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四(1/2)
国公府的马车里, 傅若晨和叶知梦面对面而坐,两人今天第一次见面,彼此客套了几句也就没了话说。
傅若晨觉得这马车里太安静,应当找些话题说说, 但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到什么得体一点的话题。千金大小姐们都喜欢谈论什么?刺绣?
傅若晨轻咳了咳,“叶姑娘平日喜欢刺绣么?”
叶知梦道:“平日里少做,不过前些日为了给殿下做靴子, 绣荷包, 学了一些。”
看来这叶知梦对秦慕昀用情很深, 不然她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也不会又做靴子, 又绣荷包。
傅若晨心里有些惋惜,她穿进来的小说是武侠小说,自然就没提到宫廷,而关于叶知梦与秦慕昀的将来更是只字未提。
不过也不难猜,叶知梦与秦慕昀青梅竹马, 又是护国公的掌上明珠, 皇后的侄女,日后做太子妃都是极有可能的。
傅若晨回了一句,“我前些日也在绣荷包,不过绣的不好, 后来也就不绣了。”
“傅姑娘不该气馁, 宫里的绣娘都是做了十几二十年针线活才熟能生巧的, 要是多做做,自然就熟了, 巧了。”
傅若晨觉得叶知梦说话很是舒服,他要是男人估计对她没有抵抗力,“叶姑娘说的是,等哪天我再得空,再试试。”
叶知梦轻抿着唇笑了笑,对于眼前的女子,她了解不多,但今日见她和秦慕昀共处的细节,心里藏了好多疑惑。秦慕昀是何等尊贵,何等的谪仙美男,为何会对这个女子那般特殊。
这傅若晨,是什么来头?她又是怎么认识秦慕昀的?
叶知梦从小受过规矩,极少唐突别人,但今日她实在忍不住想要知道,“傅姑娘,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若是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傅若晨道:“叶姑娘不必客气,有问题只管问便是,我能答的必定都答。”
“不知,傅姑娘是怎么与殿下相识的?”
傅若晨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答,毕竟要真的解释起来,要解释好大一堆东西,她笑了笑,“说来话长,若是日后与叶姑娘喝茶闲谈,再慢慢道来。”
叶知梦也是个聪明人,“好,傅姑娘与哥哥也相识,日后若是来国公府做客,定要来找我。”
“好。”
——
早朝过后,宸王秦旭阳面色难看地从金銮殿出来,周身的火气旺得能烧了这宫殿。
自从太子出京一趟回来,陛下命他暂代朝政之后,便一直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在朝堂上更是把他压制地死死地。
礼部侍郎陈哲见宸王在气头上,不敢靠近说话,怕那火撒在自己头上。一路随着王府的轿子到了宸王府,进了屋,见宸王脸色好了些,才敢说话。
“王爷,太子殿下如今处处与您作对,该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陈哲忧心忡忡道。
这秦旭阳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怕什么?”
陈哲忙道:“下官只是担心太子殿下在外这段时日,查出了什么,等着后发制人,王爷可要堤防着。”
秦旭阳哼了一声,“本王做事一向不留把柄,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查出什么?”
陈哲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这些日宸王被太子压得死,心里必定很不服气,他可不想踩老虎尾巴,忙改了口,“是下官多虑,王爷处事严谨,令下官叹服,而太子毕竟年轻,哪能跟王爷您比。”
秦旭阳道:“他嚣张不了多久,你多安插几个人暗中搅局,切不可让《新盐策》顺利推行。”
“王爷,下官觉着就算这《新盐策》推行了也碍不着咱们,他这回改了,等不日您上位了,再改回去便是。”
“你懂什么?”秦旭阳冷哼一声,“这《新盐策》一旦推行,平民尝到了盐滋味,舍不掉了,若是本王再改,那便是失了民心。”
陈哲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此事事不宜迟,你立即去办。”
“是,下官告退。”
陈哲走后,门外响了三声,秦旭阳道:“进来。”
一个裹着黑色披风的男人进了来,是王府的暗卫,“王爷,经卑职多日查探,太子出宫不久确实是被天鹰教的女魔头掳走过,还被下了奇毒,需每月以施毒者的血来解,而刚好,一个半月前,誉安侯在四大门派围剿女魔头之时,当众带走了女魔头,还声称是自己中了毒,需要她的血来解,四大门派不敢得罪,让他把人带走了。”
秦旭阳眸光深沉,他几次派人刺杀秦慕昀,没想到都被他逃脱,如今这正是个大好的机会,“那女魔头人现在在何处?”
“卑职猜测就在侯府。”
“猜测?”
暗卫道:“誉安侯名下养着上百位武林高手,是个不好惹的角,卑职不敢近探。”
“那就另辟蹊径,给本王查探个清楚。”
“是,王爷。”
暗卫出去后,秦旭阳走出了房门,在回廊处正好撞见了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秦玮,他的独子。
秦玮见了秦旭阳,一个激灵,忙上前行礼,“儿子见过父王。”
秦旭阳看他衣衫不整,又一身酒气,便知他昨夜定又是去了勾栏院风流快活了。早上本就受了秦慕昀的气,此时看着这般不争气的儿子,心里气上加气,兜头就骂,“孽障!从前你怎么胡来,我不管你,但如今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不知收敛?!”
秦玮昨夜宿醉,今天头还疼着,他揉了揉脑袋,“父王,我不过是喝了几杯酒,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你还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哈?!”秦旭阳厉声道:“从今日起禁足,没我准许,不准踏出家门半步。”
“父王!”秦玮炸了毛,“你禁我足做什么?”
“免得让你在外边胡作非为,丢了我王府的面子。”
“父王,儿子事事顺着你,你怎么就不体恤体恤我?”秦玮满脸涨红,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委屈,“你让我娶大将军那丑八怪女儿,我照你意思做了,那大将军的女儿什么货色你自己也见过,我见了她就想吐,别说碰她,我如今出去寻点慰藉,你却也不允许,可是要憋死我才好?”
“混账东西。”秦旭阳一巴掌扇了过去,十分响亮。
秦玮一双眼睛通红,捂着半边脸,双唇颤抖,“父王,你竟打我。”
秦旭阳对秦玮的随从道:“去给世子醒醒酒,醒了酒再让他来本王面前受训!”
“是。”秦玮的随侍扶着他,低声劝:“世子,先回去吧。”
半个时辰后,书房。
秦玮喝了醒酒汤,更清醒了一些,但右边脸上的手印子还没消去。
他垂着袖子,低着头进了书房,是过来受训的,“父王。”
宸王放下笔,抬起头,“清醒了?”
秦玮无精打采道:“清醒了。”
“那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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