅’是什么意思。

“我勒个大操,女鹅?我说初啊,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再说话!跟着我读,er儿。女儿。”武子期若有所思道,“她也给你叫爸爸?四舍五入,我和她结婚了。”

秦则初:“??”

秦则初:“你们一个个都是逻辑鬼才。”

武子期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一个个?还有谁?”

秦则初:“一个跳拉丁的傻逼。性别男。”

“一听就是个骚哥,喊他出来喝酒?”武子期挺感兴趣。

“他这几天有点事,今晚估计出不来。改天再说吧。”

秦则初挑着讲了几件霍向东和马尚飞干的傻逼事,但没提霍向东家里的私事。

秦则初开启新生活,武子期真心为他高兴。

半年前的一天,老曹的课上。

有人给秦则初打电话,陌生号码,前两次都被他摁断,第三次又打来,武子期给他打掩护,秦则初偷摸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半分钟没说话。

半分钟后,他抓着手机猛地站起来,踩着课桌跑出教室。

老曹拿着三角板暴跳如雷。

武子期抢在老曹前追出教室,秦则初已经跑下楼梯,等武子期跟看门大爷废了半天劲终于出了校门,秦则初早已没了踪影。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再打就是关机。打车去他家,家里没人。武子期在他家门口蹲了一夜,秦则初一直没回来。

凌晨五点,迷迷糊糊中,武子期接到秦则初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秦川没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秦则初就挂了电话。

自此以后,再没了消息。

直到上周,武子期从旧手机里翻出一张秦川和秦则初的合影,发给了秦则初。

秦则初回他:【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武子期当时激动得心脏炸裂。

辗转来到滨城,很想问问秦则初这半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秦川怎么就没了……疑问太多,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关于秦川的死,秦则初明显不想多聊。

知道他这半年一定很难熬,所以看他现在正常上学,而且认识了新同学,看样子相处得还不错,武子期开心到想哭。

*

秦则初拽着武子期跳到炮楼上,指着远处的一个炮洞,说:“那里有个傻逼乐队,每天鬼哭狼嚎,吉他像弹棉花,鼓点永远跟不上节奏。这会儿没音,估计正在睡觉。”

“你没进去指导指导他们?”武子期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带着哭腔。

“我大儿子怎么了,来让爸爸瞅瞅。”秦则初掰着他的脸,“操?眼圈都红了!你哭了!”

武子期鼻音浓重:“我哭不是很正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看动画片都会哭的天使男孩。”

“……行吧。”秦则初没有深究,“天使男孩了不起。”

武子期:“我饿了,想吃饭,想喝酒。”

秦则初:“走,爸爸管个够。”

附近有家特色饭馆,秦则初以前来过,菜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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