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忠心四生各有千秋（1/2）

清晨，明生如平常一样比其他人早起了一刻。平日里都是由明生负责给玉翡梳头，为此她都气得早些。

谁知道屋子里静悄悄的，明生走进去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

“姑娘，姑娘？”明生走进去，小声地喊着，平常这个时候都该是一清二白在服侍玉翡洗漱才是，怎么今日反而没人？

清脆的一声响，明生循声看去，赫然发现是一个花瓶落在地上碎了。

明生定睛一看，发现这是玉翡平日里最喜欢的定窑白瓷小花瓶。这屋子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这花瓶是怎么落下来的？

“素生，你去拿一条姑娘的帕子来，第一口柜子的就行。”院落里，传来一清的声音。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即便平日里明生是四个里最聪明的一个，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若是说花瓶不是她打碎的，会有人信吗，这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啊？

“明生，你怎么在这，姑娘今天起早了说是要收集露水，呀，这花瓶！”素生一走进来就看见明生呆愣在那里，和她说话顺着她目光的方向，这才发现了碎了一地的花瓶。

“素生，这不是我打碎的。”明生害怕地看着素生，心里有些茫然，“我才走进来就听见一声响，然后就发现这花瓶已经落在地上了，真的不是我打碎的。”

“素生怎么还没好吗？”院落里再次传来声音。

“把这个先藏起来，姑娘屋子里有这么多东西，她记不清的。”明生说着就要去收拾碎瓷片。

素生拉住她，轻声说道：“不行的，这个是姑娘平日里最喜欢的，明生要不还是去和姑娘说吧，姑娘会相信你的。”

因为明生往日里认为四生里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得玉翡赞赏也是最多的那个，因此性格有些争强好胜，认定若是要排名一清二白以后就该是她。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姑娘会相信她吗，自己还会是四生里做的最好的那个吗？

“姑娘真的会相信我吗？”明生握着素生的手，轻声抽泣地说道，“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我，我……”

“明生。”素生说道，“若是姑娘要罚你，我就和你一起受罚，你就说花瓶碎的时候我也在屋子里。若是姑娘不相信你，她要罚什么我和你一起承担。”

明生抬眼看着面前的人，素生虽然是和她都是老太太给的人，但因为素生性格老实相貌又不太起眼，所以明生从来都不认为她是个合格的丫环。

“素生，谢谢你，素生。”明生两颊落下泪水，感激素生这番看似不起眼的雪中送炭。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哭起来了？”

一清走进来，看到两人跪坐在地上，说道：“素生，让你拿块帕子怎么这么慢？”

“咦，这花瓶？”一清看到碎成几瓣的花瓶，惊奇问道。

玉翡适时走进来，目光放在碎了的花瓶上，又看看明生素生两人。

“姑娘，我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响，看到这花瓶落在地上碎了，姑娘，这花瓶不是我弄落的。”明生半支起身，跪在地上红着眼睛说道。

“好端端的，这花瓶怎么就自己掉下来了？”一清说道。

“姑娘。”素生突然跪倒，说道，“我和明生侍奉了姑娘四年，姑娘也该是知道我们的秉性的。明生她不是会撒谎的人，我相信她说的话。”

“姑娘，花瓶虽然不是我弄碎的，但当时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我也有看管不当的责任，姑娘要罚就罚我一个吧。”明生说道，“素生是后来进来的，和她没有关系。”

“你们两个倒是感情好。”玉翡说道，“先起来吧，这天冷跪在地上仔细着伤了身子。”

明生素生惶惶不安地站起来，突然又听见一声响。

一清走过去查看，然后说道：“姑娘，这窗户没关，风吹进来吹倒了放在高几上的细颈花瓶，所幸没碎。”

“这风吹得这么大啊？”玉翡疑惑道，“是了，这后面是片池塘，风是要大些。这么说来，明生说的倒是真话了。”

一清关上窗，走回到玉翡身边，笑着说道：“这窗户定是二白那小蹄子开着的，姑娘若心疼这花瓶，索性罚在她头上好了。”

“姑娘，二白姐姐也是无心的。”素生抬起头，小声说道。

“你刚刚和明生差点自身难保，这时候还关心别人。”一清笑道。

“好啦，碎了便碎了，你们两个小心收拾了就是。这些东西纵是再金贵也不过是死物，哪有人重要的。”玉翡轻轻说道，“明生，待收拾好了来给我梳头。”

明生素生相视一眼，这便了结了？

一清看她们发愣，出言催促：“还不赶紧收拾了，后头还要做事呢。”

玉翡看了眼一清，面上露出笑容来。

待到中午，玉翡用完午饭正在看书，雪生和净生突然跑进来，两个人都是面有焦急又有些不安。

“这是怎么了，后面有狼在追你们不成，急成这样。”玉翡放下书，有些惊讶地问道。

“姑娘，我，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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