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聂琳琅(1/2)
聂琳琅辗转反侧,拿着那柯家特特送来的请柬,坐立不安。
宴无好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此一去,端的凶多吉少。
犹记得那年,撺掇了柯守利,要算计的老鸨倾家荡产。
只不过着柯老爷定了老鸨一个欲加之罪,买通县令,把老鸨的财产均判归了聂琳琅,谁想这中间竟横生枝节,导致柯夫人死无葬身之地,柯老爷落下了终身残疾。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暗自宽慰自己,并非自己把可老爷陷害到如此境地,便是造化弄人,才落得这种地步。
暗地心存侥幸:那时节柯世豪只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哪能知晓其中的是是非非,而那柯老爷病体沉重,说不好哪一日便一命归西,呜呼哀哉,这一段往事便也一同带到了坟墓里。
谁想柯守利拖着一幅病体苟延残喘到了今日,幸得那柯世豪却是混沌懵懂,不堪大用之人,料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况一个弱质女流,如若变卖了锻被楼的产业,去往他乡另开炉灶,需得打通多少关节,疏通多少人脉。
这许多年,风平浪静,花好月圆,加之真金白银水也似哗哗流进荷包里,赚的个盆满钵满,正是年少轻狂春风得意之时,渐渐的也便且把往事放到一边不去理会。
却不知你忘记了,有人永远不会忘记。
拿了请柬,往事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去也不去?
有心不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柯家财大势大,虽则柯守利卧床不起这许多年,朝廷却念在柯家祖祖辈辈征战有功,许得柯家多少好处,有了朝廷的庇荫,谁又敢得罪分毫?
如若去了,难保不是一场鸿门宴。
怪不得近日柯世豪频频往锻被楼找那秦影姑娘,虎父无犬子,那柯世豪未必就只有一副纨绔子弟的臭皮囊,说不好正是瞒天过海,装了糊涂,实则清楚。
想到此处,生出一层冷汗。
眼看着柯府与蓝府的吉日一日近似一日,聂琳琅终日惶惶不安。
吴建军看在眼里,寻了时机,悄悄问聂琳琅,究竟何事如此抓心挠肝。
聂琳琅想了想,便带了吴建军回到房里,仔细关了房门,叹息一声,同吴建军娓娓道出其中缘由。
原来当年同柯守利一起买通了县官,一纸诉状,告那老鸨私设公堂,伤人致死。
烟花之地,此种事情数不胜数,民不告官不究,况那些青楼女子,一纸卖身契,是死是活便都在老鸨手中,不是已经无亲无故,便是已同无情的父母断绝了关系,鲜少有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做得苦主,父母官便也懒得深究。
睁一眼闭一眼,才是为官之道。
只是如今那聂琳琅有了柯家撑腰,谎称被打死的女子当中,有自己的妹妹。
便是老鸨在县衙使了多少银钱,也抵不过柯家财势压人。
老鸨锒铛入狱,从此永无出头之日,财产尽皆判归了聂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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