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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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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着,这么下去并不是办法。

唐瑾瑶决定站起来承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于是对唐砚清说道:“砚清啊,阿姐可以解释的······”

叶冬弦不是傻子,刚才那么说也只是为了缓解一下尴尬,怀信和唐砚清之间一定有故事,但现在不是她发散好奇心的时候。

唐砚清目光在唐瑾瑶和怀信之间流连,然后冷哼道:“唐瑾瑶。”

唐瑾瑶硬着头皮答道:“我在······”

唐砚清瞪着她:“如果你不是我阿姐,现在就已经在湖里了。”

唐瑾瑶赔笑,直接走到唐砚清旁边,路过叶冬弦时还瞪了叶冬弦一眼,小声说道:“待会找你算账!”

唐砚清抱着手臂看着唐瑾瑶:“呵,解释什么,说吧。”

唐瑾瑶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唐砚清道:“这一切都是个意外,绝对是不得已之举,阿姐没有欺瞒你或者任何人的心思。”

唐砚清瞥了唐瑾瑶一眼:“说了和没说一样。”

然后他便坐下,一船舱的人都站在原地。

船摇摇晃晃行驶,此时春日方临,湖中并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景致。

但能来租画舫的都是家中有些家底的人,这些人自然见惯了好景色,出来泛舟不过是图个乐趣而已。

可是对现在画舫上的四个人来说,还真是没有一点乐趣。

唐砚清抬眼看着三个人:“都坐啊,站着干什么?”

于是几人依次落座,唐砚清直接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叶冬弦也不是外人,你俩给我说明白,要不然我就把唐瑾瑶推湖里去。”

唐瑾瑶咬牙,没大没小,我忍。

叶冬弦有些尴尬:“要不我出去吧。”

唐瑾瑶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叶冬弦刚离开座位的屁股又落了回去。

怀信道:“五殿下,此事极为复杂,我只能告之部分。”

唐砚清盯着他看,眼神带着一些怨怼。

怀信道:“叶冬弦,我是怀信。”

叶冬弦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说啥?”

怀信继续道:“在图郡时,军中混进了细作知晓了我的底细,我和殿下便趁细作懈怠之时,设计抓住了她,并且造成‘怀信身死’的假象,于是我便成了舟归。”

言简意赅,详略得当,唐瑾瑶忍不住拍手。

叶冬弦犹自沉浸在震惊之中。

唐砚清恍然:“你现在住在我阿姐府上?”

怀信道:“是。”

这回答也太干脆了些,难免引人遐想。

唐砚清消化半晌,期间众人无话。

许久之后唐砚清放下筷子,对唐瑾瑶说道:“看在怀信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信了你们说的了。”

他神色复杂,似乎还有些难以介怀,但对于阿姐的信任却让他不得不放下心中的怨怼。

阿姐在外一载有余,每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光是听怀信言简意赅的描述他就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危急。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唐砚清可不信当时的情境会像怀信的语气一样平静。

自己两次栽在怀信这个人身上,算来还真是孽缘。

想到这里,唐砚清看向怀信的眼神又复杂几分,余光瞥到唐瑾瑶时,那几分复杂立刻变成了嫌弃。

天天骗自己,这是什么混账姐姐啊!

叶冬弦犹自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筷子半晌没动一下,唐砚清忽然注意到她,叫她道:“叶冬弦!回魂了!”

叶冬弦应了一声。

唐砚清又道:“今天的事你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都会将你扔进湖里。”

这话有点耳熟。

他刚才骂唐瑾瑶也是这么说的。

原本唐砚清因为毁容一事心中多少都有些自卑,唐瑾瑶不在这一年多,他似乎是重新敞开了心扉,唐瑾瑶欣喜至极。

不过现在来看他好像敞开的有点过。

叶冬弦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唐砚清一眼:“我看你有点飘。”

怀信和唐瑾瑶尴尬对视着,满桌珍馐这二人也不知如何下筷,最终听了唐砚清和叶冬弦斗了半天的嘴。

这二人倒还真是没心没肺。

这二人的斗嘴最终以叶冬弦获胜告一段落,这顿饭是叶冬弦作主请客,虽刚才发生了一些乌龙,但到底她还是这席间的主人,怎么也该说两句。

“砚清啊,”叶冬弦神色严肃,“这其中有许些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甚至相比起你我知道的还更少。”

其余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听着叶冬弦说话。

她继续道:“你阿姐不是旁人,有些事自然不能全部都告诉你,怀信依然如此,他们二人牵涉的是朝堂之事,你万不可因为这些而怨你阿姐。”

说到这里,叶冬弦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唐瑾瑶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许多事。

叶冬弦的母亲是这个国家的撑梁柱,她们母女二人经常聚少离多,叶荣平日又牵涉许多朝堂之事,有时候免不了用一些诡计。

叶冬弦从前害怕她的母亲。

小时不懂道理,总觉得她母亲是朝堂奸佞,阴谋诡计见不得光。

好在她这棵苗子没有长歪,现在虽然比小时候更淘气,但有些道理总归是慢慢的懂了。

所以她还是比较理解唐砚清的感受。

唐砚清知晓叶冬弦的用意,可是心底隐藏的疙瘩还是被翻了出来,他到底无法做到真正的释然。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我阿姐的说客吗?我是她的家人,可是她骗我就应该吗?”

唐瑾瑶的辩解格外苍白:“砚清,都是阿姐的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

唐砚清站起身:“你是昭王,在朝堂上翻手云覆手雨,我就活该坐在宫里面当金丝雀任人宰割?公平吗?凭什么!”

他对唐瑾瑶吼着,最后三个字竟然有些沙哑。

唐瑾瑶不知道该辩解什么,但是被自己亲弟弟这样吼着,她的心非常疼,宛如被锐利的刀子扎了一下。

唐砚清掀开帘子走到甲板上,对船夫道:“靠岸!我要回去!”

“公子,可是······”

“我说靠岸!”

画舫调转了方向,唐瑾瑶站在原地,双目空洞盯着前方,最终眼里却是盈着泪水。

叶冬弦叹一口气,拍拍唐瑾瑶的肩:“小孩子闹脾气,没事的,我送他回去。”

画舫靠岸,好好一顿宴席最终竟然以这种气氛收场,四人分成两路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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