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
宝珩这房间,求智从前是常来的,如今他站在外头,态度上多少有些局促。
同瑛问他:“怎么样?事情如何了?”求智这才走进房间。
宝珩抬头看着求智,眼睛里带了一点希冀,求智看见,心下针扎一般。他唤了声大嫂,同瑛说:“我去外头看看,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
宝珩拉着她,小声叮嘱:“这件事,先别告诉人。”
同瑛说:“放心。”她拍一拍宝珩手臂,转身走出去了。
求智坐在方才同瑛的位子上,拿过宝珩手里的汽水道:“冰过的,你少喝一点。”
宝珩也不说话,求智见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眼睛只管盯着他瞧,虽如此,看见他也像没看见一样,不由一阵无名火起,但他警惕,忙低下头避开宝珩的视线,压着声音说:“宝珩,你还好吧?”
宝珩说:“方才……”
她说了这两个字,心里实在难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求智见宝珩全不顾惜自己,只顾着追问刚才的事情,原本他心里为欺骗宝珩还有些不过意,这时也顾不得了,便立刻挤出个笑容来说:“你放心,方才我同周先生谈了两句,据他说,事情全是一场误会。”
“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过会儿自然会来向你解释。现在不来,是怕你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
宝珩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他当然说是误会,我当然就是不通情理、什么话也听不进的。”她缓一缓,“你还打听了什么?那女人到底是谁的朋友?她没有请柬,怎么进来的?”
“宝珩……”
“你老实说,不许撒谎,不许瞒我。”
“不瞒你,真没有什么,你想想那么短时间,我能打听出什么来。”
“我走了之后,他两个又说了什么?”
“宝珩,”求智语重心长,“既然是误会,事情过去就算了,你非抓着不放,只会自己难受。”
宝珩默不做声,过会儿忽然起身,把求智吓一跳,见她向外走,拉着她说:“你去哪?”
宝珩说:“今天这日子,楼下满堂宾客,你倒问我去哪儿。”
求智怕她一时伤心气糊涂了,只得拉着她手说:“宝珩,你坐下,有什么事情全都好商量。”
宝珩有点不耐烦:“我没事,你不放心,就跟我同去。”
求智实在不能放心,又不好死命拦着不让宝珩出去,只得答应:“我跟你同去。”
两人正说着话,小玲忽然跑来,她手上拿个字条,递给宝珩说:“有位女士要我把这个送来。”
宝珩打开,见是一个陌生笔迹,字不大好,上头只几个字,“请在楼下西侧露台上见”,署名一个“珍”字。
宝珩勃然大怒,立时就要冲到楼下去,求智拉着她,劝她不要冲动。
“你又不认识人家,让你去就去,你是不是傻!”
“都跑到我面前示威来了,我不去骂她,我才是真傻。”
“云奇才说了是误会,你再等一等。”
“等什么?为什么要等?他要解释,早怎么不来?到这会儿都不见人,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宝珩,你听我一句劝,这明摆着就是个圈套,你偏一头撞进去。”
“撞进去又怎样?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宝珩不理求智,转身下楼,求智再劝不住,只得紧紧跟着。
两人走出房间,才转过楼梯平台,已听见大客厅里谈笑声、杯盏相碰声、以及庭院里隐隐传来的音乐声。这时太阳已落下去,天色却还亮着,有微风轻拂,正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光。
曾太太正招呼一位世交的老友,看见宝珩,同她招手。但宝珩并不向曾太太那里去,她也不理人,只瞪着两眼,穿过落地窗,快步往露台上去。
密斯白方才被起微拉着,同大刘二刘不觉走到餐厅,起微因要送太太一件礼物,想要三位女士帮着出出主意,所以密斯白并不知道方才的一段插曲。这时她看见宝珩,见她神色惊惶,不知出了什么事,正要发问,宝珩却看不也看,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去了。
密斯白奇怪说:“宝珩?”正要跟上,华探长一把拉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云奇正站在西侧露台上,他看见宝珩,忙迎上来说:“宝珩,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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