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芳魂归(1/2)
风羽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蓦然闯入那双桃花眼,他呀地一声就抱着小枕头退到了床角。
“小羽,干嘛这么怕我这个姑姑啊,来,乖侄儿,姑姑给你端了早膳过来,快吃吧。”
他干脆地摇了摇头,慕容苏一个眼神睨过去,他立刻就瘪起了嘴,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她抵着额角无奈地叹道:“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连你爹的一星半点都赶不上。”
那双桃花眼气鼓鼓一瞪,他霸气反击道:“有本事你让我爹娶你啊。”
一幅幅暴力画面过后。
慕容苏拍了拍手,潇洒离去,留下塞满一嘴包子野菜倒挂在床边直抽抽的风羽。
回到房间后,慕容苏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抓把床上的枕头一顿胖揍,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风羽抽抽之际,一个激灵就翻身而起,嘴里碎碎念着,“我得赶快去看看凝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生病了,病得严不严重,昨天看她的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没有吃好睡好,我得给她送点好吃的过去,现在还这么早,也不知道凝儿起了没有,哎呀!”脚下一个不留神,他连滚带翻地下了楼梯。
在石室外站着的风老爷立刻赶到了这个儿子身边,拉他起来后,道:“你就在房间里老实待着。”
他十分坚决地了摇头,“我要去看凝儿,”目光看向石室那一方幽窄的入口,“爹,凝儿是不是就在那里面啊,这么长时间没见,她肯定很想我这个表哥,哦~!我知道了,她肯定是特意来看我的,我得赶快去见她。”
风老爷拉住了他,“凝儿现在要好好静养,等过些日子,你再去看她。”
他使劲甩开了那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我要去看她,凝儿还在等我呢,她还在等着我呢,我要去看她...”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那双桃花眼仿若被迷雾笼罩着,映出一片惊惶的不安,冷桀拦在了他面前,那双桃花眼遽冷,冷冷幽光折射而出,“让开。”冷桀未有丝毫退让,空气里的紧张因子骤然陡增。
一丝邪冷的银辉在那双瞳中遽现,冷桀还未抬手去挡,便被他一掌击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下一刻便被一只手狠狠扼住脖颈,即将扭断的那一刻,有人大声道:“羽儿,住手!”
那丝邪冷的银辉忽明忽暗,挣扎不定,“凝儿还在等着你。”那丝银辉遽灭,他立刻收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只手,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进去吧。”风羽点了一下头,向室内行去,风老爷扶起了地上的人,向阁楼行去。
石床上的人还在安睡着,身上盖着一件雪色斗篷,蓬松的狐裘边缘都在她身侧小心拢好,独留出那只系着脉线的细腕。
石室里要比外面阴凉许多,到了夜间,更是寒冷,他只着一件单薄的流雪白衣在平静无澜的水碗前静立着,那个清瘦的身形消减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那身纤尘不染得白衣也松散地垂落而下,将一副漂亮的骨骼描摹而出。
“大哥?”
轻轻的声音小心唤出,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无声无息,只有冰凉顺着胸腔而下,静立在水碗前的人缓缓转过身,那双桃花眼中掠过一丝微诧,一张削瘦的面庞已见颧骨,眼睑之下积着骇人的黑青,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嘘~,凝儿睡着了。”
他的声音飘渺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风羽轻轻点了一下头,控制着每一分幅度,一点一点地靠近躺在石床上的人,动作轻得听不见半分声响,看着那张安睡的容颜,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说她只是睡着了。
慕容苏给冷桀施完针后便去煎药了,风老爷站在阁楼的栏杆前看着远方,眼底漫着世事沧桑的无奈,慕容苏端着一碗药过来时,风老爷还在栏杆前静立着,她经过他时,随意道了句,“有花堪折直须折。”
风老爷听得是脊背一凉,念叨着要去弄些山鸡野兔回来,一眨眼的功夫就用轻功飞远了,慕容苏看着那个迅速变作一团黑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到我这儿,怎么比登天还难。”
风老爷提着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回来时,刚好快到吃饭的点了,慕容苏正在浇灌她的小药苗,突然两眼迸出一道精光,吓得兔子和鸡皆是一扑腾。
咚地一声,水瓢准确无误地丢在了一旁的水桶里,她嗖地一声奔去厨房里找锅了,准备将这鸡和兔一锅炖了。
风老爷朝石室那边看了看,心里担忧着两人,“风大哥,你快把兔子和鸡带过来啊!”慕容苏在厨房门口招手吆喝道,在那一声接一声的催促中,他提着兔子和鸡直接用轻功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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