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1/2)
“一切,便都交给贝迟吧。”
说完后,贝迟不疾不徐地走上台子,站定后对钟宋致礼:“钟都头赢得漂亮,贝迟钦佩,”他瞄了一眼钟宋手上的刀,“我便不用武器了,钟都头请赐教。”
贝迟与刚才的夹谷满不同,虽然同样的傲慢,但却比夹谷满更有礼貌,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看不起人。
钟宋上一场殚精竭虑才逆转形式险胜敌人,如今第二回合的对手精神饱满,她还真没有把握连胜两人。
但也不能就此退缩,她所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对敌人造成伤害,以便其他人取得胜利。
重要的不是自己能不能赢,而是图郡能不能赢。
自己用刀对上赤手空拳的敌人,钟宋并没有觉得自己此举不妥,反正在规则之内,她所作所为皆是允许的。
“那便得罪了。”
钟宋话落便挥刀而上,一刀未斩至,贝迟丝毫未慌,他用两掌夹住了扁平的刀身,阻止了攻势。
力气果然大过常人。
钟宋力气在女子中本就非比寻常,平时与人切磋也是因为力气而稳占上风,现在自己用尽力气挥斩的刀却被眼前之人截获了。
钟宋没有松懈,将全部力气凝聚在手上,双脚错开一定距离,方便发力。贝迟也不断用力,二人僵持着。
渐渐的,钟宋有些坚持不住,力气逐渐松懈,手臂隐隐发抖。
怀信凝眉看着台上,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钟宋个性好强,贝迟又身强体壮,硬拼蛮力钟宋怎么是对手?
但钟宋很快就反应过来,硬拼她毫无胜算。
于是钟宋松开刀柄,速度飞快地移到贝迟面前,随后她侧过身子,拳头迎风挥至,直奔贝迟鼻子。
一拳落在脸上,贝迟鼻子酸痛,眼睛泛出眼泪,对方行动非常快速,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吃了一次亏之后,贝迟更加防备,他及时地松开刀身,双拳/交错挡在钟宋的拳头面前,抵住第二下攻击。
同时贝迟双手向前一送,钟宋后撤一步,贝迟再度攻击,钟宋却伏低身子蹲在地上,一记扫堂腿袭来!
贝迟此时后闪已然来不及,眨眼之间便被扫堂腿袭倒在地,钟宋翻身而起,足尖一点刀身脚腕再一勾,刀便落到手上。
钟宋持刀砍至,削断了贝迟的发丝。
贝迟瞳孔一缩,钟宋的脸就在他的面前,她气喘吁吁,汗液已然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
场下之人看不到贝迟的断发,但看着钟宋将贝迟袭倒,都禁不住想着,不会刚才那一幕又上演吧?
这次却没有如围观者的意,钟宋没有机会将贝迟按在地上揍。
贝迟被钟宋袭倒,他却没有丧失攻击能力,在钟宋有些疲惫时,他膝盖一顶,直接顶在钟宋的肚子上。
钟宋吃痛,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呕出来一般。
齐国女子为了在战斗中取胜,基本都会锻炼速度,且所用招式都有几分投机取巧的意味,贝迟深谙这一点,因此便断定,不能让钟宋继续找到机会。
于是他抓住钟宋的肩和腿,将她整个人举过头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贝迟却也如众人所想的一般,将钟宋狠狠的摔在了台子上!
钟宋轰然倒地,刀还立在一旁。
贝迟走过去,再度将钟宋举起,然后扔在地上。
到第三次时,钟宋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咳出的血顺着下巴不住的流,婵托图叫好连连,不住喝彩。
贝迟第三次将钟宋举在头顶,抓着她转了一圈,大声喝道:“你输了没有?!”
钟宋虚弱地开口:“下场不过是死,此问······有何意义?”
贝迟放声大笑,胜利的快意充斥着他的胸膛,他道:“你输了!”
他的手高举过头顶,本以为他会再次将钟宋摔在地上时,贝迟却蹲下身子缓缓将钟宋放平在台子上,他俯视着不断咳血的钟宋,一字一句道:“我赢了。”
都说异邦人心狠手辣,太守之宴的比武环节每年死伤数人,输者都被抬下场,未来不是在床上了却残生便是当场身亡。
贝迟在草原上长大,学习各种打架的本领,虽然有时为了获胜手段极端了些,但他还觉得自己尚且有一丝武者的尊严。
那便是在胜负已分时放对手一条生路。
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被人寻过仇,因为被他放了生路的对手,没有本事回来寻仇。
全场观众还在惊叹之中无法自拔,军医急忙上台将钟宋抬了下去,准备送去治疗,军医接触到钟宋时,眉头皱得发紧。
浑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就算能治好以后怕是也不能习武了。
怀信站起身,走到军医面前面前,看着躺在架子上的钟宋,怀信手颤抖着,钟宋伸出手握住了怀信的衣角。
“大人······下官余生无缘为您效力了,愿我军能所向披靡,大人······安好。”
她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每说一个字便感觉浑身撕裂般的疼痛,钟宋嚅嗫许久,最终没有哭出来,反而是放声大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