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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勉强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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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提问像苍蝇一样轰炸吴晴的耳朵——

“吴小姐,有人说你插足任念琛和涂兰朵的恋情,您有什么想解释的?”

“吴小姐,听说您的亲生母亲也是第三者是吗?”

吴晴的脸色有些沉,加快了脚步。

谁知,那些声音又追了过来。

“吴小姐,听说任念琛父母的死和你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脚步顿了顿,鞋子一歪,脚踝传来一阵疼痛。

幸好颜黎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摔倒。

“请问您在英国的留学的时候交过几个男朋友?”

“有人说您高中时曾经加入流氓团伙,这是真的吗?”

看着那些记者灼灼的目光,吴晴的脑中一片空白,忍着脚踝的疼痛只想赶紧离开,谁知他们却紧紧跟在她身后。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你们干什么?!”

任念琛冷着脸站在走廊那一头。

看到任念琛,那些记者连忙往旁边避了避。

许是觉得今天是自己订婚的日子,任念琛脸上的怒意很快消失,唇边噙了一抹淡笑:“各位,今天我是请你们来见证我们的美好时刻,不是让你们来采访我太太的。”

我太太?

吴晴的目光凝了凝,心中浮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任念琛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在记者们探照灯一样的目光中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任念琛她放在沙发上,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脚踝。

吴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修眉微蹙。

“很痛?”他微微拧眉,眸中闪过一丝怜惜。

她咬了咬牙:“还好。”

任念琛便打电话叫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看过后说不碍事,叮嘱她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医生走后,任念琛抱着她离开了房间。

上了车,吴晴静静地坐着,任念琛抽出一支烟来点上,神色淡漠,情绪莫辨。

吴晴终是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念琛转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吴驰把你卖给我了,五千万。”

吴晴抿了抿唇,转头看着窗外,明明路灯的光线一点都不刺眼,可是她突然觉得眼睛难受。

回到家,坐在梳妆台卸妆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干燥。

怔怔地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突然又浮起那种荒凉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孤独的雪原,冰冷,绝望。

直到任念琛走进房间,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起身拿衣服洗澡。

看到她行动不便,任念琛将她抱进了卫生间。

她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头发已经解开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

任念琛的心微微一动,伸手拨了拨她的长发,指腹拂过她的肌肤,然后就要勾她礼服的肩带。

吴晴慌道:“我自己来。”

任念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勾了勾唇:“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从浴缸出来的时候脚下一滑,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没有摔倒。

可是,任念琛已经听到了她的惊叫声,推门进来。

于是,她赤|裸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任念琛的目光下。

白皙如玉的的胴体展露无遗,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肌肤胜雪。

因为刚泡过热水,皮肤微微泛红。

这副身躯,他还是第一次像这样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细细地欣赏。

他的心口不觉窒了窒,眸色幽深。

看到他眸中陡然窜起的火苗,吴晴连忙拉过浴巾,转身背对着他,伸手拿过睡裙胡乱套上。

下一秒,一具滚烫的身躯从身后抱了上来,携着淡薄烟草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

半晌,他终于察觉到她四肢僵硬。

他的动作顿了顿,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微变的脸色。

想起上一次她竟然还晕倒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

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不舍,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吻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然后才松开她。

他看着她慌乱的眸,声音如断续的风,轻轻缓缓,却沙哑:“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吴晴怔了怔,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直到他离开卫生间,吴晴才回过神来,边穿衣服边寻思,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从卫生间出来,餐桌上放着份外卖。

任念琛把筷子递到她手中:“我看晚上你没吃什么,就点了份外卖。”

她接过筷子,看着那份云吞面,心里更加讶异。

“怎么?不喜欢?”他凝眸看她,“我记得你喜欢云吞面。”

是的,他没记错,她是喜欢云吞面。

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每天晚上都在画室呆到很晚才回来,姥姥经常煮云吞面当宵夜,一家三口吃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她觉得云吞面是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如今却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看到她没吃几口就不吃了,任念琛并不勉强,收拾了餐具抱她回房间。

第二天,任念琛和吴晴订婚的消息上了热搜,盖过了涂兰朵签约万星的消息。

看着新闻,吴晴心里有些发堵。

想了半天她总算明白任念琛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订婚宴”。

那天在民政局她拒绝和任念琛登记还被网友爆料了,对他那种名人来说自然是很没面子的事。

可是,她却想不通任念琛为什么要把订婚晚宴选在和涂兰朵的庆祝晚宴同一天。

正坐在电脑前发呆,任念琛抱着一个纸箱走进书房。

“我说过我要送你一份礼物。”他把纸箱放在桌上,“你看看喜不喜欢。”

纸箱里放着一些小东西,一看都是旧物。

头花,小挂饰,相册,零零碎碎,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发黄,边角有些卷曲,封面的右下角写着“余音”两个字。

看到那两个字,吴晴微微一怔。

——难道,这是妈妈的日记本?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任念琛淡淡道:“这是你妈妈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还给你。”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在我妈房间找到的。”任念琛放下东西就走了。

吴晴恍惚想起当年黄灵珊曾经陪她回外婆家收拾东西。

也许就是那时候,黄灵珊收拾了妈妈的东西?

