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居（2/2）

“关你什么事？”聂司问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每个美少女的安危都有我一份责任！何况，这个特别美！”

聂司莞尔，“让每对异性恋的情路坎坷是我的责任，何况这对一直很平坦。”

“你要耍什么花招？”张南木来了兴趣，“而且你刚刚录音了，我不信你不告诉宋寒林。”

“说是要说，”聂司意味声长道，“不是现在。”

“你是想看看她们要耍什么花招，再把录音放出来？”

聂司点点头。

张南木坏主意也上头了，“这样啊……如果她们不耍花招，你这个录音也可以帮她们一把。”

他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得意，聂司仿佛可以看到他身后摇晃的大尾巴。

这个小狐狸装乖也就装到这了。

两人先后离开了卫生间，张南木找到正在拍照的蔡老幺，被她拖去当人肉三脚架。

苏鹿也在，张南木在厕所听到那个八卦后对她另眼相看，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头发女孩，估摸着就是刚才在里面骂人脑残的那个。

“张南木，给美女

拍照你都能走神？”蔡老幺叉着腰，一脸不爽。

“我只是个负责按快门的，走走神怎么了？”

“是啊，反正他对女的没兴趣，走走神怎么了？”苏鹿在一旁促狭道。

靠！我对女的怎么没兴趣了？！

张南木想反驳又不敢反驳，一怕被郑盼听到，二怕聂司听到，只好硬生生站在那受她们调侃。

唉……老子要是跟聂司一样嚣张，还得受这种罪？但是这家伙到底怎么能如此嚣张呢？

蔡老幺接过相机检查照片，张南木顺口八卦了一下，“你跟苏鹿怎么认识的？”

蔡老幺头也不抬地筛选照片，“这g市哪个美少女我不认识？”

“切~”张南木不屑，“她应该很多人追吧？”

“是啊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专心搞你的基吧，她有男朋友了，而且是聂司的朋友。”

张南木无语，“我知道啊……宋寒林嘛，我们上次出去玩见过。”

“看来你已经成功打进聂司的朋友圈了，”蔡老幺提醒道，“多跟他们玩，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混熟了以后我或者聂司不在，多个人罩你。”

蔡老幺这句话的潜台词他听着怪怪的，“为什么你或者聂司会不在？”

“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身边嘛，”蔡老幺沉默了一下，“而且我打算出国了。”

张南木还是很淡定，“不怕。等你毕业出国，我肯定找个离郑盼十万八千里的大学读！”

“我不是高三毕业再出国，我是这个学期完就出国。”蔡老幺道。

“什……什么？”张南木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这个学期完就出国？”

“对，雅思我已经考过了。本来家里就有这个打算，再加上最近一堆破事，我觉得可能换个环境好一点吧。”

张南木知道她说的那堆破事指的是什么，“至于吗？就因为邱森？”

“是因为他，也不是因为他。反正我早晚都要去，为什么不早一点呢？”蔡老幺看着他，“你还没真的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你不会懂郑盼接近于病态的执着，也不会懂我为什么那么想要逃离。”

张南木无话可说，他只觉得心里难受，却说不清里面翻滚的情绪意味着什么。

真他妈烦躁！

聂司走过来的时候张南木像看到了救星，急拉着他出去抽烟。

“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会，你不至于想我想到这样吧？”聂司开玩笑道。

张南木无心跟他杠，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熟练地点了一根烟。

“被欺负了？”

张南木吐出一口烟，不耐烦道，“你他妈的别老觉得我是个弱鸡好不好？谁他妈人人都可以欺负我？”

“没觉得你是弱鸡。”聂司伸手去搂着他，“我只是担心你。”

本来张南木还觉得没什么，被他这么一关心，又觉得自己超级无敌委屈，“我只是觉得有点烦，蔡老幺说她这学期结束就要出国。”

聂司眼神有些闪烁，“舍不得她？”

张南木闷闷地应了声“嗯。”

“我……其实……”

张南木什么时候看见过聂司说话这么吞吐？

他一把推开聂司，望着他道，“你该不会还有什么坏消息要跟我说吧？”

“不知道算不算坏，”聂司苦笑道，“我家里也打算让我这个学期结束后出国。”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张南木只觉得脑子被震得“嗡嗡”响，他看见聂司嘴一张一合

，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愤怒，委屈，震惊，羞辱，又难过。

无数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揉成一个长满刺的铁球，在张南木心尖上来回滚动。刺得他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一拳打在聂司的脸上，“操！”

如果今天没有蔡老幺这事，他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等到出国后让他自己领会？

他觉得自己够清醒，够明白。他跟聂司之间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随时都可以说停下。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聂司就是玩玩他，连起码的尊重都不用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