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三十)(1/2)
月心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这个“难忘”并非是他人想象的他把她扔到床上, 扯掉她的连帽长衣, 气势汹汹扑过来, 叫嚣“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场景——而是两人各占房间一角, 各做各的情景。
月心光脚坐靠在床头,连声打着哈欠,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肯换下染血盔甲的他,站在落地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夜色。他肩头的血窟窿仅做了简单处理, 不断有血从纱布浸出。
她装作没看到, 他也满不在乎地任由纱布全部染红。
天很快就亮了,太阳突破厚厚云层, 绽放出金色光芒。月心赤脚下了床,寻找她的鞋子,“我要走了。”
他回头看着她,深深地,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去哪儿?”
“回我的家。”
他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问道:“你真要离开吗?”
“当然。”
她在门后找到了她的染满血的鞋,脚一蹬就穿了进去,“再见。”
出人意料地, 他没有阻拦, 哪怕他之前把她从宴厅嚣张地抱走, 现在却连一句“不要走”都没有说出。
她披上她的黑衣长帽, 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走下庞大的旋转楼梯,穿过长长走廊,又穿过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来到一座大铁门前。两个大熊卫兵恭恭敬敬为她开了门,她大步而出,一直未回头……
回到家,她对她妈和情人说:“我们要搬家了。”
她妈隐约听说了昨晚宫变的事,仿佛明白什么,战战兢兢问:“为什么?”
情人则一脸深情,温柔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赶我都不走。”
“好。”她微笑着握住情人的手,果然没让她失望。
可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他们整理行装一直到半夜。刚刚入睡,怦的一声重响,楼下的房门似是被谁狠狠踢开——强盗来了?月心惊得睁开双眼,光着身子从情人的臂弯爬起来,一把抓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拿起挂在墙上的火i枪,一边穿衣服一边就要冲出去——她现在和男人无异,要承担起保护全家的责任。
正要打开房门,房门已先一步被用力踢开,一道结实修长的强壮身形出现在门前。
看清来人,月心吓了一大跳,狼狈地将没来得及穿上的衣服裹在胸前,这模样活像被人捉奸在床。
情人见势不妙,也慌张地从床上起来,抓起床单就包住光光的身体。
月心左手紧抓衣服遮住胸口,右手抓火i枪对准了来人,“安西诺,你闯进我家做什么?”
“他是谁?”昏黄烛光下安西诺的脸色极难看,声音更是酝酿着危险的暴风雨。
月心回过味来,冷笑道:“关你什么事,只准你生娶两不误,就不准我另有男人?我警告你,现在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安西诺没有理她,而是冷冷盯着一脸慌乱的情人,“我现在数五秒,若你还是在这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五,四……”
情人以极快速度地跳下床,甚至连衣服都没顾得穿,光着屁股就像一阵风般冲出了房门,月心连拉都拉不住。
开玩笑,闯进来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而这时安西诺刚刚倒数到“一”。
月心又急又气,就要追出去,却被安西诺修长的手臂拦住。
“让开,否则小心我一枪崩了你。”月心用火i枪就要打开他。
“你也可以追上去,”安西诺冷冷地道,“但是,他铁定没命。”
“你以为是你是谁?你要了他的命,我就要你的命。”
“悉听遵便,尽管拿去。”
月心气得就要拿火i枪打过去,却被他轻易避开。更要命的是,他开始脱衣服,一件件地脱……月心正要骂的时候,两个猫侍女抱着床单等物飞快地冲进房间,奔到床前,将床单、被子等全扯了下去,迅速将新床单、新被子、新枕头全数铺好,又像被火烧屁股一般逃了出去。
月心愣住,看向脱得仅剩底裤、赤着上半身的安西诺,“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哪儿有你,哪儿就是我的家。”安西诺说着竟往床上一倒,呈个大字,闭上双眼,“现在到了家,自然就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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