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下来了？”（2/2）

刚才两个人贴的那么近，严舟那点反应自然逃不过宋棠的眼睛。宋棠喝了酒之后比之平常要放开许多，就连说出口的话都直白地让人脸红：“你不想要我吗？”

这个问题倒是似曾相识。

那个让严舟彻底堕入名为宋棠的陷阱的晚上，在酒吧的洗手间，过分随意的地点，过分冲动的迷恋，却自此常常出现在严舟那些旖旎的梦境里。

那天晚上严舟最终还是推开了宋棠。因为宋棠醉得很不清醒，并且显而易见地为着什么事情在伤心。

这次面对同样的问题，严舟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宋棠到底是不是清醒着的，他其实不太确定。但这绝对不是常态下的宋棠。严舟觉得，大概是因为今晚的时机太过巧合，而氛围又太过恰到好处了。

又或许，宋棠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

严舟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止不住内心的雀跃，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到明天，宋棠酒醒了之后再说。

他实在不想现在趁人之危，更害怕明天的宋棠会觉得后悔。

“小舟？”宋棠往前一步，凑近了严舟。

严舟定定地看了宋棠一会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把人转了个面，推到了浴室外面，然后关上了浴室的移门：“去睡吧。”

宋棠被关在门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轻轻敲了两下浴室门，声音还有些掺杂了情/欲的哑：“小舟，你……不要紧吗？”

“……”

“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了，你去睡吧。”

宋棠觉得他今晚的酒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不然为什么原本进行得好好的，却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小舟？”宋棠贴着浴室门小声道，声音里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惶恐，“你是……生气了吗？”

“我没有生气。”

“那你……”宋棠顿了顿，“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严舟在门内叹了口气。

他能跟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呢？

“没有。”严舟从刚才起一直在狂跳的心脏突然平复下来，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我很喜欢你。但是今晚还不合适。”

“学长，你先回房间，好好地睡一觉。等明天你起来，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可是……”

“我希望，先正式确定和学长的关系，再谈别的事情。在你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宋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消化严舟的话，半晌，他小声说了个“好”，乖乖地回了房间。

严舟看着浴室外的人影慢慢走远，轻轻拉开一道门缝，直到看到宋棠重新回到客房并关上了门，才放下心来。

他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自己仍然兴奋的部位，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浴室的花洒。冰凉的水落下来，他却不觉得冷，反倒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笑出了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