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云（2/2）

“曦儿不敢，曦儿是真心求教，”孩童拉起他的衣袖，把他往来时的路上拉，“师傅，那边有个女子系上了白绫。”

孩童见师父不愿再往前走，疑惑的放下手，“师傅，你不救她吗？”

“为师救不了。”来人的清明的声音像潺潺的溪水，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令人悦耳。

“为什么？”还有师父救不了的人吗？

“她心中求死，一次不成便有下次。”

“师父你可以劝她啊。”孩童对上他的眼睛，“只要是师父说的大家都会听的。”

“曦儿，救与不救早有定数。”来人顺着风的方向望去，扬起的白发在黑夜中更为耀眼。

尔时佛告诸比丘言：我念往昔，久远世时，于雪山下，有二头鸟，同共一身，在于彼住。一头名曰迦喽喳鸟，一名优波迦喽喳鸟。而彼二鸟，一头若睡，一头便觉。

“凉云，你又在看这个？”男子一把抽走凉云摊在桌上的书，“你说你看什么不好，看这种没头没脑的书。

凉云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他。

“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男子把书放回他面前，“我跟你开玩笑呢，或者…我该学着把你的书撕了。”

凉云收回眼神摊开书，低下头看起来，“我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

“你还真当我是那种刻薄的老板啊？”男子好笑的倚着桌子，“湖有没有找你？”

“没有。”

“唉…那小子我一天看到见他一次就不错了。”

凉云没有接话。

“你怎么看大黄？”男子冒出一句。

“视钱如命。”

“额…你还真是…”难怪大黄一直说他不可爱，“她做你的主人怎么样？”

“你已经是了。”凉云的回答没有任何停顿，好像所有的问题他都准备好了答案。

“我？”男子自己都觉得惊讶，“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按你的命令在行动了，”凉云抬起头，“这样不算吗？”

“这…”被他的话给堵回来了，“可你从来没喊过我主人。”

“不喊就不是了吗？”

“这个……那尸毒怎么说？”

“既然我已经承认你，何必再受尸毒侵蚀呢？”

“话虽这么说……”男子看着凉云，他不带感情的眼眸让他找不到破绽，“可我一直以为你在等她，即使改掉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