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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买下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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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煮饭了,唐诗就点燃了大铁锅的灶膛,宋词的第一担水也挑回来了。

等到饭那边熄火,大铁锅里的水也烧热了,妇人去洗澡的时候,唐诗开始洗菜炒菜。

宋词也一直忙活着,他要把杂物间的东西清出来,挪到东边屋去,再把那屋里的床挪到杂物间来,以后杂物间就作为妇人的房间了。

虽然唐诗不在意,住哪个房间都一样,可她不在意,不代表他人不在意,规矩就是规矩,主仆身份有别,上房在一个家庭里只有长辈长房有资格住,小辈一般住厢房偏房,更别说下人了。

只能辛苦倒腾一遍。

直到唐诗把菜炒好,宋词还没有收拾整理完,虽然妇人洗完澡出来也帮着搭把手,也堪堪把东西搬完,今晚只能将就着,明天再好好归拢归拢了。

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出现问题了。

不管他们怎么说,妇人都不愿意上桌,说是规矩不可破,坚持等他们俩吃完,她就着剩菜吃点就行。

两人劝说不动,只好由她了,拿碗把每样菜都拨点出来,让她在厨屋吃。牙行那个地方,虽不会让人饿出好歹来,但想吃饱饭吃好饭,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分桌而吃,但饭菜吃的都是一样的,鱼头豆腐汤,肉末豆角,配上自己腌制的酸泡菜,非常下饭。

特别是鱼头豆腐,挑豆腐来卖的会到村子里来,他们这里偏僻,也难买得到。鱼也一样,久久才买一次回来,这道菜,他们也蛮久没吃了。菜虽平常,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砍下来的鱼肉唐诗腌制起来了,明儿再红烧来吃,今天实在太晚了,没空捣鼓。

吃过饭,罗婶利索把碗筷收拾下去,洗干净。

大铁锅灶膛下的炭火还没全熄,罗婶洗完后宋词又把水满上了,烧了满锅的热水,今天在城里跑了一天,唐诗打算好好泡个澡,去去乏。

罗婶洗完碗筷拿进厨屋时,看见宋词往桶里舀热水,放下手里的碗筷就要接过手。

“老爷,让老奴来吧。”

“罗婶,不用了,这水沉,我来就行,你先去休息吧。”

宋词说不用她动手,她便规矩站在一旁,但也没有走开回房歇下,随时听候吩咐。

唐诗回屋拿衣裳,从走廊走过,正好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看了眼颔首垂眉的罗婶,不亏是从官宦之家出来的,即便身处乡野之地,还能不怨不唉,即刻摆正身份,就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了。转身往冲凉房走去。

虽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宋词也发了话让回屋休息,但哪有主家未歇下,下人先躺着的,罗婶还是等唐诗和宋词洗漱完后,回了房,她才回房歇下。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

盛夏的夜里,虽然比白日凉快些,但也热的人发燥。躺在草席上,刚躺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凉意,躺了一会,身下的草席被身上的热气熏热,草席都变成热的了。唐诗翻了个身,侧躺着,宋词手里的扇子在背后扇了扇,后背才凉快些。唐诗才想起来,罗婶那里连把扇子都没有,忘记给她拿把过去了,杂物间窄小,恐怕比他们房间还要热,现在都歇下了,明天再给她吧。

想起今晚问罗婶名姓时,她只是告知娘家姓罗,既然称之娘家,且当时告知她曾经是奶娘,必是有过夫家有过孩儿的,但她又说是孤身一人,并无家人。

宋词和唐诗都不是好奇之人,既然罗婶不说,他们也不会多问一字。但据当时人牙子所说罗婶是罪官的家奴,想必多为伤痛之事,更不愿提起了。

次日一早,等他们起来时,出了房门一看,罗婶比他们起的还早,见到他们出来,垂眉喊了声老爷太太,便端上兑温的洗脸水,要伺候他们洗漱。

赤脚农家子当了这么些年,自己动手惯了,一时间两人都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着,忙表示自己来。如昨晚舀热水时被拒般,罗婶也没有坚持,只是依言退开几步,垂眉站着。等他们洗漱完,马上上前把脸盆的水端去倒了。

这时,罗婶才开口问早饭要准备什么。话问的客气了,乡野之家,那有什么可准备的,不过最粗糙之食,来来去去就那几样,不是稀的就是稠的。

罗婶只不过初来咋到,不好私自动粮食而已,等到他们起来才问这话,不过是在征询他们。

“罗婶,家里的粮食,腌菜,干货,都放在这个屋里,往后直接来这里拿便可。山坡下边有菜园子,每日蔬菜就去菜园子里摘。”

唐诗领着罗婶去了放粮食等从杂物间搬出来的东西的屋子,告诉她都有些什么东西。

“早饭就做苞米粥吧,发面来不及了,要不蒸些面卷,多放些米和苞米面,煮稠些,就着酱菜和泡菜吃。”

“是,夫人。”

唐诗吩咐完,罗婶就退出去做早饭了,她留下把随意摆放的东西都一一归拢好。

宋词下去挑了担水回来,也进来帮忙,那些罐子都是满满的,唐诗一个人可搬不动。

简单用过早饭,罗婶用木盆端着他们昨晚换下的衣裳,唐诗拎着菜篮子,先去菜园子里摘了菜,然后在小水潭那里,唐诗洗菜,罗婶洗衣裳。

宋词进林子里砍柴去了,家里柴火所剩不多了,宋词后日便要走了,趁着这两日,多砍些柴火,晾晒干了,等他往后休沐回家便可去挑回来。

他们还是习惯烧松木,已经习惯了那股松香气,唐诗知道宋词是往那片松树林去了,洗完衣裳和菜回来,便背上背篓,用竹筒装上水,领着罗婶也往松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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