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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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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张无忌估摸着自己大概是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

她身上的寒毒伴多年,这毒每隔几日便要发作一番,这几次发作越演越烈要持续至半夜才停可她也没有办法。她裹紧身上的棉被,闭着眼全身打颤,期间又听到房内传来的动静,想着估计是乔福。

对方冲自己说了些话,她毒性发作只听得零碎,待半夜毒性渐渐褪去才起身。她见桌上放了一个包裹将其打开发现里面是刚缝好的新皮衣,这皮衣和她身上的童仆装束相仿,不过缀了两条新的白色长毛看起来好看不少。

她是武当张五侠和天鹰教堂主殷素素之女,若是在武当派绝不有人将她看作童仆,更别提若是在天鹰教了,即便之前在蝶谷医仙胡青牛那也不会有这般待遇。但是张无忌天生性格温和也不恼,她因寒毒侵害看上去面色消瘦,体格较同龄人而言也是小上一些。自父母亲将她从出生的冰火岛带回中原后也一直是把她当做男孩打扮,在武当之时太师傅和师伯们出于自己的打算也继续如此做法……

现在临近岁末,张无忌想到了独自在冰火岛上的义父谢逊忍不住心中思念,他双目失明在孤岛上无人作陪,也不会想到她的父母亲为了保住谢逊及其屠龙刀的下落硬是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逼死。一转念还想到了她的太师傅张三丰以及山上的师伯师叔,他们肯定挂念着自己,可她却活不到下一个年头。

当初她在被带回武当山之时被一蒙古人掳走,为了逼迫她父母,她中了玄冥神掌身负寒毒,父母双亡,武当派寻尽天下也治不好这邪门寒毒,太师傅张三丰带着她一老一少前往少林寺,仍是无果。谁能想到在归途却遇到一明教弟子被元兵追赶,太师傅出手救下后那明教弟子为报救命之恩愿意带她去蝶谷医仙胡青牛那救治。

她的寒毒无人可医,当初武当派师叔师伯想尽办法却无能为力之时她就已经看淡,她命数如此罢了。她本想找个深山老林自觅死处,可她现在所在的红梅山庄里的小姐朱九真救过她一命,她想再见对方一面表达恩情才在这里以童仆的身份待了近一个月。

身为奴仆自是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朱九真,她盼着年初一给老爷一家磕头拜年,结果到了当日那大厅里只有老爷夫人体恤下人分发了银钱。

张无忌握着手里的二两银子没见到朱九真有些发怔,恰好听到了朱九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和她同行的还有两人。

同是奴仆的乔福拉了一把没回过神的张无忌站到一侧,她发觉原本挤满大厅的奴仆们自动分开一条路给走进来的三人。其中一人便是张无忌想见的朱九真,只见她站在左首穿了件红色的袍子,张无忌想到自己初见她时就觉得她是个容色艳丽的美人,这样精心打扮更是夺人眼目。虽说她的娘亲殷素素以及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纪晓芙纪姑姑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然而这朱九真有些不同。

她寻思着想找个机会再次向朱九真表达谢意,也就没工夫去管站在朱九真身边的两个年轻男女如何。两侧站着的管家挥散了奴仆让他们今日下去休息,难得清闲这些奴仆们自是有自己的玩耍没人发觉张无忌一个人远远跟着谈笑的三人走进了后院。

站在朱九真身边的青年英俊挺拔,大寒天里也就穿了一件薄衫可见是从小学武内力深厚之人,而另一女子穿黑色貂裘,容貌也是极美和朱九真不分上下。这三人一路说笑,张无忌生怕被发觉只敢远远跟在后头,最后跟着那三人入了狗场。

这朱九真本是想给那两人看看自己养着的猛犬,结果却与另一女子发生口角,那女子一腔火气不能撒在朱九真身上,站起身正好看到了在一旁偷看的张无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张无忌被喊道三人跟前来,要与唤作卫壁的青年比上一比。

她自然是看得出三人对自己百般轻视,还问自己师从何派,张无忌一想若是说了定会遭三人羞辱便不愿多说。朱九真见张无忌似不愿比试,招手喊她来自己面前,那卫壁是她表哥武功高强,她说张无忌不用胜他,只需挡下三招给她挣个面子。

张无忌当然知道自己远不如卫壁,心有不愿,可一想到朱九真救她性命,这些日子在山庄也算是受朱九真的照顾,挨几下拳脚自然算不了什么。因此她站在卫壁面前,这比试一开始她就挨了两记耳光,张无忌来不及躲只觉脸颊肿痛不堪。朱九真出声让她还击,可这差距甚远,她出拳根本无法触及卫壁周围,还被拎住后领被扔在地上。张无忌觉得额头和鼻子酸痛,鲜血涌出,想着说不定会留下伤疤。卫壁看出她一点功夫都不会这般只是故意羞辱她,为了讨得那黑衣女子的欢心。

