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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思汝矣(修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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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怀信虽然胳膊上也有伤,但并不影响生活,看来这封回信就只能交由他了。

怀信的房间距离唐瑾瑶的房间不算远,唐瑾瑶拎着信封走进怀信房里时,怀信正躺在床上看书。

看到唐瑾瑶进来,怀信将书扣在床边:“不好好养伤瞎走什么?”

唐瑾瑶关上门:“帮我写封信。”

写信?

怀信略一思索就心领神会,能千里迢迢给唐瑾瑶寄信的人,估计也就宫中那几位。

他问道:“凤君还是五殿下?”

唐瑾瑶非常自来熟地坐下:“我弟弟。”

闻言,怀信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还是觉得自己愧对于唐砚清,导致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歉疚和自责。

唐瑾瑶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抬不起胳膊,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代劳,你愿意吗?”

怀信闻言,释然一笑。

唐瑾瑶用左手研墨,怀信握笔静静看着唐瑾瑶沉思。

“砚清肯定能看出来字迹不一样的,我又不能告诉他我受伤了······”

按唐砚清冲动的脾气,如果唐瑾瑶说自己受伤了,他很有可能会去找母皇哭闹,要母皇把自己调回京城。

到时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怀信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就这样保持握笔的姿势半天,直到墨汁滴在了信纸上。

唐瑾瑶伸过胳膊将纸一团随手一丢。

怀信嘴角一扯:“求你别在我房里乱扔。”

“奥,下不为例。”唐瑾瑶嘴上这么说着,却一点也没有把纸捡回来的心思。

怀信本来就不奢望她能乖乖捡回来,无奈之下只能自己起身,将废纸从地上捡起。

唐瑾瑶心里烦躁,最终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就那么写吧,就说我睡觉从床上摔下来了,胳膊肿了写不了字。”

怀信刚要落笔,又抬头望向唐瑾瑶:“那么写是怎么写?”

这信上可问了不少问题,唐瑾瑶刚才说的不过是如何解释回信被人代劳的问题,其余唐砚清的话一个字也没回答。

所以那么写是怎么写?

唐瑾瑶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接下来就规规矩矩研墨,一边口述回信。

他们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唐瑾瑶似乎是真的思念亲人了,怀信字迹工整,不算太大,但仍然写了三张纸。

唐瑾瑶恨不得把自己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写在纸上,虽然纸张有的是,但总不能写一本书出来吧?

看到怀信写满了三张纸,唐瑾瑶才发觉自己有点口渴,她清清嗓子:“最后一句话了,你告诉他,除夕我不能回去了。”

怀信握着笔的手一僵,这几个字犹如千斤沉重,让他无法写在纸上。

家家团聚大快朵颐之时,他们两个却在北疆喝西北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怀信心中也有挂念之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他的心中却宛如亲人一般。

哪怕过去多年,但怀信依然有自信能够找到师门所在的那座山。

但即使能找到,他也没有资格再回去。

擅违师命便是背叛,哪怕下山的理由多么高尚,他也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归宿。

逆水行舟无归处罢了。

生怕墨再滴在纸上废了这一封信,怀信强迫自己回过神,将唐瑾瑶这一句话写在纸上。

也不知唐瑾瑶是不是发现了怀信的异样,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怀信觉得没有那么孤单。

她说道:“不过还好,能和你一起过年,也不错。”

初冬熹微的阳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照在她的脸上,笑靥不知就映进了谁的心底。

快马加鞭送家书回京也要不短的时间,自从回信派人送出之后,唐瑾瑶的一颗心仿佛也被带走了。

伤口仍在愈合之中,她最近倒是能抬起胳膊、拿得动剑了。

但也只是能拿得动而已。

魏芝在卧房中装了几天包子之后,又恢复了本性,隔三差五往茶楼跑。

关向雁多次劝说,魏芝也就点头哼哈答应,结果外出的次数一次也不少,这可愁坏了关向雁。

说到底俩人平级,总不能把人绑起来吧?

关向雁劝说也不过是看在俩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好心提醒,但魏芝仍一意孤行,她到底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手段去制止。

就算有,也没那个必要掺和。

婵托图瞎眼之仇必然咽不下,待他重整完毕一定会卷土重来。关向雁为防范,这几日可是一点没有松懈。

婵托图已经够让人操心了,魏芝还不听话。

关向雁正愁自己仕途不顺之时,魏芝似乎逐渐收敛了自己去茶楼的次数。

关向雁感激涕零,就差给魏芝磕一个了。

要说来关向雁为什么这么上心魏芝的事,倒也好理解。

一来两人共事多年算半个朋友;二来魏芝要是被昭王以贪墨罪名彻查的话,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魏芝图郡郡丞的位置也一定坐不牢了。

就在关向雁潜心操练士兵时,城中又出了异动。

有关婵托图阴谋的话本在图郡中流传,并且迅速成了各个茶楼中说书先生的招牌。

茶楼客流量再次上升,百姓议论纷纷。

汀边阴谋被公布了,而且引起了百姓的恐慌。

唐瑾瑶下令封口的事情,被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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