她伸手拿起一本相册,翻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孩提时候的自己。

很多照片,从她出生到上幼儿园,再到小学。

还有她和妈妈、外婆的合照。

翻着那照片,她的手有些发抖。

往事一幕幕浮现,悲痛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泪水再也制止不住,一滴一滴滑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任念琛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看到她抱着相册哭,连忙将她揽进怀中。

哭了一会儿,耳畔突然传来任念琛幽幽的嗓音。

“如果当年你也能这样在我面前哭,那该多好。”

吴晴怔了怔,心针扎般难受。

她不会告诉他,当年她之所以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过多的忧伤,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忧伤会吞噬别人的幸福。

接下来几天,吴晴都没出门,在公寓里把余音的日记细细翻了一遍。

虽然是妈妈的日记,可是厚厚的日记本里记录的大多是女儿的点滴。

女儿生病了,女儿考试考一百了,女儿又问爸爸是谁了。

她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唯独她没有,为此没少被同学嘲笑。

她曾经哭着问过爸爸是谁,妈妈的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她知道妈妈生气了。

生气的妈妈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个怪物,有时候甚至两三天都不和她说话。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问爸爸是谁。

而日记本里记录的那一次,她还记得,是在妈妈去世的那年。

班里的同学嘲笑她没有爸爸,还说她妈妈是“小三”。

回家后她又难过又委屈,忍不住朝妈妈发脾气:“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就我没有?!我爸爸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话音刚落,响亮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脸上。

记忆中,那是妈妈第一次打她。

她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妈妈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倔强地咬住下唇。

那天晚上,妈妈把自己锁在房间哭了整整一夜。

接下来好几天,妈妈对她冷淡得可怕。

日记里,妈妈也在为打了她而后悔。

“我不该打她……无论我多么恨那个男人,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可以选择,也许她也不希望我把她生下来……”

看到这里,吴晴的泪水扑簌簌掉落。

从那时候开始,日记本开始出现一些沉重的词句,比如“人生根本就没什么意义”,比如“如果不是为了晴儿和妈妈,我也许早就做出选择了。”

再翻下去,她更加觉得心惊肉跳。

妈妈在日记里无数次提到“那个女人”。

“今天,那个女人又来找我了,她骂我是狐狸精,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个受害者。”

“那个女人给了我三万块,让我离开江城。可是,这里是我的家,我还要带着妈妈和晴儿,我能去哪里?”

“……那个女人去画室威胁我,她说如果我不离开江城,她会让我死得很难看……会让我在江城无立身之地……”

“……如果一开始我就选择死亡,那么晴儿和妈妈也不用陪我受这样的罪……”

“是的,我很怕,不是怕死,而是怕她会伤害妈妈和晴儿……”

写到这里,日记戛然而止。

吴晴脸色惨白,双手发抖,思索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然后不知不觉又想起妈妈去世那天的情景。

那天中午,她从学校回来,家里没有一个人。邻居的奶奶告诉她妈妈生病了,外婆在医院陪她。

她饿着肚子赶到医院,还没走到病房外就听到外婆撕心裂肺的哭声。

后来她才知道,妈妈吃安眠药自杀了。

天渐渐暗下来,她一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直到耳畔传来开门声,才稍微缓过神来。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眼睛一阵刺痛。

她抬手遮了遮住眼睛,转身背对着任念琛。

“怎么不开灯?”

问完才看到沙发上那本发黄的日记本,他的脸色黯了下来,走过去将她揽进怀中:“想你妈妈了?”

“……”

他捧起她的脸,温暖的指腹缓缓抚过她冰凉的脸颊:“发生什么事了?”

“……”

见她什么都不说,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将她搂进怀中:“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股沉重的疲惫感像黑色的潮水一波波袭来。

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任念琛怀中,许久许久。

第二天早上醒来,任念琛不在。

躺在床上听到窗外的雨声,她才想起昨天的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台风。

起床洗漱,走进卫生间,镜子上贴着一张浅黄色的便签,上面几行飘逸的字。

“我去容城出差,后天回来,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琛。”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琛”上,片刻才收回神思,拿起牙刷刷牙。

洗完脸回到房间,梳妆台上也贴了一张便签:“厨房里有粥。”

拉开厨房的门,一股粥香扑鼻而来。

是香菇鸡丝粥,放在一个小小的紫砂陶瓷煲里。

她盛了一小碗,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第二天,台风小了,雨也停了,只是天空阴沉沉的。

九点多的时候接到任念琛的电话,让她去一趟任家老宅。

似乎是听出了她的踌躇,任念琛忙道:“昨天雨很大,萍姨说家里的窗户坏了,木地板泡了水。我已经叫了人去修,你过去帮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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