她心发不满,突然冲上想要踢卫壁一脚,只听卫壁笑着躲开,抓住她未提到自己的脚踝往外一扔。这一下让张无忌撞上墙去,好在她调整了位置才没让自己的脊背断裂,可也受了重伤只好瘫倒在墙边。隐约之间听到朱九真气恼无比,张无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发掌向卫壁打去。

卫壁看透了张无忌的实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结果接下这一掌后才觉不对,他身子一晃竟是退后一步。张无忌这一掌和刚刚那些胡乱无章的拳脚不同,这是她父亲张翠山教过她的武当长拳,这不过是入门功夫然而武当派功夫讲究以柔克刚,她虽然所学极浅可还是让卫壁手上酸麻,气血不顺。

他欲攻张无忌后心却被拆招,肩头也被她扫中。张无忌内力不足功夫不深,即便扫中也没有什么感觉,可他却是实实在在输了她一招,还是当着朱九真和黑衣女子面前。他本是想要戏耍张无忌一番,这时只觉丢脸气恼便发力朝张无忌胸口打去。张无忌见状,明白如果被打中不死也会失了九成命,危机之中努力回想张翠山还教过何等手法,也不管其中奥妙,讨巧使出一招。

卫壁硬是被这下打得震断右臂倒在一旁,观战的两人立刻查看其伤处,见卫壁受伤自是恼张无忌,挥掌打向张无忌。觉得自己死里逃生的张无忌躲不开两掌,吐了一口鲜血,只觉疼痛,她瞧朱九真那模样心里很是委屈。

她想报救命之恩,可朱九真却这样对她。来不及细想只听卫壁让两女住手铁青着脸提掌还准备打来,那黑衣女子还在暗中助卫壁一马让张无忌无法躲避。她恼黑衣女子工于心计又恼自己为了朱九真比试却落得被三人追打的地步。张无忌虽抵抗一番可渐渐力不从心要败下阵来,卫壁在这时运了十成力欲图劈来,张无忌举臂不过心里也知估摸是螳螂挡车。

没想到的是她听一人喝到且慢,为她挡下了这一掌。卫壁功夫不低可对方却能如此轻易一挡,还让卫壁退后数步。朱九真喊了一声爹,张无忌知道对方的身份,正是这红梅山庄的庄主,朱九真的父亲朱长龄。

这朱长龄突然反手给了朱九真一记耳光,大声呵责她。张无忌见朱九真脸颊红肿又听着朱长龄呵斥女儿三个大人围攻一个小孩。此时她全身剧痛,全力支持才勉强站着,她本想说什么可觉得咽喉哑痛,想着大概是因为卫壁刚刚击到咽喉所以只能咳嗽出声,结果却止不住声。朱长龄听到张无忌的咳嗽,命人取来药膏给她还有卫壁治伤,并问张无忌是如何来到山庄。

张无忌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朱九真便将情况说了一遍。她原本射箭射中一只小猴,被其逃走让饲养的群犬去追,结果张无忌救了小猴被群犬咬伤,她就把张无忌带来了此处。朱长龄听着双眉紧皱动怒叱责女儿,说她胆大妄为欲要清理门户。

敷着伤药的张无忌虽然对朱九真也有几分怨怼,可也觉得太过严厉开口求情,朱长龄感叹张无忌胸襟宽大饶了朱九真可却将其饲养的所有猛犬全部击毙。张无忌目瞪口呆,后头被朱长龄横抱送回屋里治疗。

她本来就身体衰弱这次受伤不轻,昏迷了好几日。朱九真在照料她的过程中发现这穿着童仆的张无忌居然是个姑娘,卫壁得知自己重伤的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后觉得脸上挂不住,亲自过来倒了一次歉。张无忌接受了对方的道歉,开始好好养伤,这期间一直是朱九真照顾她,朱九真常伴在其床边,时常带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逗她开心,一口一个无忌妹妹喊着,两个人就如同关系密切的姐妹一般。

甚至朱长龄有意想收她为徒,可张无忌对此从不接口,即便如此朱长龄还是待她极好让她学武习字。朱九真一日临的卫夫人名姬帖的书法,这簪花小楷她临了好几遍,对自己的书法颇为自得,见张无忌临的字帖后赞叹张无忌书法虽仍有凌乱却饱含气势,若是长久练习必定会写出一番好字。

张无忌想到自己的父亲张翠山便写的一手好字,当初在冰火岛上无笔无纸,只好以枝为笔以沙为纸教他写字,即便如此那沙字也是龙飞凤舞出神入化。这样一般张无忌想起自己的父亲又联想自己时日不长却能在最后这段时间遇到朱长龄这等侠义之人,虽有万分不舍可也要寻个日子告诉朱长龄自己命不久矣自己对山庄的照顾感激不已。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一日习字之时有人通报朱九真说姚二爷从中原回来了。朱九真一听喜出望外拉着张无忌的手说要一起去瞧瞧,张无忌问姚二爷是谁,朱九真说是朱长龄的结义兄弟。

“去年我爹爹请他去送礼,我托他买了好些东西,无忌妹妹那可是杭州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绸缎,要时候分给你一匹缝制新衣。”

