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之地(1/2)
南宫玥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便径直去了书房。
叩,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门外的人在等着,“进来。”声音清寒如冰,不带一丝暖意
丫鬟轻轻推开门,一名端庄秀丽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盅刚炖好的银耳雪梨汤,“这银耳雪梨汤滋补清热,你尝尝。”
他简单扫了一眼那盅轻轻放下的银耳雪梨汤,道:“容儿有心了。”那俊秀的眉眼间,唯剩孤冷,寻不见半丝柔情。
她奋力一挥,那盅她亲手熬的银耳雪梨汤在地上洒成了一片四分五裂,他又是简单扫了一眼,便继续看面前的公文了。
她冷笑了一声,嘲讽般地看着他冷冷道:“整整一年了,你不进我房间一步,夜夜宿在书房,你娶我,不过是看中了我高家的财力,能为你南宫家供兵养马。”
他没有说话,仍是看着面前的公文,冰冷的眸中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忽而放声笑了出来,笑声是那般悲哀苦涩,“这一年来,我对你事事细心,处处体贴,我把你放在心尖上,可你呢,对我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跟外人有什么区别,可我不是外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是要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你能不能正眼看看我啊!”
他合上了面前的公文,冰冷的眸中映着一张因悲愤过度而变得近乎扭曲的面容,只一眼,他便继续看公文了,“若无其他事,你先出去吧。”声音仍是那般客气的清寒,她几乎歇斯底里的一字一句在他心中激不起任何涟漪,那双眸中只有一成不变的冰冷。
听着那刺耳的客气,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猛地掀翻了他面前的公文,他一记冷厉的眸光扫了过去,她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手脚一片冰凉,心口犹如被千斤巨石压着,让她半点透不过气来。
这一年来,她在他面前摔碎的茶杯碗碟不计其数,可他犹如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不会有任何反应,既无半句呵斥,也无半句劝慰,甚至有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所以,她错觉地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任意放肆,反正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可她错了。
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放肆的权利,那些茶杯碗碟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他根本不关心,不在乎,无论她是在他面前柔声细语地嘘寒问暖,还是声嘶力竭地挑衅泄愤,这个男人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自己的事,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捡起来。”
她不自觉地蹲下了身,眼眶酸涩得她一惊,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她凄凉地哼笑了几声,仰头望着那双冷厉的眸子,嘴角抿着苦涩的淡笑,因泪水模糊了视线,所以那眸中的冷厉淡了些,但她仍用了所有的勇气去对上他的视线。
“生气了?”她又嘲讽般地哼笑了一声,“这一年来,无论我做什么,你权当看不见,我还以为你是个圣人呢,原来也是个会生气会动怒的平常人。”
话一说出口,她不禁弯笑起了那双含泪的清眸,原来他也是个会生气会动怒的平常人,心中不由得添了一抹欣喜的欢愉,那愈发模糊的视线中,她错觉地以为那张俊秀的脸上添了几分温柔之色,可那不过是那晶莹的泪水折射出的朦胧柔和。
“出去吧。”
他收回了视线,拿过另一份公文继续看起来了,听着那清寒的客气,她竟觉得安心,心中又是一阵酸涩的凄苦,也许,她这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外人了,可她不甘心,她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终于成了他的妻,即使是当一颗笼络高家的棋子,她也要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
她仍蹲在地上没有起身,而是在捡一份份被她掀翻在地的公文,她将一份份重新叠好的公文放在了他面前的书案上,在他身侧静立了片刻后,弯了一下腰,缓步离开了书房。
很快,两名下人进来清理了地上的汤汁和碎瓷片,动作轻而迅速,唯恐扰了书案后的主子,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后,房中只剩公文翻动的窸窣声了。
晚上,宸王南宫冥在王府设宴为巡察使者原大人一行人接风洗尘,南宫玥和几位南宫家的家臣作陪。
南宫冥举杯道:“原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本王敬大人一杯。”原大人忙端起酒杯起身道:“王爷言重了,应是下官敬王爷一杯才对,那下官就先干为敬了。”说完便举起酒杯一干而尽了。
南宫冥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扬声道了一个“好!”字,原大人带着十足的谄媚地恭维道:“下官一直久仰王爷大名,今日能得王爷如此礼遇,不胜荣幸感激涕零之至,日后王爷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必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南宫冥道:“大人此番话,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难免让皇上怀疑本王有结党营私之嫌,到时候,本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丝诡谲在那双阴鸷的眸中一闪而过。
原大人面色一慌,忙跪在地上道:“王爷光风霁月,忠心耿耿,又常年征战沙场,为皇上,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圣明,必不会因此而对王爷心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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