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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他不喜欢你(看作者有话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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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推阮光成去了楼下,本想着到院子里或者阳光房晒晒太阳,再给阮光成削点水果吃,结果路过地下室的时候,一直安静着任人摆弄的阮光成突然却激动了起来。

他的手脚还是不听使唤,但手臂勉强能抬起来一些,说不出话的嘴里唔唔叫着,一直指着地下室的门唔噎个不停。

阮绵这几次来老宅,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激动,忙停下轮椅在阮光成身侧蹲下,叫道,“二叔,你这么激动容易从轮椅上摔下来……”

“唔唔啊……”阮光成根本不听她说话,手臂颤微微的指着地下室的入口,一双眼睛睁得很大。

阮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地下室的门关着,门前也没有放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这间地下室是阮光成当年仿造国外造的酒窖,买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红酒储藏在里面,每次来了什么重要客人,总要取出两瓶送人,美其名曰自己国外酒庄酿的。

虽然阮光成国外并没有什么酒庄。

他总是爱吹嘘又爱面子,阮绵早已习惯,这会儿见他一直指着酒窖,还以为是他被地下室勾起了什么回忆,不禁笑了起来。

“二叔不会又想拿酒送人吧?”

阮光成看了她一眼,似乎没理解她的话,又似乎是没在意,继续指着地下室的门。

阮绵无奈,想着既然他这么在意,带他进去看看也好,起身过去试着推了下地下室的门。

不知是忘了锁,还是下面没什么东西不用锁,门一推就开了。

阮光成一见,更是激动起来,“唔啊唔唔……”声音竟比之前还大了一些。

阮绵拿他没办法,心想二叔该不会是在里面藏了什么绝世佳酿吧?突然生病口不能言,一直拿不出来,又很想尝尝。

她走过去扶住轮椅两边,推着阮光成进了地下室。

为方便运酒,通往地下的台阶两边各修了一条平滑的坡路,正好方便推着轮椅。

阮绵一路下去,发现原来大部分红酒都不在了,不知是被喝光还是送了人。

许是常久无人打理的关系,地窖阴沉发冷更胜从前,那种丝丝香甜的酒气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潮湿又腐败的气息。

“是不是什么东西放烂了,等会出去叫阿姨下来打扫下吧……”阮绵嘀咕了一句,完全没注意到自从进来后,阮光成一反常态的安静。

他那让人永远看不出情绪的面瘫脸部,眼睑快速硕动,明显是害怕的模样。

阮绵只顾打量四周,发现原来陈列满满的红酒桶不在了,酒室尽头的吧台上放了什么东西,旁边还有个大铁柜似的东西。

那股从进地下室就闻到的腐败味道更浓了,就是从吧台那边发出的。

可惜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阮绵扫视一圈,在墙壁上找到开关将灯打开,随后再朝吧台看过去的时候,一下僵住。

上面放着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首发

或者应该说尸体!

尸体全身赤裸,仰面朝上,因为距离的关系看不清面容,但能看清楚皮肤上青紫交加的伤痕,从皮肤的颜色上判断,这也不会是个活人。

“……唔啊啊……”阮星远又叫了起来,手臂挥动的更加厉害。

阮绵心下一惊,转头朝他看过去,感觉竟从他情绪难辩的脸上看出些惊恐的味道。

她若有所觉,秉吸朝吧台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尸体的面容也越清晰,正是她失去联系多日的二婶梅洁。

阮绵整个人都惊住。

与此同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绵绵姐,你在里面吗?”阮恬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清晰回荡着。

阮绵听到有人来第一反应本是想藏起来,吧台后面,酒窖柜子,都是藏人之处。

可随着阮恬一开口,她便清醒了。

进来的时候自己只想着带二叔看看就出去,连地下室门都没关,来人自然知道有人在里面。

更何况阮光成刚才唔叫的声音也不小,地下室又拢音,难保不会被外面听到。

阮恬是知道自己和阮光成在里面的——阮绵想通了这一关节,有些事也在同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她在阮恬走近之前,过去将一脸恐惧的阮光成推过来。

阮恬随后而至,不慌不忙,从外室走进内室。

阮光成一见她,挣动的更加厉害,嘴里含糊的叫声几乎要变成实质呼喊出来。

他如此惊恐模样,阮恬却置若罔闻,看着阮绵微微一笑,“绵绵姐,你怎么带爸爸来这里了?地下室又潮又湿,对爸爸养病不好。”

“是吗?”阮绵懒得和她绕弯子,单刀直入问,“你不是说二婶一直在国外联系不上吗?为什么她的尸体会在这里?”

“尸体?”阮恬像是有些惊讶,“什么尸体?绵绵姐你在说什么?”

“就在我身后吧台上,你敢说你看不到?”阮绵推着轮椅往旁边移开一些。

阮恬往她身后看了眼,像是这会儿才注意到,惊道,“地下室怎么会有尸体?那是妈妈吗?绵绵姐你没有看错?平时这间地下室都是佣人在打理,我的时间都用来照顾……”

“别装了阮恬!”阮绵对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你要真不知道,该是吓得转身就跑,而不是在这儿和我争辩!”

“……”阮恬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敛起笑意沉默下来。

阮绵看着她妆容浓艳的脸,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没有很愤怒,更多的是悲戚。

“以前你不化妆的……”阮绵无声的叹了口气,“也没有这么多话,就算真的被冤枉了,也不敢开口解释,总是躲在角落……”

“阮轩琪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你怎么能那么冷静呢?明明原来你都不是这样的……”

“二叔一直对你不好,你又怎么可能不计前嫌孝顺他?以德报怨连我都做不到,我原来以为是你太善良,但其实人都是一样的,是吧?”

“是啊……”阮恬轻轻应了一声,有些自嘲的一笑,“真难得绵绵姐这么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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