两人走近厅门只听到一阵哭声,张无忌和朱九真对视一眼,进去一看只见朱长龄和一中年汉子跪在地上相拥而泣。那汉子穿着白色丧服腰上系了一根草绳,朱九真走近喊道姚二叔。张无忌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看那丧服大汉似乎打量了她一眼。她想或许是对方心思缜密,以为她是外人之类的。

她听朱长龄放声大哭喊着朱九真的闺名,泣不成声说着张五爷已死。张无忌听到后吃了一惊,她又听朱九真说张恩公失踪十年安然而归,那姚二叔也补充说着当初她的父母自刎之事。

张无忌听到后面确认这些人说的大恩人张五爷指的就是她的生父张翠山,她见众人哭喊,欲想要吐露身份,可想这个时候说太过不合适。

后头朱夫人也来了大厅,追问姚二叔,他当即述说着对方的经过。姚二叔并为实际看到,可是张无忌是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自刎而死,她似乎想起那围着父亲尸首的人们,娘亲让她记住每一个人,要一个都不放过。她这些年劝慰自己不要想着寻仇,可现在又想起父母惨死的模样只觉得心口翻滚,泪珠不停从眼眶涌出。

姚二叔又给朱长龄细说了武当山上的事,还提到了张无忌,说张真人必定会传以武功。张无忌想到自己的太师傅还挂念着自己是否治好伤,或许她应该离开回武当山再见太师傅一面,如有办法她还想回冰火岛去见见义父。

朱长龄本沉浸在悲痛中,突然转向女儿让朱九真告诉张无忌他们家受过何等大恩。朱九真牵着张无忌的手进了书房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大中堂,右端题着七个字“张公翠山恩德图”。那图上绘着一少年左手持银钩右手挥铁笔。张无忌看着图上那少年,觉得对方眉眼和自己颇为想象,念想到自己的父亲,实在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可姚二叔刚刚述说中的张无忌年岁大概□□,而且是个男孩,如果自己说了那怎么会有人相信?她随着朱家人在后堂对着写有自己父母的牌位跪拜,期间听到了自己义父的事,她想要发问可又没有理由。

当天夜里张无忌彻夜未眠,她回忆着冰火岛上的事,想着自己的义父可能在受苦的样子,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义父一个人在极北寒岛苦度余生,即便她时日不多可她应该在这最后的日子陪着她的义父,也算是尽了孝心。她思考着说辞准备明日就和朱长龄告别动身前往冰火岛。

次日初晨,张无忌见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是朱九真而不是丫鬟很是吃惊,问了后才知道那些佣人都在昨晚走了。张无忌洗好了脸后被朱九真带去了朱长龄书房,这山庄本来有近百名佣人现在却一个人都不见了。朱长龄见张无忌来后说了喊她过来的目的,原来是突起变故不得不让她离开。

张无忌本是想要辞别的,可见朱长龄哽咽的模样心想或许是朱家遇到什么险事,想到朱家对自己恩重自是想要帮上一把。朱长龄劝阻几遍都无法改变张无忌的想法,他无奈只好让张无忌立誓不向外泄密。

待朱长龄见周围没有他人才小声提及,金毛狮王谢逊被姚二叔带来了府中。张无忌无比诧异听朱长龄继续解释。她的义父不知如何回到了中原,得知她父母的事要为他们报仇结果寡不敌众被姚二叔带到此地。

张无忌起先听到谢逊再次浑身战栗,可是仔细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她越是细想越发觉得义父当初如何都不肯离开冰火岛,怎么会突然又回到中原?何况按照义父的性格……张无忌让自己别再想下去,现在哪怕有一丝可能她也要去探探,如果在这里的真的是她的义父那她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陪着谢逊。

张无忌听朱长龄再次劝说自己离开,更不答应,表示自己不会走的。朱长龄没有多过纠缠带着朱九真还有她奔出大门,原来朱夫人和姚二叔早就在门口等着,带着包袱似要远行,而她并没有见到自己的义父。她心中越发存疑,见朱长龄点燃火把扔向大门。

那富贵的红梅山庄本是以庭院里那数百株红梅为傲,现在火光四起,不管是数百房间还是那些红梅都被点燃。朱长龄这般动作让张无忌觉得颇为羞愧,对方毕生心血一日之间化为灰烬,这等男子定不会骗自己,或许是真的是她义父来到中原机缘巧合被姚二叔救了。

她跟着别人一起进了山洞,往深处走发现这山洞直通山庄地下,她的义父谢逊似乎也在这地下,等了几日她听到好几波追兵赶来,越是耐不住想要见谢逊的念头,好在第五波人马离开后姚二叔便说要去看谢逊的伤势。

他打开一道铁门进去了,张无忌见状站起身见有一个高大的汉子向墙而卧,那大汉一掌而出大声喊话,而这时张无忌却脸色煞白。多年未见,面容变化是常事,可这大汉和原来的谢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何况她义父双目失明面前的大汉确目光有神。她转头见朱长龄被这大汉攻击却不愿还手,想着朱长龄估摸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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