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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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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除夕那天早上整个本丸都弥漫着新年的气息,短刀们抱着装饰用的门松镜饼之类跑来跑去,太鼓钟因为太过激动还差点从屋顶上一个跟头栽下来。歌仙把最后一批洗干净的被褥收进屋里来,然后看着阴沉沉像是要下雪的天气连说了好几遍“下雪的新年可真是风雅”。

笑面巡视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把他的气息留在整个屋子里就算祛邪完成了。

长谷部越发像个大管家,指挥着一群抱着东西的短刀和一个不知为何混进了搬东西行列的山伏装饰整个本丸。

那天负责喂马的是黑白双子,我去看了一眼情况说给它们留下足够的草料就行了,新年嘛,放放水也是可以的。

种田的是山姥切和堀川。这两位兢兢业业地干着活,说中午再回去休息。我点点头随了他们,一扭头看到鸣狐和狮子王朝着后山跑过去了。

不知他们要去干什么,我只得远远地喊了一句“中午记得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听见没有。

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清光突然感慨了一句:“真是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啊。”

我赞同道:“是啊,几个月之前还是满目荒凉呢。”话音落下我一愣,问清光:“大和守人呢?”他们俩不一向是形影不离的吗。

清光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场里待着呢,说要跟冲田君好好说说话。”

“你不去吗?”

“我?”清光笑了笑,“我就算了。反而是待在主公身边更舒服一点。”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中午的时候我回到本丸,把那张报名求压岁钱的布告摘了下来。

仔细一数居然除了长谷部和巴形之外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至于缺了的两位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又在紧咬着对方不松口。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的名字有许多都不是本人的笔迹,写着国光家名字的那个笔迹我熟悉,一看就是堀川的字体。粟田口家的字迹显然都是药研的,左文字家的我看不太出来,不过那歪歪扭扭的孩儿体应该是小夜写的。清光和大和守的名字都是我看得熟悉的清光的笔迹,太鼓钟大笔一挥把自己改名成了爱染,爱染则写了太鼓钟和今剑。歌仙和蜂须贺互相写了对方的名字,狮子王写自己名字的时候顺手把次郎和笑面给写了上去,原本还写了长谷部和巴形的名字的,后来估计是被这俩人自己给涂掉了。

不过我想了想,既然写上去了,那涂掉也不算。

那天下午大家陆陆续续地都回到了本丸,聚在厨房里谈天说地。到了傍晚丰盛的年夜饭就上桌,是我、歌仙、长谷部还有宗三一起做的。我做了荞麦面,歌仙自告奋勇做了惠方卷。黑豆子和其他的小菜都是长谷部和宗三一起完成的。

反正有酒,大家也就不拘谨了,酒过三巡之后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我见势不妙站起来对大家说少喝点省得睡着了,待会儿还要守夜呢。

不料没人听我说话。药研和我对上视线,叹了口气,对自家弟弟们下最后通牒:“今天所有人不能喝超过三杯酒啊。”

吃完饭之后一群人带着酒转移阵地到最大的粟田口家房间里去守夜。小短刀们七扭八歪地睡成一团,被我一人塞了一个压岁钱袋子在衣服口袋里。

至于其他人,我一人一包压岁钱发过去,刻意跳过了长谷部和巴形。这两个人双手空空地对视一眼,又同时扭开头,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全部发完以后,我手上还剩下两个最大的压岁钱袋子。我走到这不对付的两位面前,忍着笑把两个袋子递过去:“感谢两位这几个月以来对本丸的付出,这是你们的年终奖。”

我特意把“年终奖”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这俩人都愣了一下。其他人早就开笑了,数狮子王笑得最欢。我猜他的笑容里大概包含着“让你们俩假清高把自己名字涂了,现在好了吧,成了大家的笑柄”的意思。

第二天正月初一,照例是要去神社参拜的。可是本丸附近没有神社,于是大家都换了和服,假装中庭挂着的集合铃是神社的钟,由太鼓钟自告奋勇敲了一百零八下完事。

敲完钟回到屋子里,大家把贺年卡都拿了出来。送得出去的和送不出去的加在一起,每个人都抱了一大堆。其中数粟田口家最夸张,原来那天我看到的箱子只是冰山一角,他们家少说手写了好几千张贺年卡,堆满了好几个箱子。怪不得要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写。

我给每个人都写了贺年卡,包括鸣狐的从者小狐狸、狮子王的鵺还有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也都写了。本丸里有二十五把刀,我写的贺年卡一共是三十二张。

可是我却收到了二十六张贺年卡。

我仔细地看过每一张贺年卡,发现每个人的贺年卡我都收到了,但是还有一张是没有署名的,是很简单的白色底面,绘制着红色的纹章图案,上面用很秀气的字体写着“祝一生平安、大顺大利。”

奇怪,这是谁送的呢?

不过接下来我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暂时把这张贺年卡放在了一边。

那些无法送达到对方手中的贺年卡——有些是永远也无法送达了——被单独地放在一起,由笑面决定,找来一条小船,把它们放在船上,然后顺着本丸里的小河晃晃悠悠地漂走了。

本丸的小河是活水,尽头会汇入外面的大河。大家静静地站在水边目送那条小船的影子,就像是在目送那些再也见不到了的人们的背影。

有一点悲哀,不过更多的是对他们默默的祝福。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轻轻的《送别》旋律在水面上蔓延开来。每个人都在低声唱,也不知是唱给谁听——或许是那些早已离开了的人们,或许是之后某一天的他们自己。

我站在套廊上,没有走过去,也没有转身离开。

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正月初一这一天没有出阵,大家送完了贺年卡之后就一起窝在屋子里聊天下棋。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几个短刀相约去看看马舍的情况,披了外套刚走出门去几米身影就被暴风雪吞噬得全无踪影了。

等了一会儿没见短刀们回来,爱操心的药研立刻坐不住了:“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我一挥手把他拦住了:“冷静药研,你一个人去万一也丢了怎么办?”

药研看起来想辩解一句,但是最后还是听从了我:“那……大家一起去找?”

我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这么大的暴风雪……就算是面对面都不一定能看到对方,估计大家一起出去找人会丢更多。”

话音刚落,我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办法。“各位都有围巾吧?把大家的围巾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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