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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之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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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天气逐渐转凉,白昼也一天短过一天,将到酉时已经日头西斜,唐砚清裹着披风按约来到了那条河岸上,岸边停靠着一艘画舫,画舫上站着一个男侍,向他恭敬行礼。

褐色的画舫精美至极,稳稳的停在岸边,唐砚清摘了披风帽子,河边风有些大,他的衣袖被刮得鼓了起来,船舱内走出来一个守卫模样的男子,冷峻的脸一如他墨色的衣服,没有丝毫温度。

墨衣男子站在甲板上,恭敬的行礼,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听到,显然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说:“可是五殿下?”

唐砚清被面具挡住的面庞微微牵动,那人审视的目光在看到他面具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飞快得移开。

唐砚清别开了脸,点了点头:“敢问怀大人可是在这艘画舫上?”

守卫向前迈了一步,唐砚清略惊,目光之中有些担心,生怕他踩不稳掉下去。不过看到对方尽是伤痕的手背之后,只道自己多想了,这人明显就是怀信的守卫,必然是武艺精湛,何必要他一个三脚猫功夫的绣花枕头担心。

“大人正在舱内等候,殿下这边请。”

守卫伸出手,唐砚清将手搭上去,随后便上了画舫,甲板上的木头咯吱咯吱响动,唐砚清看了看脚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守卫用余光打量着唐砚清,在确认对方身上没有什么武器之后,才将他引到了舱内。

打开帘子,唐砚清走了进去,身后帘子再度被合上,转头看到了坐在花窗边的怀信。桌子上摆着早已经煮好的茶水,以及一些茶点,怀信在帕子上擦了擦手,动作格外优雅。

擦完手之后,怀信站起身,走出几步对唐砚清恭敬行礼:“殿下久等了。”

一室茶香沁人心脾,让唐砚清有些紧张的心情微微放松,看着怀信今日男子的装扮,苦笑一声:“大人何必如此?不要和我客套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话了。今日我不是五殿下,你也不是国师,让我们开诚布公一次。”

怀信静静看着他,眸光微敛,波光粼粼的水光映在他的眼皮上,唐砚清眸子睁大,又接了一句:“就这一次!我就同你任性这一次!”

画舫晃晃荡荡行驶在河水上,花窗影影绰绰的透出对岸的光景,水声泠泠,本是悦耳的声音,却听得唐砚清此刻的心情焦急不已,有些烦闷。

一声叹息传开,怀信的表情已然换了一个模样,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仿佛整个人的气场都换了一番,没有了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眼中尽是决绝。

“殿下请坐,”怀信说,“画舫上无法煮茶,一切从简,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唐砚清看着桌子上精美的茶点,规规矩矩坐下,淡淡说了一句:“我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这里不错,太适合谈话了。”

怀信捧起茶盏轻饮一口,望着花窗罅隙,眸光悠远,浑身依然有一股冰冷气场,却比昨天好了一些。唐砚清心中忐忑,沉静的气氛一直笼罩着舱内。

唐砚清本不是一个能静坐并耐住性子的人,平时和任何人相处时,都是他滔滔不绝的讲话,但是同怀信在一起时,他满腹话语都仿佛同血液一起被这死寂的气氛冻住。

他实在很难想象,为何阿姐可以同怀信一直滔滔不绝的交谈下去?

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后,唐砚清微怔。

我怕怀信?喜欢一个人的同时会惧怕这个人吗?

从踏上画舫到现在不过片刻时间,唐砚清脑中思绪已然拐了几个弯,连对面怀信唤自己的声音他都未听见。

“殿下?您有在听吗?”

唐砚清喉结滚动,不自觉发出一个音节,紧接着脸上有些窘迫,然后下意识对怀信点了点头。

这才听怀信徐徐说道:“有一件事,怀信隐瞒许久,从前未曾提起,以至于今日酿成了过错。

“现在坦白,我只希望为时未晚,可以及时止损。”

唐砚清的心悬了起来,怀信将自己从宫中大老远叫到城中,又特意将会面地点设置在难以接近的画舫上,这件事定是重要极了。

于是唐砚清坐直身子,正色道:“你说吧,我做好准备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倒是怀信笑了一声,道:“那我便当您做好充足的准备了。”

唐砚清心如鼓擂,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怀信,手捏紧了袖口,郑重地点点头。他紧张的样子将对面的怀信衬托的越发慢条斯理,此时唐砚清眼中耳中再无其他,周遭声音尽数被摒弃。

怀信袖子向后理了理,露出了一小截手腕,白皙的手指缓缓抬起,然后放在了面纱上。

就在唐砚清吞咽涎水时,怀信手腕一用力将面纱扯了下来。

唐砚清霎时止住呼吸,定定看着那张脸。

他幻想过这个画面无数次,却没想到梦境以这种方式应验。这张脸俊美程度和他想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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